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明州来,除了真心喜欢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是想着天医阁就在几十里之外的山谷里,有事好招呼。
辛玉郎早就被断言子嗣困难,夫妻二人原也没抱着很大的期待,可幸福总是来得这般突然。
樱花三月,辛玉郎连着呕吐几日后,杨乐夭天为亮就进了山谷,将庆娘扯来,慕容弢亦气呼呼的跟了过来。
两人轮流搭了脉,皆露了喜色,叮嘱她以后要对夫郎加倍的好!
要他们说,自己的郎君自己不疼,难道等着别人来疼?
明州再四季如春,也有湿寒之时,往年每每双腿刺骨之痛,辛玉郎都咬牙忍了过去,半点未让杨乐夭知晓。
可怀了孕后,这身子越发金贵,一到雨季,双腿但凡微微刺疼,这金豆子便不要钱的往外落,着实心疼死杨乐夭了。
可总不能每次都去谷里将庆娘拖来吧,杨乐夭只好讨教了些按摩手法,得空了就给他活络经脉,别说,还真是有些用处,最起码金豆子是越来越稀罕。
这日,辛玉郎作着画,杨乐夭在一旁看着,画面颇为和谐之时,杨英拿了封信件过来,信件背面那明晃晃的司马金印,隔着老远都看得刺眼。
杨乐夭心中一咯噔,果然身边这位已停了笔,双眼幽怨非常的看着她。
杨乐夭也不敢拆开,只让送信之人带了一句话回去。
她家多半会添个小子!
果然,直至辛玉郎诞下麟儿前,都未再见到司马金印。
······
“阿英!”杨乐夭一脸期盼的踱到杨英身旁。
杨英正闲的无聊,用随身匕首削了几个木箭,想着去山里搞几个野味回来打打牙祭,抽空觑了她一眼,问道,“有事?”
“那个!”杨乐夭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你刀工了得,可能教我!”
“你要学削木头?”杨英十分诧异的看向他。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削支木钗给玉儿,最好上面还能雕些梅花!”
杨英再觑了她一眼,眼中鄙视满满。
待杨乐夭将木钗削好,上面也像模像样的雕上几朵梅花时,辛玉郎已肚大如罗,见到她献宝似的拿出的木钗,反复瞧了瞧,神色莫名。
“不知与你送人的那枝竹钗有无可比,却是比不上“梅心”的。”
“梅心”正是当初杨乐夭送给他的那颗带有心形的梅树盆栽,辛玉郎甚是喜爱,当初离京一切从简,没将它带了过来,成了他一直的遗憾。
不过话虽如此,辛玉郎仍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入怀中,眼角的幸福之光慢慢爬满整个房间。
至此,杨乐夭总算耳根清净,再没听起竹钗之事!
······
开春的一场风寒,杨青的身体大不如前,杨乐夭总不好意思再拘着杨英,让她无法尽孝道,与辛玉郎一合议,索性带着未满三岁的小儿,踏上了归途。
刚回京一日,司马荇就带着长女登门拜访。
被强硬拖过来的萧家大丫头颇为别扭,一心想着逃离父亲的魔掌。
可自从在花园里拐了一趟,遇见粉雕玉琢的杨念玉后,眼神再移不开,见天儿的往侯府跑。
杨乐夭倒是挺喜欢这丫头的,长得好,人也聪明,嘴还甜。
可辛玉郎就是不喜欢,每每看到她的桃花眼,总是一阵唏嘘。
萧家大丫头敢怒不敢言,每回见着他都像老鼠遇见猫,害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惹怒,到嘴的郎君飞了。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忍了十多年,一朝抱得美人归,才总算腰杆子稍稍直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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