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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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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以后,莲叶就怀上了,当年年底给苟良生了个儿子,属牛的,起个名字,有一个字还和牛保国的儿子牛连学跟着的,叫做“连欣”。不用说都知道,她之所以给娃起这样一个名字,是有她自己一番用意的。

这当然已经都是些后话了……

第十章 昙花再现(上)

1949年的春天,牛保国趁夜深人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莲叶家里出来,和莲叶在她家门口恋恋不舍地告别分手后,就离家远走高飞了。他途经华阴,到渭南,又取道临潼,过灞桥,一路躲躲闪闪,风风火火,匆匆向着繁华无比的大都市西安奔来。在路上,他如果一发现熟人,老远就设法避开了,生怕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跑去告诉马恩娃。幸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还没有遇着太大的麻烦,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最后终于心想事成,辗转来到了省城西安。西安可真是个好地方,十三朝故都,藏龙伏虎,与弹丸之地的华阴相比,那可真是天壤之别。这里地方大,流动人口多,人际关系复杂,谁也弄不清楚谁的来头,简直就是一个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最佳场所。

牛保国一到西安,看见西安街道纵横、人山人海,心里马上想到在这里要是寻某个人,那可真好比是大海捞针,或许比它还难。许多天来,他一直都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时候安稳下来,一下子给落地了。犹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的他从容了许多,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打算在这儿落下脚来,想法找上一份差事,长期干下去。他走进了尚德门,在西安的街道上边走边东瞅瞅西望望,不停地在留神、寻找适合自己的去处—西安的花花世界把他一时看得眼花缭乱。他夹杂在人群中极力向四处察看,看哪个地方需要人,希望能尽快给自己寻找一个有饭吃、有觉睡的栖身之所,以解决自己目前的燃眉之急。西安城里的街道上,贴的露布可多了,什么样的内容都有,有卖药、卖货的,有卖艺演戏的,还有寻亲找人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一时间把个牛保国看得几乎都目不暇接了,然而找了大半天,可惜就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去做事的招聘人的露布。没奈何,牛保国只得一步一步地捱着往前走,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西安城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钟楼跟前。钟楼这儿,人就更是多得没眉眼,人挤人、人撞人,摩肩接踵,简直是万头攒动,你在这儿要是一不留神,就准能被人给挤倒。

突然,他一眼看见钟楼的墙壁跟前密不透风地围着好多好多人,然而不知道这些人围在那儿究竟都是在干什么,于是就怀着一种好奇的心理,也向那里走去。他刚一走近围聚在那里的人群,就看见有人从里面挤来挤去地拼命挤了出来,而且还在不住地直摇头、叹气,一个劲儿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好事儿倒是个好事儿,可惜人家还要考试哩,咱斗大字不识一升,根本就不是那犁上的铧嘛。”牛保国一听就愈加觉着跷蹊了,越想进去看个究竟,于是也就凑了上去,使劲儿地往里面挤起来。

牛保国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挤到人群最里面的那一层,搭眼往墙上一看,嚄,原来墙上贴着的是一张招生布告。他把它从头至尾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是一所名叫“西北军政大学”的学校在面向社会招生,上面明确地写有报名条件、报名地点、考试科目及考试时间,并且在后面还注有被录取后,学员在校学习期间吃、穿、住实行全供给制和毕业后全包分配、予以安置工作等事项。牛保国看后不由心里一乐,觉着这事看来还确实不错,挺合自己胃口的。于是他按图索骥,找到了报名的地方,就给自己报了名,按着布告上面所写的考试时间,准时到指定地点参加了考试。

没过几天,学校就发榜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有他牛保国的名字。就这样,牛保国上了西北军政大学。西北军政大学在当时是共产党设在西安的一所培养军队干部的学校,学生在校学习期间除了包吃包住外,还按季节给发衣服。这以来就把牛保国的一切后顾之忧给解除了。西北军政大学在日常教育教学工作中实行的是全军事化,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外界人一般是不能随便和里边的人有所接触的,所以他在这儿学习也很安宁,再也不怕有什么马恩娃还是牛恩娃前来寻衅滋事,找他索命报仇了。这个学校教学工作也很扎实,牛保国在这里扎扎实实地学习了两年,确实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文化知识有了很大提高,而且立正、稍息,训练样样出色,画画儿、唱歌儿、书法等也都让人刮目相看,就连拉板胡也还都学得能来两下子了。这里还真的把他陶铸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吹拉弹唱样样在行的多才多艺人物。1951年,他以优异的学业成绩,从西北军政大学毕业了,这时适逢建国不久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在抗美援朝,学校就把他们这一期毕业的学生几乎全都分配到赴朝抗美的军队里,让他们到抗美援朝的前线上当文化教官去了。你看这会儿的牛保国又阔了起来,他大红马一骑,茶色眼镜一戴,腰间耀武扬威地挎着把盒子枪,再配上一身草绿色的军干服,帽徽红闪闪的直耀人眼睛—不用说,帅极了。

有一天下午,牛保国骑着马,神采飞扬地应邀去志愿军某排驻地,准备利用晚上给那里的战士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首歌。他在马上骑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不住津津有味地低声唱着:“……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他正在边唱边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时,没提防天上突然飞来了一架美国飞机,朝着他所走的那条公路俯冲下来。一时间飞机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和闪电而过所带起的强大的气流冲击波,一下子就把他给吓懵了,同时也把他所骑的那匹马顿时给吓惊了。他驾驭不住这匹自己一向都已经骑惯了的马了,这匹马因受惊而前趵后蹶,把他颠得在马背上前俯后仰、东倒西歪,要不是他把马鞍子抓得牢,把马缰绳扯得紧,早就被马把他从背上给撂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了。马发疯了似的,没命地往前猛跑着,也不管前面有路没路,是沟是崖,都奋不顾身,箭一般地往前蹿,吓得牛保国变脸失色,但对此又毫无办法—他无能为力,控制不住这匹马了。就在这一瞬间,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从他头顶飞啸而过的那架美国飞机又在他的前方,并且是离他很近的地方扔下了几枚炸弹。炸弹立时轰隆隆一齐爆炸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巨响,把牛保国所骑的这匹早已是惊弓之鸟的马又一次吓得拼命嘶叫起来,它前腿跳起,后腿直立。牛保国慌得急忙抱紧马脖子,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马背上。谁能想到这马一看向前进的道路受阻了,在惊恐万状中猛一掉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扭回头又跑了起来。就在这匹马猛掉屁股急转头的当儿,爬在马背上的牛保国被马猛地一甩,就再也抓不牢马鞍子,抱不住马脖子,扑通一下子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那坚硬似铁的大路上。他只觉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牛保国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缠满了绷带,头还觉着钻心地疼。医生告诉他,他的腿摔骨折了,头也摔成了脑震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康复。由于这原因,牛保国就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了,而被安顿在陕西省荣军疗养院里进行长期疗养。说来事也凑巧,这所荣军疗养院后来竟然鬼使神差地给搬到了华阴县的西岳庙。牛保国在西岳庙荣军疗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后,伤就治好,身体康复了。这还要说他毕竟是人年轻,再生能力强,腿部骨折的地方很快就接住了茬,愈合了—他扔掉了成天拄在手里的那根拐杖,又能够独立行走了。

牛保国身体康复后由于他能写会画、能拉会唱,就被荣军疗养院里的领导看中了,把他留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工作。他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所担任的具体工作就是一天给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废军人教教歌,教教认字,写写画画什么的,说起来事情倒也很轻松自在。可是人往往是个贱物,常不常会饭饱生余事。牛保国按理说这时候工作轻松舒坦,衣食无愁,既有地位,也有荣誉,是够让人羡慕的了,他也应该知足而乐了,然而事情却不其然。环境一好,生活条件一优越,他就又劣根性复发,耐不得寂寞,节外生起枝来。

谁知道这时候他竟然给一心看上了和他同事的一个人的妻子。牛保国尽管说家里有媳妇,村里又有相好的,西岳庙离他家庙东村又最远也不过二十里路,近在咫尺,但因为他至今还害怕马恩娃会前后找他寻事,不仅不敢回去,而且就连和家里通通信儿也都不敢,有好几年都没能够见得上她们的面儿了,仍然是远水不解近渴。他孤身一人,成年在外,总觉着日子过得无比的单调寂寞,让人难熬,一看见别人有夫有妻的,禁不住就羡慕起来,进而体内不由得也就止不住地一个劲儿躁动。他憋急了,闷得慌,一见到他那个同事的媳妇就觉得她长得咋看咋漂亮,简直就是个上天下凡来的七仙女,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恋慕。只是他苦于屡屡在人家跟前献殷勤,表现自己,人家似乎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他那一套连理都不理。这更是折磨人,弄得他心里成天跟猫抓一样,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

有一次,牛保国看着这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满盛着她刚洗过的湿衣服,一步步向他走来。这女人刚洗完衣服,热得满头大汗,脸红润得像朵盛开着的玫瑰花。她正准备着到院子里去把自己所洗的那些衣服搭起来,凉晒。牛保国看着她每走一步,胸部那两只突起、丰腴的奶头都要随之很富有弹性地颤动一下,心里就直痒痒,嘴里流涎水,按捺不住迎了上去向她骚情,满面春风地说:“哟,大妹子,你这人真勤快,一下子就洗了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累不累?哎呀,我兄弟上辈子不知道积下什么阴德了,这辈子娶了你这么能干个好媳妇,把人都能羡慕死。谁见了谁不心疼?来,让我帮你拿着。”说着牛保国就伸手到这女人怀里去接她那个满盛着衣物的洗脸盆。这女人起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微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么点儿东西,不重,我一个人拿得了—看小心把你那身上给弄脏了着。”她可能看着牛保国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她的忙,嘴里虽然在一个劲地推辞着,可是行动上却打算把怀里的那盛满湿衣服的洗脸盆顺手递给牛保国。牛保国这会儿大概看着这女人很友善,心都在突突突地跳,兴奋得快要找不着北了。他在接这女人怀里的洗脸盆的时,就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不失时机地用手在这女人那高高隆起的**上美美地捏了一把。这女人看着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马上意识到了他这样做的真实用意,一下子就变了脸,随着嘴里一声“滚!”手就松开了她正端着的那洗脸盆,朝着牛保国捏她乳房的那只手狠狠打去,重重地打在了牛保国的胳膊上。她盛衣服的那洗脸盆跟上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刚洗干净了的一盆子湿衣服顿时撒落了一地,全都沾上了泥土,又弄脏了。这女人一边弯下腰去捡拾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些湿衣服,一边嘴里忿忿不平、不干不净地骂道:“这脏货!人没尾巴比猪都难认!”说完她又拿着这些衣服匆匆地涮洗去了。牛保国显然讨了个没趣,只好失意地怏怏走开了。这事儿,女人对谁(包括她丈夫)也都没有说,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然而,从此以后,牛保国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昼夜心里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想着。他一躺在床上,这个女人那轻盈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直晃个不停,干扰得他一天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心思一刻都安宁不下来。他整天都在搅尽脑汁、反反复复地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女人搞到手。他胡思乱想道:“要是有一天能够把这个女人弄到,和她美美地睡上一觉,那就是死了都不枉。”牛保国这时候简直可以说是垂涎三尺,鬼迷心窍,丧心病狂—馋极了。不过世上这事情往往也还都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牛保国经过一番挖空心思地苦思冥想,老天爷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巧夺天工的好办法,也等到了一次求之不得的天赐良机。

盛夏的晚上,人们热得如果不到夜深都睡不着觉,大多数人热得晚上睡觉一整夜都不关门窗。西岳庙里的荣军疗养院为了保障安全,就加强了治安防范,晚上安排人轮流值勤守夜。有一次,院领导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牛保国和这个女人的丈夫安排在了同一个晚上值班,女人的丈夫值前半夜,牛保国值后半夜,两个人晚上十二点钟交接班。牛保国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动起心思,决定采取行动了。他提前把办事的一切过程乃至细节都考虑了再考虑,直到自己认为已经谋划得毫无破绽、万无一失了才算为止。他得意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自言自语说:“不说了,晚上就是这么办!”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牛保国往自己衣兜里装了一瓶西凤酒,来到值班室门口,看见那个和他搭班值夜班的同事正坐在值班室里的办公桌前,一个人没事干,就着罩子灯看报纸。于是他就走上前去,十分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说:“喂,我说老王,没看出来你这人一天把学习还抓得蛮紧的哟!真是三天不学习,还怕赶不上刘少奇哩!”他的这个同事正苦于自己一个人,没有个人和他在一块儿做伴儿说话,难熬这漫长寂寞的守夜时光,闻声即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啥么。没见过你还挺会挖苦人的。我学习抓得什么紧不紧的?只认识两个狗扎扎字,你想能看懂个啥?还不是晚上值班,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可做,闷坐着挺无聊的,顺便就拉了张报纸胡乱翻翻看,完全是借以用来消磨时间哩。诶,你不是后半夜来换我值夜班哩么,怎么这时候还不抓紧时间休息,睡上一会儿觉,来回在这儿跑什么?”牛保国见问就搭讪着说:“唉,睡啥呀?你看这天刚黑,热成什么样儿了,能睡得着吗?再说了,我心里还老惦记着后半夜要来接替你值班哩,总怕一旦睡着了,给睡过了头儿,换你换得来迟了,把你跟你媳妇睡觉的正事耽搁了。这不,没办法才出来转悠转悠,找个人说说闲话,谝一谝。谁知道这会儿一个人又确实没个地方去,从小卖部路过只好就买了瓶西凤酒,正打算着回去‘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呀。打这儿路过,看见你,无意中就跑过来了。”说着他就掏出了衣兜里所装着的那瓶西凤酒,来回摇着故意显示,“来!既然你在这儿也没事可做,咱俩一块儿工作也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在一块谝过哩,不如今晚上就趁这个机会,在一块儿一边谝一边把这瓶西凤酒给报销了吧。”他的这个同事一听他说这话,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赶紧满口应承说:“行,那还有啥说的?嗨,那咱怎么还能就只这一瓶酒,干喝呀?”牛保国故意装出一副诧异莫名的样子反问道:“不这样干喝,在这黑天黑地的晚上,那你还想要什么?”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哎,最少那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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