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过,仿佛也就一日之时,而现在也应是夜里,她坐在留香楼等到了自己,把玉佩再次递来。
然后,他笑着告诉她,他就是周景玄。
没有所谓的永宁公主,没有所谓的周景玄画师。他和她,只是简单相遇的两人。
“那幅画,公主看了吗?”他问道。
“还未,我让海棠挂起来了,今日回去就可以看到了。”悦耳不禁一笑,道:“看看邹朗的画和周景玄相比,谁画得更胜一筹!”悦耳说着,泪水终于被笑抑制了回去。
“那肯定是周景玄啊!”周景玄也一笑。
“我看不一定。”悦耳说着,朝他微微眨眼,道:“现在看看,周景玄也没那么好啊。”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起来,似乎依稀是夏日的风送来,那个夏天,悦耳想着,她和他永远也不会忘。
离别时,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朝他喊道:“再会!邹朗。。。。。。周景玄!”想着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却仿佛在这突然倾盆而下的大雨中失了声音。
不过,见他回过头来,了然于心的一笑。悦耳明白,他都明白了。
而当初对他的那份倾慕,已经化成了全部的纪念,现在在她的眼中,她只希望她的老友邹朗,能够再次回到长安。
她还想见证他今后的所有画,她还想要继续留在这里,然后告诉他将会是绘画史上的开创者。
只希望这一切,都能如初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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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丘辰时才回到府中,见悦耳不在,望着窗外的大雨,见走进来的海棠,问道:“公主呢?”
海棠看见裴齐丘,立刻有些虚心的感觉,立刻说道:“公主出去了。”
“去哪儿了?”见海棠神色不自然,裴齐丘又道:“你怎么不在她身边?”
“公主,公主随喜儿他们去东市了,说是要去看什么宝贝。”海棠照着悦耳教自己的话说道。
裴齐丘知道东市的杂货摊铺上有一些古玩很早会开,不过他奇怪的是,悦耳怎会冒雨前去。
“这是什么?”裴齐丘看着海棠手里拿着的画卷,不禁问道。
“回大人,这是周大人给公主的画卷。”海棠如实回答完,立马后悔了,她好端端提什么周大人啊。
他命海棠把画展开,只见卷轴被慢慢打开,画中的人物映入眼中。
姿态各异的三女子,有两侧的侍女相伴,左侧的石上女子优雅调琴,啜茗听曲的二女,一位素衣飘然静闻,一位红衣侧耳倾听。
裴齐丘眯着双眼,看着画中央背对自己的红衣女子。
坠马髻下的脸颊泛着红潮,衬着下襦的绯红,回转流畅的游丝描之下,宛如凝玉的侧耳贴于纸上,纤纤玉手托起茶碗,松散的沙罗披帛垂落下来,勾勒精美的印花似要飞落入掌,那慵懒而安静的曼妙背影,引人渴望窥探她的一世芳容。
他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微微皱眉。
“绝品啊!”走进来的韩干对裴齐丘微微笑道,瞥见他打开的画,不禁称赞道,“调琴女子优雅娴熟,白衣女子贵气端庄,而最令人心动的是这画中央的女子了!其倾城容颜,怕是尽在无言之中了!”
裴齐丘听他说着,冷然不言。
“看来这位画师对中间的女子的刻画,真是煞费苦心了。”韩干尴尬地笑笑。
裴齐丘听着,仍然不语,弄得韩干有些自讨没趣,收了画给海棠。
这时,海棠见公主回来了,连忙走上前去,故意高声说道:“啊,公主你回来了!这么大雨您还随着喜儿他们出去,可看见什么宝贝了!”
悦耳一进来就被海棠这声音吵得没完,正要回答,只见屋中二人,不禁立马尴尬起来。
“参见公主。”韩干见公主进来,连忙说道。
“韩大人。”悦耳朝他微微点头,又回头看见沉默的裴齐丘,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悦耳不禁疑惑,正想问裴齐丘,却听他说道:“韩大人,我想着还有事要办,不如改日吧。”
“那我去帮您打听那幅画,您就放心吧。”韩干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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