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神情迷茫地看着他们,最后用变调的声音说:“我听不到。”
聂瑶傻傻地重复:“听不到,听不到吗?”
最后,经过检查,医生得出结论,靳恒远伤了听觉神经,现在的听觉在六十分贝左右,属于中重度听觉障碍,而正常人的听力应在十到二十五分贝。
一周后,靳恒远出院回到了家。
由于手术风险过高,医生不建议手术,同时表示随着时间和适当的药物治疗,靳恒远的听力是可以自行恢复的。
助理小马现在随时跟在他左右,替他接听所有的电话,转达他对集团事务的指示。
靳恒远起初还会偶尔开口说几个字,渐渐的,他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将自己要说的都通过平板电脑上的文字来表达,这个过程他适应的很快。
可聂瑶的内心却一直无法平静,她被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折磨着,她常常远远的看着靳恒远流泪,觉得是自己的过失害他变成了这样。
而靳恒远对自己身体和生活方式的骤变,反应并不大,只是他现在变得喜欢独处,甚至几日后将小马也遣回了公司,他整日整日的待在书房里,通过邮件和传真来处理集团里的事务。
靳恒远的喜怒不显,让聂瑶更加心痛,她时时刻刻地守在靳恒远的附近,即使很多时候靳恒远都没有发现她。
一日,靳恒远的书房里。
聂瑶拿了靳恒远需要服用的药和水走进去,来到靳恒远的身旁,耐心地等着靳恒远抬眼看她。
靳恒远表情平静地将邮件发送完,然后抬头看向聂瑶,同时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微笑让聂瑶内心抽痛,她将药喂给他,之后默默地站到了他身后,她想说:我不影响你做事,我就站在这里不走。
聂瑶一直试图努力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又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她希望靳恒远能明白她的意思。
靳恒远这时站了起来,回身向她展开手臂,脸上依旧带着温暖的笑意。
聂瑶眼中的泪水浮了上来,痴痴地望着他,却没有动。
靳恒远上前几步抱住她。
聂瑶抬手揉抚他的右侧肩膀,想说:你右肩的伤还没有好,不要太用力抬举。
靳恒远捧着她的脸,用情地看着她,音量高低不一地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他现在只会在聂瑶面前开口讲话。
聂瑶的眼泪因这句话而瞬间涌了出来,她拿过桌上的平板电脑,在上面写: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开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靳恒远看着上面的话,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深锁起眉头,好一会儿没有动。
聂瑶见他这样,哭得更加伤心。
靳恒远醒过神地赶紧为她擦泪,口里费力地说:“不关你的事。”
靳恒远在心里早就清楚的知道,这场车祸绝不是简单的意外,在得知那个车主早就犯案累累,是监狱常客后,他就更清楚这是一次纯粹的警告。
可他不能告诉聂瑶这些,否则一定会吓到她。
而这场车祸使他更加坚信,哥哥当年的死,绝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谋杀。
聂瑶又在电脑上写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做什么我都愿意。
靳恒远看后把她圈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角。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可这样无声的相处却丝毫不使人感觉尴尬,只要是和彼此在一起,每一分钟都让他们感觉幸福。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甜品店里。
当周灵再次打电话约聂瑶出来见面时,聂瑶起初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靳恒远最近几日已经开始正常去公司上班,聂瑶也开始在网上投简历,重新找工作,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帮到靳恒远什么,只希望不要再给他添麻烦。
聂瑶的工作找的很不顺利,亦如当年初入社会时一样,高不成低不就,而且之前在基金会的工作经历,对她再谋职并没有什么加分,过低的学历使得很多工作她连投简历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烦恼也使她想和周灵见面,不想一个人独处。
周灵不知何时开始信了佛,现在每次和聂瑶见面都会没完没了的说些与佛教有关的话题。
聂瑶对此丝毫不感兴趣,根本不愿意听,几次三番之后,终于让聂瑶听烦了。
聂瑶打断正在说话的周灵,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迷信?迷信两个字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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