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骏点了点头,“我早就部署好退路,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妹夫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阮崇灏?”
“是的,他跟如欢已经结婚,而且如欢已经有孕。”丁骏高兴地把这件事告诉他知道。
沈年果然很高兴,他终究没看错人,丁骏心里有他,愿意为他放弃一切,过平静安心的日子。
“那易初阳呢?他肯放你?”沈年有点担心。出于男人的直觉,他始终觉得易初阳对丁骏未必肯轻易放手。
“他早就跟我无关,如欢已经找到幸福,我不再受制于他。”丁骏很认真的说。
以后的日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心对待他,他把她从感情的困境中解救出来,给她另一份柔情令她重获新生,她要用自己的余生去回应这份温暖。
沈年没再说话,躺在枕头上,如水一般的目光却始终跟随着丁骏,见她正在给她父母打电话,心中不断回想起遇袭那一天的前前后后。
中枪倒地那一瞬间,死亡的预感占满了他整颗心,她的身影是最后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那种感觉,不是凄凉无助,而是欣慰,至少,他在临死前已经见过她一面。
那时候才知道,人在活着时候才是最怕死的,真正濒临死亡,恐惧感早已消失,所能想到的只是自己最留恋的人和事。
丁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转回头看着他,“你睡会儿,别想那么多,我永远陪着你,不要担心会失去我。”
她俯下身,在他额头吻了吻,他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睡去,可不知为什么,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
几天后,为了让沈年获得更好的治疗环境,丁骏陪他回美国,安排他住进纽约一家私立医院,在他没有彻底恢复健康前,寸步不离他左右。
两家父母怕她孕期劳累,都不想让她太辛苦,她却坚持要自己照顾沈年。好在她孕初期反应并不强烈,她又非常注意,两家人才渐渐放心。
沈年出院以后,和丁骏在纽约市政厅注册结婚,其后,他们在教堂举行了简单却温馨的婚礼,没有宴请宾客,只有两家近亲友观礼。
教堂外的草坪上,一对新人和众亲友一起拍照,丁骏悄悄拉了拉如欢的手,如欢会意,跟她走到边上。
“雁京一切可好?”丁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都在你计划之中,崇灏和唐浩宇已经联手,易氏这回凶多吉少,但是——”如欢忽然顿了顿。
“你们都忽略了时墨言,他是易绫夏夫婿,爱妻心切,他也不可能眼看着自己老丈人倾家荡产而不伸出援手,所以易仰敬那一房得到时家的权势和财力庇佑,虽有损失但不至于惨重。”如欢道。
丁骏吸了口气,这一层她的确没考虑到,但也无妨,她本就没打算赶尽杀绝,于是又问,“易宝源和易初阳呢?”
“对比易仰敬,易宝源就比较惨了,他的情妇方毓桦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向警方举报他涉嫌诈骗和偷税漏税,目前正在调查,结果尚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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