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格斯发怒了,“付你钱?凭什么?你把事情弄糟了,我只知道你引起了亨特的怀疑,我该跟你要钱才对,而不是付给你钱。在我把你打死之前,快离开这儿。”他推了螃蟹一下。
“我会走的,”螃蟹嘀咕了一句,朝门外走去。在他打开门快走出去时,觉得安全了,接着说:“你会后悔的,别忘了我会揭穿你的伪装,我这就去见亨特。”
卡格斯的脸沉了下来,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掏枪,但他停了手。他的思维很敏捷,螃蟹是对的,他会毁了我的计划。卡格斯必须制住他,但怎样才能制止他呢?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打死是不可能的,上百人都可能听到枪声。就是他给了螃蟹钱,他也不相信这个小人能信守诺言。不,他得想出个更好的办法。
他那张狡猾的脸露出了近乎慈祥的神态,“想想,”他说,“我对你太过分了,毕竟,你尽了最大努力,没人能比得上你。好的,我得对你公平。现在我带你去喝酒,跟我来。”
对他态度上的突变螃蟹有些怀疑,但酒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
他跟着卡格斯,回到那条主要大街上。然后,向峭壁走去。螃蟹吓坏了,因为他们好像径直走向亨特住的房子。
从那房子边上过了马路,就是一家小酒馆,十格斯停了下来。
一群旁内浦人早晨钓鱼后正在树下休息,他推开他们,走进酒馆。一个没精打采的白人站在柜台后面。
“托尼,”卡格斯说,“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刚刚到。我想请他喝酒,让他喝个够。”
“随时为你效劳,”托尼说,“我知道你的感情,在这个上帝都懒得光顾的地方,来个客人是很该庆祝一番的。”
“听了你的话,我觉得该举办庆祝酒会,”卡格斯看了窗外一眼,说:
“我想给我的朋友举办一场真正的酒会,螃蟹,请那些家伙进来,我们也请他们喝酒。”
“不行,”托尼马上说,“请有色人种喝酒是违法的。”
“法律!”卡格斯哼了一声,他拿出一打钞票,在托尼眼前晃了晃,“这就是法律,螃蟹,请他们进来。”
螃蟹对请当地人喝酒并不感兴趣,但既然卡格斯愿意付帐,有什么关系呢?他走出门去,请他们,他做出举杯放在嘴边的姿势,那些打渔人急忙拥进来。酒对旁内浦人来说,像炸药,就是没有酒,他们也是太平洋岛上最好战的人,有了酒,他们就更疯了。由于这个原因,卖酒或是送酒给他们都是违法的。“只有一个办法能请他们喝酒,”托尼对卡格斯说,“我把酒卖给你,可你得对此负责。”
“当然,”卡格斯由衷他说,“就买20美元酒,给你钱,螃蟹,这是为你举办的酒会。”他把20元钱塞进螃蟹手里,螃蟹又将它递给托尼。
“好了,”托尼说,“请你在这张收据上签个名。”
“这是为什么?”螃蟹嘟囔着。
“因为酒,只是证明我把它卖给你了,这样我就是清白的。”
急于喝酒的螃蟹在收据上签了字,当再找卡格斯时,他已经不见了。
两个小时以后,街对面房子里传出来的叫喊声扰乱了罗杰和哈尔对自然风景的欣赏。
艾克船长已经回到船上,奥默在厨房里练习做饭。
“奥默,”哈尔叫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奥默出去了,但很快就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发生了暴乱,螃蟹被抓起来了。”
哈尔和罗杰跑到街上,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旁内浦人纠缠在一起,有二人受了刀伤,鲜血流了出来,在路的尽头,他看到螃蟹被海军警察抓住。
街的一边站着个高个子男人,他略驼背,手里拿着一本黑皮书。他慢慢走到哈尔身边,“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他说,“太不幸了。”
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那群烂醉的旁内浦人。
“出了什么事?”哈尔问。
“那个海员请当地人喝酒,这是对上帝和法律的背叛,这不过是发生在这个美丽岛屿上的无辜人民身上的又一不幸事件。”
哈尔看着被警察抓走的螃蟹的背影,“谁告诉的警察?”
“我,”这位高个子的陌生人说,“作为一名市民和传教士,我觉得这是我的职责。”
哈尔注意到这人手中拿的黑皮书是本《圣经》,旁内浦有这样的人是多么幸运啊!
“警察会怎么处罚他呢?”
“很轻微的处罚,”传教士叹了口气,“或许会让他在监狱里蹲上60天,然后,很可能将他遣送回美国。”
哈尔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救螃蟹,然而,他又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再好不过了。螃蟹是他的敌人,他是反对自己和斯图文森教授那一伙人的。只要他在船上,他就是危险人物。在监狱里,他做不出坏事,这才是哈尔的运气呢。
“我希望监狱的条件不错。”他说。
“没有比这个监狱更好的了,他将有一张舒服的床和可口的食物,他不配得到这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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