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风一番半真半假的辩白说得一板一眼,倒好似不答应他就要一头往旁边的柱子上撞死明志一般。
过了许久,芝夜才幽幽说道:“自然是除去……不应存在的东西罢了……”
能有一句这样的回答,就已经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
芝夜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曲宴宁。
原本她可以继续假意宠爱,维持表面和平,直到假象破裂的那一天;但可惜她和曲宴宁天生八字不合,撕破了脸,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到底,芝夜这个少女帝皇还是太年轻,有点冲动和傲气,对于后宫这一套把戏,她隐忍的功夫还不到家。
曲宴宁倒比她还坦然很多。
只要曲如凤还在一天,他这个皇后就容不得被她当做一个虚衔。
芝夜黑着脸走进甘泉宫,发现这个多日不见的地方,竟变得……朴素许多。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的,宫人也不见几个,风吹着悠悠荡荡的帘幕,显出了几分幽深恐怖的气息。芝夜一走进宫殿,听到响动的小寒儿惊喜地从里边跑了出来。
“母皇!”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开心地抱着母亲的腿,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两颗葡萄。
芝夜一看到凌寒,心就先化了一半,把又敦实了不少的小包子抱了起来,哄道:
“寒儿长大了,母皇抱着都沉了!”
小娃儿的脸肉嘟嘟的,让人看了就像咬一口,听到母亲的话,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小身子,手臂挂在母亲颈上就撒娇道:
“母皇好久都没来看寒儿了。寒儿好想母皇……”
芝夜有些愧疚地亲了亲寒儿的额头,这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啊,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还什么都不懂,做母亲的,却只能时时把他撂在一旁……
“在做什么呢?这么高兴?”芝夜蹭了蹭儿子的小鼻子。
“和父君在画画……”
芝夜超里边看去,曲宴宁穿一身素色长袍,袖子都挽着,跪在地上,身姿清隽了不少。案上正铺着一副画了一半的画,笔墨就搁在一旁,却是连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
“参见陛下。”
“起来吧。”
芝夜知道宫中人情冷暖,本是常事,今天亲历,却又回想起旧日的情形来,但还是不得不硬下心来。寒儿是她的心头肉,无论发生什么,她自是会好好照拂的。
“画了什么?”芝夜问寒儿。
“梅花儿。”
芝夜看那画卷,枝干曲折优美,墨色流畅,是大人的手笔;那几朵小花却画得歪七扭八,像是小猫的爪子印。两者看起来不搭,却另类和谐。
“寒儿画给母皇看可好?”芝夜浅笑说道。
小人儿坐在特地给他垫高了的小凳子上,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倒是一鼓作气,拿起笔画了起来。
新出现的几朵猫爪印没比之前好多少,小孩子兴奋的脸红红的,曲宴宁倒是很有耐心在旁边一步步指点着。
好不容易画完了,寒儿拿着画卷眼巴巴地看着芝夜,好像在讨一个奖赏。芝夜摸了摸寒儿的头,看着那风格诡异的一树梅花,还是忍不住给了个昧着良心的赞扬:
“真好,朕的寒儿画得真好。”
“真的?”小孩子眼睛亮亮的,随即又垂头丧气地说:“可是太傅说儿臣没有丹青的天赋,跟母皇一样……”
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说朕的皇子没有天赋?哦……好像是章鹫亭那个顽固又古板的老儒生,按资历,也是当今天女的老师之一……算了……朕小时候也不会画画,现在这水平也是恶补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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