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游泳的话,池水正在加热。
——我没有带泳裤。
——不愿意裸泳吗,啊?她笑了,而且完全放松了,天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他的眼睛恰到好处地与她相遇,她可能会把他推到池中,跟着他跳下去,两个人在一起裸泳挺刺激的。
——到那都能买到游泳衣。我在这儿存有衣服,明天你别指望我给你买什么东西。
——我想就用我带的对付吧。
——那就请吧?栾蓓儿说。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做……——做什么?你想做爱?哼,美的你!
——我可没说,那是你的理解。
栾蓓儿望着远处:“你绝不会知道,我想没有比在海滩上睡觉更好的地方了。没有什么能像波浪声一样冲入你的耳朵,使你进入无意识状态。回到梁城市特区我从来就唾不好。我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有意思,我在那儿睡得很好。
——那是你的感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晚上吃什么?
——我得冲个凉。你可以用高级套房。
——那是你的地方。我睡沙发就挺好。
——有三个卧室,我想你这么说是毫无意义的。就用楼上大厅尽头的那间吧,可以通到后阳台。冲浪式浴池就在那儿。放松点。即便没有泳裤也没关系,别担心,我不会偷看你个白鲫豚的。
——白鲫豚就白鲫豚吧!说着他们进去了。上官英培抓过自己的包随她上了楼。
他冲了淋浴,穿上一条干净的裤子,一件汗衫,因为没带袜子,他光脚穿上了运动鞋。他没有费事去擦干刚刚剪好的头发。他不经意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头发剪得还不错。其实,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他拍拍结实的腹部,甚至还对着镜子夸张地做了一个扩胸动作。他离开房间正要下楼,又突然停在门厅。
栾蓓儿的卧室在走廊的另一头。他仍然能听到她冲淋浴的声音。骑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她大概正不慌不忙地在享受着热水澡。他得承认她很有耐性,没有太多的抱怨。他在沿着门厅的墙边缓缓移动时,一直想着这件事。因为他刚刚想到栾蓓儿就在此时很可能会以淋浴的喷水声做掩护从后门逃跑。他知道,她已准备了一辆租来的车,就停在楼下的街边,而且她就要开走,这使他不得安宁。难道她跟她老爷子一样?当情况严峻时就趁黑逃走?
他敲了她的门:“栾蓓儿?”没人回答,他敲得更响了。“栾蓓儿?栾蓓儿!”水仍然在流。栾蓓儿向他喊道。他想打开门,可门是锁着的。他又一次用力敲门,而且喊着她的名字。
上官英培正要冲下楼梯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门“哗”的一声开了。栾蓓儿站在那里,湿涟涟的头发垂在脸上,水顺着双腿往下流,一条毛巾只遮住了身体的前部:“你怎么了?”她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又惊惶失措了。”
上官英培感到自己正叮着她双肩优美的曲线,还有她结实的双臂。接着,他的目光滑向了她的大腿上部并立刻意识到她手里的毛巾没有遮住她的双腿。他愣住了。
她大声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干什么,上官英培?”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噢。我只是在想,哦,我来做晚饭怎么样?”他尴尬地笑了笑。
栾蓓儿怀疑地盯着他,此时,她脚下的地毯上已积了一滩水。栾蓓儿把已经湿了大半的毛巾裹在身上,她那挺拔、娇孝结实的双乳紧贴着又湿又薄的毛巾已完全鼓露出来。这时,上官英培开始认真考虑要再冲一次淋浴,只有这样,凉水能把他体内的内驱力从紊乱之时才能浇到平稳下来,他刹那间产生的强烈地的冲动是一股蓬勃的力量,是男人总想征服女人的一种很旺盛的那种占有欲望。这种欲望折磨着他的心灵世界!
——哼。她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呀。上官英培对着门轻轻地说了一声。
他下了楼梯,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他确定了菜单,开始拿出食物和煎锅。他孤身一人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多年来一直在海鲜餐馆用餐,此刻终于决定他最好学会如何做饭。其实,他发现这样做有治疗作用,既然他已经清除了动脉的脂肪,他完全有指望再活几十年。至少直到他遇到栾蓓儿之前是这样。现在,长命百岁的理想不是什么问题了。高科技改变基因工程,在追求人类的梦想。
上官英培拿出两个盘子,还有在抽屉中找到的餐巾,随后摆好了餐桌。餐桌上有蜡烛,但点燃蜡烛似乎有点儿太西式了。这不是他们的蜜月旅行呀,而他还得想到那可能通电全国范围内的大通缉。
他打开了冰箱,选了一瓶冰镇的红葡萄酒。他正在往两个杯子中倒酒时,栾蓓儿下楼了。
栾蓓儿穿着一件没系扣子的白棉布上衣,里面是红色的T恤衫,配着一条宽松的白色便裤和一双红色便鞋。他注意到她仍没有化妆,至少他能够察觉到。一只手在腕上摇晃着。她还戴着一副很精致的白金耳环。
栾蓓儿惊讶地看着他在厨房里的活动:“一个能打枪、能把梁城市检察院的人甩掉的男人竟然也能当厨子,你真让我惊讶不已。”
他递给她一杯酒:“喝点美酒,一个宁静的夜晚多么富有诗意啊!接着我们就得认真地干点正事了。”说着,他当一声跟她碰杯时,她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很内行,收拾得很整洁。”她说。
——这是我的另一个混饭吃才能。他走过去看看鱼做得怎么样,栾蓓儿也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他们默默地吃着,由于到了目的地,显然他们都感到有点儿自由自在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到这里来似乎是很容易的。栾蓓儿坚持要收拾厨房,于是上官英培就打开了电视。
——我们上新闻了吗?栾蓓儿问道。
——我看没有。但一定会有梁城市检察院的人被发现的报道。即使在今天这个时代,一个被谋杀仍是极为罕见的,谢天谢地。明天想法子买份报纸。
栾蓓儿清理好厨房,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走了过来。
——好了,你肚子饱了,酒把我们弄得有点儿醉了。现在是该谈谈的时候了。上官英培说:“我要知道全部情况,栾蓓儿。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让一个姑娘吃了一顿美餐,给她喝了好多酒,你以为你就可以向她提出问题了吗?她羞涩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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