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讲鬼。冷柯刚说完那个鬼字,我便觉得一阵寒冷。虽然说这本来便是冬天,但是小楼里的供暖系统还不错,所以白天那帮上班族穿着单薄的衬衣也不嫌冷。但是到了晚上,这个地方却阴森森的寒冷,我穿着皮夹克都冻的受不了。
冷柯漫不经心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知怎地一股暖流便窜到我身体里,让我大为心安。
“此事刻不容缓,我们必须尽早捉到那个下蛊的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大概已经能确定下蛊人的目的何在,那就是加害你们公司的老板。而老板可能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所以他身边雇佣了保镖。他也有一个秘密,和今晚恐吓我的那个人一样的秘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那个下蛊人看到自己并没得手,还会有所行动的。至于刘年所中的蛊,我所请的专家已经赶来了,如果我们捉不到真凶,便只能希望他能够帮刘年解蛊了……马克,我要给刘年再设一个阵,接下来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一个字都不行,成么?”
“那是自然,我保证不蹦出一个字!”
冷柯伸出双手,右脚在上左脚在下盘坐在床上,两个手掌放到胸前,手指搭在一起,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填收万劫,证吾通神,三界内外,唯我独尊。体有金光,复应吾身,视之勿见听之勿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冷柯摆出打坐的姿势的时候,刹那间外面的大风开始猛烈的敲打着窗户,宛如一个垂垂的老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回光返照的挣扎。
我的眼前出现出现这样一个画面,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在脑海中浮现的。那个画中的人,悬挂在夜空的树影里,挪揄的望着这个方向。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的厉风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而我和刘年的周围,不知道何时,挤满了黑压压的影子。那一个个影子默默的伫立着,挤在一起,在这个凄寒的午夜小楼里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我紧紧的捂着耳朵,但是那混含着人类凄恻、痛苦、愤怒、嫉妒等所有负面情感的声音还是挤到我的大脑里。这种感情引起了我的共鸣,脑子里满是绝望的念头。
而窗外那个孤傲的幽魂却冷眼旁观着,我似乎也能看到他嘴角的那种邪恶的魅笑。
百鬼似乎围绕在我们身边,急切的寻找着生人的痕迹。它们发出的尖啸,一点点吞噬着我们的神经。我看见刘年张开嘴,喉咙微微颤动,似乎就要喊了出来,于是急忙伸出手把他的嘴巴牢牢的捂死。我想一旦我们发出丝毫声音,这些可怖的厉鬼便会立刻察觉到我们的存在,须臾之间便能把我们撕裂成碎片!
可是刘年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想起刚刚冷柯给我的符,便急忙掏出来想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贴在他额头上。谁知道刚一拿出来,那张符居然无引自燃,发出蓝绿色的奇怪火焰来。
刘年终于忍不住,也跟着那些厉鬼嚎叫出声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冷柯终于念完所有咒语,那些黑影仿佛受到了驱逐,以冷柯为中心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地,我看见冷柯头顶的虚空中照射出一道金光,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光辉里。
再看向窗外,树梢空荡荡的,只有树叶晃动,哪里还看得到那个邪恶的魅影?
不消半分钟,值班室恢复如常,还和我们刚来时一模一样。
冷柯疲倦的垂下身子:“好了,我已经用金光咒唤下了功曹符使,今夜这里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我还就不相信了,一个鬼魅能斗的过功曹神将!咱回家吧,马克,快扶我一下。”
我扶着冷柯回到车上。刘年被冷柯这么一折腾,精神也好多了。不过纵使如此,他还是紧紧握着手电和警棍不肯松开,坚持要把我们送回车上。
窗外雾蒙蒙的,我开着大灯,一点点的行驶在回家的窄路上。
冷柯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虚弱的靠在椅背上:“今天晚上这一折腾,我们想安生也不太可能了。马克,建议你回公寓以后,在床的四角分别压上五帝钱,能镇邪。”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实际上内心惶恐的很:“哈哈,开玩笑,我们警队的公寓阳气那么旺盛,能碰上什么邪门的事儿啊!”
“但愿如此吧……”
这车开的我心乱如麻的。也许从现在开始,我们和林家楼的暗战,便要正式打响了!
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六章 老宅之谜
林家老宅的户主,名叫林翰学。
我利用职务便利,在公安系统内部网站的户籍档案上,查到了那个幽魂的档案。当然,他现在已经死了,档案下方的两个红艳艳的大字“死亡”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林翰学是一个神秘的大亨,十年前他带着一笔让任何人看了都眼馋的财富来到寒城定居。然而十年前的资料却怎么也找不到,可见他并非是省内的人。
而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多以前……看到这里,我豁然开朗。林家老宅原本是林翰学的家宅,在他去世以后,他的家宅便被他的大儿子继承了。而他的大儿子则把这栋房子改成了公司。
怪不得那楼看起来那么怪异,原来是别墅楼改造的啊。
正查到这里,冷柯的电话又来了。自从收到陈敏的委托帮助刘年以后,冷柯电话就没少打。
“昨天夜半的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事的。我想这次你再来的时候不用再带着甩棍防身了。不过在来之前,请你查一查最近发生的命案,死者名叫周忠良。”
重案组的同事说,确实有一个叫周忠良的人,被家人报了失踪,但是还没有发现尸体,冷柯却率先断定他已经死了。我留了个心眼,问了下死者的职业,我那个同事却说,哎,就是一个骗钱的,在街区开了个算命馆,牌匾上还说能捉鬼什么的,太扯淡了。
到冷柯家以后,那个男人还是穿着那天的衣服,坐在那天坐的座位上,不过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来帮忙。不过你们也可以拒绝,因为已经死了一个骗钱的神棍,不需要你们也跟着送死。”那个男人虽说并没有昨晚剑拔弩张的气势,但是话语间还是针锋相对。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周忠良跟这个男人还有关系?”懒得理这个混蛋,我直接就对着冷柯连珠炮似的发问。
“周忠良是这个人委托去调查林家楼谜案的,但是昨天夜里,周忠良在给这个男人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忽然胡言乱语,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个好时候,5不遇时龙不精,所有诡异的事儿都是在这个时辰发生的!”冷柯安逸的对着我解释,边说还边面带笑意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反应。
“没错,他肯定死了。”那个男人冷冷的回答。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们?”我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看。
这个男人是林翰学的二儿子,林程海。
自从老头脑溢血去世以后,他那如山的财产便成了周围人关心的问题。他没有老伴儿,所以所有的财产都只能分摊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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