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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每个政府项目都应该在数字、移动、虚拟和个性化的时代进行重新审视。我们要不断提出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可以重来一遍，在没有任何限制的条件下，我们应该如何将这些利益以最优的方式送到人们身边？我们应该要求公民向我们提供手机上的哪些信息？我们如何确认他们的身份？我们如何通过科技的发展为人们创造福利？在机会国际中，我们可以通过手机移动银行为那些身处贫困中的妇女提供贷款。然而，美国的退伍军人却不得不在填写完大量的申请表格之后，再等待若干个月的审批时间，最终还不一定能获得他们应得的国家补贴，这一切不是非常可笑吗？在科技领域中，修正一个持续几十年的系统性问题和顽疾，往往要比创建全新的体制更加困难、耗时，代价也更高。因此，我们需要为政府开垦出一片绿地，而非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来纠正一些永远不可能完全解决的问题。

在数字、移动、虚拟和个性化的时代，技术可以在很多方面成为我们的朋友。它可以打破等级制度，确保每一个市民都能获得更多的政府运作信息。通过公众的知情权，我们可以看到政府的责任感。当人们掌握了政府运作的状态，他们就可以在遇到问题时找到相关责任人。关注责任制度，往往能提升对绩效和成果的关注程度。

人们都希望能够选择和掌控自己的人生。竞争和自由市场为大众带来了更多的选择权和控制权，而裙带资本主义则不能。我来自技术行业——无须争辩，这是世界上竞争最激烈、管制最宽松的行业。正是这个行业，驱动着全球经济年复一年、日新月异的变革，也正是这个行业，让消费者看到了更高的价值、品质和更低的成本。这并非巧合。这是因果关系。我们应该使用相同的方式来实现医疗和教育改革。政府的官僚主义是无法促进产业发展和提高人们生活水平的，它只会给人们的生活带去层出不穷的问题。

当我们因为想要改革联邦政府工作方式，减少繁文缛节而不得不承受必要的困难时，我们应当时刻铭记要彻底解决这些早该解决的问题，需要时间和强有力的领导。反对这一伟大的挑战或者对之视而不见，只会让最有意志力的人感到心寒或者对改革望而却步。当人们开始发出质疑的时候（人们在面对困难时肯定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疑问），不管是否必要或者是否可行，请始终坚信集权化的官僚主义在数字、移动、虚拟和个性化的时代必将失败。人类的潜能是我们必须要关注、挖掘和利用的无穷的资源，可以解决我们面临的各种问题，把握住时代的发展机遇。

文化和行为

系统变化的最后一个参数与文化和行为有关。我们珍视什么？我们的行为方式是怎样的？改变文化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只能通过从下往上的路径展开。在这里，我依然相信绝大多数的美国人对基本的问题都持有一致的观点。

美国人民，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族群背景，都能意识到我们不能仅仅关注于短期的满足。我们必须要有长期的目标和愿景。美国人已经厌倦被人利用，或成为政治游戏的筹码。他们不想再看到广告战和互相诋毁。我们真正需要的是针对我们所有人所面临的问题展开理性的、互相尊重的探讨。以前那种传统的竞选活动是为政治服务的，而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人们早就知道竞选作秀应该停止，而真正的改革有待我们进一步推进。

绝大多数的美国人都知道，当下，自我放纵的社会风气猖獗，一些人提倡所谓出格和大胆的做法，但是人们从本能上会对教宗方济倡导的谦逊和自律肃然起敬。有太多的人想着要在政界一展拳脚、出人头地，却没有几个人有为人民服务的愿望。我们尊敬美国老兵，因为我们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勇气、服务和牺牲，这些正是我们深深珍视的品质。我们可以以此鼓励全美人民，积极参与社区中的各种服务工作。比如，我们不应该忽略每天在各地慈善组织中承担志愿者工作的成百上千名女性，我们应该把她们尊为美国的英雄。

然而，即使我们对之前的错误有了正确的政治态度，却依然有太多的领导者不懂得应该如何嘉奖或者鼓励他人，甚至不能做到尊重他人。我记得我在竞选参议员的时候，有个出资人对我说，“你居然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他的潜台词是，毕业于顶级名校，而你竟然持有反堕胎的观点，简直是犯傻。当人们开始讨论婚姻平等的问题时，有人直言不讳地表示，任何不支持同性婚姻的人都是自私冷漠缺乏同情心之人。茶党还因此被称为种族主义者。美国民主党议员南希·佩洛西严厉地批评共和党是“雷·赖斯党”，奥巴马总统对于那些与自己持有异议的人也表现得唯利是图、缺乏智慧。从保守主义者的角度来看，我们的语言和语调同样非常重要。不管移民危机的出路是什么，但称他们为“外星人”肯定是一种不尊重人的做法。将47％的美国人都界定为“索取者”，把他们排除在自己的政治活动之外，这样的行为也同样欠缺尊重。就是因为这些人过去没有支持我们的候选人，就不愿意与他们互动，这不仅缺乏礼貌，更是一种自我毁灭的行为。

当然，媒体往往就是喜欢报道不和谐的事件，唯恐天下太过太平。冲突就是新闻，丑陋的冲突更是大新闻。所有这些只会让政治话语更加被人轻视，让人们不再彼此尊重，不再鼓励文明的沟通方式。但究其原因，是领导者设定了这样的文化基调。

当信仰来自民间，但却无法鼓励人们公开对话时，美国的文化就遭到了破坏。我是一个基督徒，我尊重每一个有信仰的人。我们应该认同所有真正的信仰都是美德，完全区别于那些被曲解的政治理论和激进的意识形态。不要打击人们信仰上帝来获得智慧和指引的做法，我们应该承认，有信仰的人能够成为更加出色的领导。信仰让我们学会了谦卑。我们知道，我们在上帝眼里都是平等的，只有他是最杰出的。信仰让我们学会了同情，我们知道所有人都是堕落的天使，所有人都有机会得到救赎。信仰让我们乐观，让我们懂得人与人之间应当彼此支持，彼此升华。我们相信世间存在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上帝有他更完美的安排，即使我们看不到或者不能理解，但我们知道人生处处充满希望。

领导力的最高使命就是激发人们的潜能。立志于改变事物秩序的领导者经常会祈祷，祈祷原谅和恩典，祈祷指引和智慧，祈祷宽容和力量。美国人的生活中需要更多的祈祷者。

***

21世纪是技术和全球化的世纪，也是危险不断、充满机会的时代。面对机遇和挑战，我们首先必须要知道自己是谁。当我们需要根本性的变革和系统性的改变时，尤其是在华盛顿特区这样的地方，我们也特别需要强调传统的价值观和美国国民特征的核心。美国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民族，拥有慷慨大气的人民。美国人适应能力强、做事果敢、有决心、有能力。美国提倡个人主义而非集体主义，美国人强调个人组成团队，因为团队能够实现比个人能力之和更大的目标。美国人是敢于冒险的人。美国人是创造者。美国人勇敢诚实，尊重生命，希望能够实现人生的价值，找到生命的意义。美国人崇尚自立自强，同样尊重慈善的力量。所有这些都是决定我们与众不同的素质。

我也曾回到加州的门多塔，那里的人们总带着无望的眼神。生活被毁，个人潜能无处发挥，是千里以外的官僚主义者剥夺了他们生存的希望，让他们失去了身为美国人应有的自豪感和自强精神。他们不再是自给自足、敢于冒险、敢于创造未来的人。他们在面对他们无法理解的遏制自我发展的力量时感到不知所措。他们看到河水从家园中流走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适应——这些河流曾经滋养着他们的果园，给了他们工作和生活，如今这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们。政府工作不力，无能的官员又助长了歪风邪气，对问题置之不理，但这还并不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我最生气的是，政府明明知道事情已经造成了人力和自然资源的极大浪费，却依然没有采取措施去阻止情况的继续恶化。

美国人知道我们当下正在丢掉一些东西。我们在丢掉一种无所不能的豪情壮志。曾经，这是美国国民精神的一部分。一直以来，美国人就是一个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的民族。我们有能力，也会去把一切做得更好。

美国人知道我们正在失去一些东西。我们丧失的是领导力，一种视开启每一个美国人的无限潜能为自己最高使命、力图为整个美国实现一切皆有可能梦想的领导力。每一个美国人都应该有机会，实现美国梦。

是结束政府机构臃肿、官僚主义泛滥的时候了。是回归民治政府，开展理性对话的时候了。是宣布结束阶级斗争、结束身份政治，结束第二选择的时候了。

美国是世界上一个伟大的国家。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努力重建国家的希望，经历再多的艰难险阻也在所不惜。我们必须指引这个国家中的每一个人，充分发挥他们的潜能。让我们迎难而上，直面挑战，正视命运的安排，完成美国的使命。

有了上帝的保佑和美国人民自强不息的精神，美国人必然能够实现美国梦。

＇1＇　伊恩·海瑟薇和罗伯特·利坦，“美国不断减弱的企业活力”，布鲁金斯学会研究报告，2014年5月。

＇2＇　肯特·胡佛，“小企业主因为财政悬崖新政无节制的开支忧心忡忡，”商业杂志网站（bizjournals。），2013年1月15日。

＇3＇　共同核心是针对数学和英语语言艺术学习制定的一系列高标准，旨在帮助美国从幼儿园到12年级的学生为将来的大学学习、就业和生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译者注＇4＇　马克·汤普森：“美国退伍军人管理局已经身陷官僚主义的泥潭不能自拔”，《时代》，2012年8月10日。

结语

我开始写我的第一本书《勇敢抉择》时，正和我的父母在一起。而本书完稿时，他们已经离我而去。

随着我们年龄和智慧的增长，我们会越发珍惜无限价值的力量和超凡天性。从我的母亲身上，我了解到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特别的馈赠，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发现我们自身禀赋的旅程。我的父亲让我明白，性格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它决定了我们一生的成就。诚实体现在我们的举手投足和行为方式中，我们在受到孤立或者有能力随心所欲的状况下所做的决定和选择表现出了我们的性格。我的父母都认为，人生而平等，禀赋并无二致。所以，尽管自尊、自信的品质非常可贵，但懂得谦卑和尊重他人更加不可或缺。

我的人生经历给了我三大重要的经验。首先，领导力的最高使命是激发他人的潜能。每个人都具备这样的领导力。其次，在与癌症斗争的过程中，我逐渐了解到，人生的价值不是以时间去衡量的。我们付出的爱，为社会做出的积极贡献和懂得感恩的心决定了我们不平凡的人生。当我们挚爱的洛丽被上帝带走时，我知道我们能够控制的，只有自己的选择。我们的人生归根结底在于我们如何选择、如何释放我们的潜能，如何发挥我们个性的优势。

我知道我的故事和经历只有在美国才有可能发生。只有在美国，才能让一个法学院的肄业生从秘书做起，在商界一路打拼，最后成为全球最大技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也才会有机会见证美国政治的变迁，拥有我人生中诸多的机遇和权利。这是因为美国的建国者知道，每一个人身上都拥有上帝赐予的禀赋，而且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利用这样的禀赋。这些也正是我的母亲传授给我的。

美国的建国者坚信，每一个人都拥有潜能，我们有能力发明创造，有能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有能力过上体面的生活，有能力实现人生的价值。这也是开国元勋们在宪法中写下：“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这句话的内涵所在。美国的建国者很早就意识到，要发挥个人的潜能，必须对权力的使用施以牵制力量，否则权力很有可能被滥用。

从我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经历中，我不止一次地见证了人的无穷潜能。潜能是我们人类无穷的资源。当每一个人的潜能都得到充分发挥时，当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专注于有价值的共同的目标和使命时，一切皆有可能。当然，我们也要明白，只有受到法律的保护，我们才能真正地充分发挥出个人的潜能。法律的宗旨是为所有人服务，不仅要对手握重权的人产生制约，还应当维护弱势群体的利益。

美国的建国者认为，颁布法律需要经过很多的流程，需要经过人们的审慎思考，需要人民代表的一致通过才能准予颁布。他们知道在准许开启、发挥个人潜能的法律法规制度和遏制个人潜能发挥和创造性的法律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有些人认为，他们比其他人更有优越感、有权力，可以去决定他人的就业、生活、开展的活动以及前进的方向，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在压制别人个人潜能的发挥。

我们要感谢美国的建国者在撰写宪法的时候，已经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滥用权力和压制个人潜能这类情况的发生。美国有两大权力的象征：自由女神和正义女神。自由女神代表了洞察世事和坚决的执行力，她高举火炬，指引整个世界走向希望之路。她面对这个世界，因为世界需要领导力。当我们每一个人都对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置身事外时，世界将变得动荡不安。我们看到了自由女神的勇敢和领导的决心。

正义女神戴着眼罩，手握佩剑。你知道是谁将眼罩戴在她头上吗？不太可能是其他人！毕竟她身上有着锋利的佩剑。她的眼罩是她自己戴上去的，她并不是天生的瞎子，她只是选择忽视与法律无关的一切，所以才自己戴上了眼罩。她选择有所限制，因为她希望通过佩剑来限制国家的权力，行之有效、为之有度是她的准绳。我们把正义女神作为不偏不倚的象征，如果理解得正确，正义女神所代表的绝不止这些。她还代表了受限制的政府和三权分立的政体。

詹姆斯·麦迪逊在《联邦党人文集》第55篇中认为，无论我们制定了多么谨慎的保护措施，美利坚合众国政府依然要求每一个公务员做到真诚和尽责，要求官员具备与实现政府自治相匹配的个人美德和品质。这种要求和限制并不来源于官员个人勉为其难的牺牲或者禁欲主义，虽然他们必须要做出艰难的抉择。对宪法的忠诚是一种积极的品质，它源于人们对法律和这个国家的热爱以及拒绝一切可能让个人违背原则的诱惑的决心。对宪法的忠诚也源自于人们的谦卑，源自于我们对个人潜能是社会进步重大力量的深刻觉醒，是绝大多数人的智慧和经验推动了社会的进步，而非少数人的决定和专断。换言之，真正的自由意味着可以发挥个人潜能、取得进步的自由，敢于有所作为、敢于实现梦想的自由，而这恰恰需要权力的限制和谦卑的态度。

当我意识到政治家们所做的选择会从很多个方面影响人们的生活时，我开始涉足政治。政治是我们利用权力去改变世界的工具。为此，我们必须跨越国家左翼和右翼之间的阵营划分，利用我们谦卑的态度和对权力的限制来打破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固有的对话模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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