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犹豫了,她知道大儿子最近在拗着劲,可不敢轻意说让他娶芙蓉的事。她唉叹了一声,“那就算了吧,相信你岳父母也不会过于计较这事,至于孙家,虽然与咱家离得近,但平时并不熟,也未走动过,他家应该不会为此事而生气。”
“他家要生气就生气呗,管他呢。”大山没好气地说。
胡氏这下纳闷了,平时儿子可是极重视丁香家的亲戚的,咋这会子还说起这种不尊重人的话来?莫非不是亲家与孙家闹矛盾了,而是丁香与她表姑家闹矛盾了?
胡氏也懒得细想, 儿子说不送就不送吧。
到了中午,丁香还未醒过来。因为晚上要吃年夜饭,所以午饭做得比较简单,就是一道箩卜一道咸菜。大山端着姜汤过来了,轻轻抚着丁香的头,说:“丁香,你睡好了么,要不先喝碗姜汤祛祛寒如何?”
丁香微微睁开眼睛,感觉身子舒服多了。她看着大山端的那碗姜汤,笑道:“我并未着寒,不必喝姜汤的。”
大山心想丁香应该是累了,确实未必是着寒,但喝些姜汤应该也没事吧,便道:“这大冬日的多喝姜汤对身子没坏处,能暖身,你还是喝了吧。”
丁香只好硬着头皮把一碗姜汤灌了下去,然后穿好衣裳坐起来,她正准备下床时,大山忙道:“你别下床,我去把饭给盛过来,你坐在床、上吃便好。”
“不行,我现在身子好了许多,哪有还坐在床、上吃饭的道理,否则真成了旁人眼里的懒婆娘了。”丁香坚持要下床。
就在这时,菊婶和青婶送衣裳过来了。她们见丁香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哟,做大山婆娘可真有福气,今儿个谁不是忙得团团转,丁香还能得空睡觉,真是让人羡慕不过来呀。”
丁香面露尴尬,大山可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丁香,她们表面是说丁香有服气,咋让人听起来像是说丁香的不是,大山便为丁香解释道:“丁香清早起来就忙活,可能是着了寒不舒服,才躺了一会儿。”
青婶眉头微挑,仔细瞅了丁香一阵,“哦?着了寒不舒服?我记得当年我嫁到魏家村来的头一个月,有一回我也身子不舒服,还以为是着了寒,后来才知道我是怀了娃儿!”
丁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穿得挺多,也总是围在火盆旁,晚上也睡得好、盖得好,好像真没有着了寒的可能。她不会也是怀了孩子吧,想到这儿她就害怕起来。
大山却呆在那儿,眼睛眨巴眨巴着,然后忽然大声惊道:“丁香,你指不定也是怀了娃儿呢,要不咱们去吴大夫那儿瞧瞧,把个脉。哦不!应该是把吴大夫请到咱家来把脉,你赶紧上、床躺着去。”
丁香笑了,“大山,你可别说风就是雨,我嫁过来才十几日,哪里就能怀了娃,即便怀了娃儿也没这么快能把出脉象。”
大山哪里肯依,硬是把丁香扶到床、上去。菊婶和青婶也直笑大山,说只是扯闲话,大山还当真了。
她们俩放下衣裳就走了,胡氏端着饭碗过来瞧衣裳,问大山刚才和青婶在说啥,丁香不是起来了么,咋又躺下了?
大山咋呼道:“娘,青婶说丁香可能不是着了寒,是怀了娃儿!我去请吴大夫来瞧,你给丁香盛碗饭吃!”
大山一阵风地跑出去了,丁香喊都喊不住。胡氏端着碗在门口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己该高兴呀,她飞快地跑回厨房放下碗,然后给丁香盛了满满的一碗饭菜过来。
“丁香,你赶紧吃,多吃些!中午菜做得少了些,我这就去给你煮荷包蛋吃!”
丁香真被这对母子弄得无语了,“娘,青婶只是扯扯闲话,你和大山可不能当真呀。我和大山才成亲十几日,无论怀没怀娃都把不出脉象的。”
“没请吴大夫过来,你咋就知道把不出来?你赶紧吃吧,我去煮荷包蛋!”胡氏欢欢喜喜地去厨房了。
很快,她就把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给端了过来,还满脸喜色地瞧着丁香,现在怎么瞧都觉得丁香好看,怎么瞧怎么舒服。
丁香都被她瞧得不好意思吃饭了,小声道:“娘,你……你不要给爹盛饭么?”
“哦哦,我这就去,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呢!”
胡氏说完就出去了,丁香想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咋就欢喜成这样,还要去告诉公公?
丁香叹了叹气,低头吃着饭,可她不知为何,也感觉自己是怀孕了,这种感觉虽然毫无根据,或许这就是第六感觉吧。
午饭过后,吴大夫真被大山给请来了,这还挺让丁香惊讶。按理说这种日子,倘若不是急诊,吴大夫是不会出门的,平时他都极少出门,病人都是自寻上门,今儿个他咋就肯来了?
大山请来吴大夫就去衣橱里翻钱,原来是允了很好的价钱,吴大夫才肯来呀。胡氏见儿子找钱,她还特意拿出五文钱,说:“多给些吴大夫,今日把他请来可不容易的。”
丁香瞧呆了,平时婆婆可是可俭得很,让她多拿一文钱出来都难,今儿个她可真是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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