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仿似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进去,这头进那头出,疼的再也无法抑制,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来,“关永心,你想都别想!”
她紧紧的拽着胸前的手袋,“你不走,我走!”
他高大的身躯拦在她的前面,犹如一堵墙,挡了她的去路,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走开!”
他浓烈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她听到他十指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他一把伸过手去夺过她的手袋,她扑将上来,紧紧的拽着不肯松手,“你干什么?”
他大手一推,她跌落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近乎蛮横的扯开拉链,伸手进去,他摸索到护照,拿出来,扔了袋子在地上。
她迅猛的扑上来,想从他手上夺回去。“沈逸承,你还给我!”她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双手,指甲划过他的手臂,他吃痛的皱起眉头,一扬手,把她抡翻在沙发上。他抓着护照从中间撕开去,空气中是纸张破裂发出的哧哧声,她眼泪滚下来,绝望的扑上去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已经后悔了,为什么连走都不让我走?你想把我钉在十字架上,还是想把我浸猪笼?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奋力从他手上夺回碎成几片的护照,颤抖着手妄图拼在一起,他红着眼睛一把抢过,扔在地上,她大哭着扑过去,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此刻却被他狠狠的践踏在脚上。他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推,她又跌倒在沙发上,他欺身过来,她嘴唇哆嗦着,“沈逸承,你混蛋!”
他已经吻上来,恶狠狠的堵住她的嘴,不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他恨她一句一句、口口声声的说着后悔,他恨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锐利的字眼,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咬紧牙关,他硬生生的撬开她的贝齿,狠狠的吮吸,她双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背,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她凶猛的咬下去,趁着他那一秒间的松动,她猛的推开他,爬将起来,又连滚带爬的跌倒在地毯上,耳上的助听器滚落出很远去,他却已是覆上身来,牢牢的匝了她的双手反扣在头顶上,她的头抵在沙发的边角上动弹不得,她双唇颤抖,他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他凶狠的吻下去,不让她吐出那些字来,她呜咽着悲鸣,像只绝望的小兽,声音支离破碎。
他伸过手去,钮扣飞溅起来落了一地,她的手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背,指甲划过他的颈项间,那样痛,可他就是不松开,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让她离开,她怎么可以离开他?!她眼泪汹涌而出,双手徒劳的反抗着,两个人在黑暗中推搡扭打着,她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电闪雷鸣中看到他满是阴霾的脸,像一只嗜血的狮子。她疼的皱起眉头,泪水顺着眼睛一直滑落到耳根颈项间,她的喘息悲鸣都淹没在他狂热的吻里,她放弃抵抗,双手也不再挣扎,眼睛茫然空洞。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有他低低的喘息声,又湮灭在狂风暴雨声中。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到她是他的,她再也不能离了他,他贪婪的索取,如浪花卷起千堆雪,大力的拍溅在岩石上,又翻涌起更高更猛烈的的惊涛骇浪,这浪潮吞噬了一切。心里的愤怒却在此刻都消散开去,只剩了温暖柔软,在最恍惚的那一刹那,几近是种眩晕的满足,而后又堕在无边的空虚和失落之中。
天边划过一道光亮,瞬间把整个屋子照耀的煞白,在这道刺眼的光芒中,他看到她空洞的大眼和脸上的泪痕,而后整个房子又陷入黑暗之中,从阳台穿进来的风,卷起地上破碎的护照,哗啦啦的从房间的一边吹到另一边。他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他不过是想要劝说她留下来,他不过是不想让她走,可是他如今对她做了什么?他手上脖子上都是她抓出的血痕,她一直在流泪,他拼尽了全力想要保护她,却以一种最卑鄙最龌龊的方式伤害了她。
他听到衣料的窸窣声,她慢慢的穿好了衣服,她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着,而后扶着沙发站起来,他靠近些喃喃的唤她,“永心。。。”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幽亮仿似有簇火苗在隐隐跳动,脸上是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她猛的推开他,夺门而出,跑的飞快。他连忙追出去,却晚了一步,电梯门已经关上,他急促拍打着另一部电梯的按钮,冲出大堂,她已经先他一步,他只看到她的一抹身影闪出大堂,疯了似的奔进大雨中,她赤着脚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他腿长,到底给他赶上,他一把抱住她,雨水劈头盖脸的拍打下来,头发湿透贴在头皮上,水又顺了发流到脸上,已经分不清泪和水,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拼尽全力挣扎,他死死的抱着不肯松手,她低下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疼的皱眉,可是并不松手,两个人的衣服在磅礴大雨中全都湿透,她再也没有力气,瘫软在他怀中。
他抱了她在车中,扣好安全带,车子飞驰而去。半路,她缓过劲来,伸手去扳车门,可是已经被他锁上,她沙哑着嗓子,“让我下车,让我下车!”他抿着嘴巴不说话,把车开的飞快,水从玻璃上蔓延下来,雨刷飞快的把水拨到两边去,更多的水落下来,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前面车子的尾灯在漫天的银丝中闪耀出昏黄的光,如一双双迷蒙迷路的的眼。
她大力拍打着车门,“我要下去,让我下去!”车子飞奔向前,碾压过路面,水花高高溅开去,又急速落下。她去夺方向盘,他一把推开她去,她跌坐在椅子上,他脸色极骇人,一字一顿的说,“关永心,别逼我动粗。”
她知他断是不肯放她走了,她缩在椅子上,低低的呜咽,车子到公寓楼下,她拉开车门,飞快的跳下去,他却已经到她跟前,半抱半拖着往电梯走去,电梯从地下室直接通到楼上,他开了门,她的手紧紧抓着门框不肯进去,他一言不发,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她愤怒的拍打着她,因寒冷,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他索性抱起她,走进屋子里,而后用脚踢带上门。
他把她抱进房间的沙发上,顺手拿过一旁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又走到里面的洗手间,在浴缸中放满热水,而后抱了她放进去,语气已是温和下来,“泡个热水澡就不冷了。”
他走出去,带上洗手间的门,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把自己身上已尽湿透的衣服换下。他这里并没有女装,只好找了件自己平时穿的居家衣服出来,今天先让她将就着穿这个好了。
他许久不见她出来,走到门边说,“永心,好了没有?”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他又说,“我进来了。”里面还是寂静无声。他伸过手去扭转把手,却已从里面反锁,他心下惊惧,大力拍打着玻璃门,“永心,开门!快开门!”
他退后两步,一脚踹过去,门锁松开,他走进去,只见满地满缸都是鲜红色的血水,她双眼紧闭躺在浴缸中,一只手垂在浴缸的边沿,殷红的血还不断的往外冒,薄薄的刮胡刀片掉落在一边。他红了双眼,扑将上来,扯过一旁的毛巾裹在她的手腕上,咆哮,“关永心,你给我睁开眼睛!你休想就可以这么离开我!”他把她从水中捞出来,狂乱的往医院赶去。
关永心高烧一夜未退,除却手上的伤口,因淋着大雨,在浴缸里又喝下去许多的水,直接就转成急性肺炎,挂了一夜的吊水,每次护士来量体温还是39度40度,脸颊因高烧红的骇人,手指也是烫的厉害,沈逸承一夜未睡的守着她。她那样凄惶的一口一声说着都是她的错,如果真有错,也是他的错,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任若西和刘大伟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只见沈逸承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双眼布满红血丝,脸色憔悴不堪,同平时意气风发的他仿若两人,她走到床边轻声说,“沈总,你休息下,我看着她就好了。”
沈逸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永心,一动不动,任若西又说,“关小姐要是醒了,我立刻告诉你,除了我还有护工,你别担心,关小姐吉人自有天象,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这才站起来,嗓音沙哑,“有任何情况马上告诉我。”刘大伟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楼,他不过回到家中简单梳洗换了衣服又赶医院,永心还没有醒过来,他干脆就躺在病房中的沙发上休息。
永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的伤口已经好好的包扎严实了,可是她还是疼痛的皱了皱眉头。她到底没有死掉,其实她根本就不该活着,上次车祸中就应该死掉的,如果那时候不醒来该多好,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痛苦。
沈逸承看她苏醒过来,欣喜的走过来握了她的手说,“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她已经足足烧了三天,高烧才渐渐退下来些。他又问,“想不想吃东西?”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可偏偏就是他,怎么避都避不开,她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她的烧一天天的降下来,脸也不再红的那么骇人,可是总是反反复复的低烧,今天退下去,明天又起来,不能好彻底。她不肯开口说话,也不吃任何东西,医生只得给她挂营养水,又对沈逸承说,“要让她吃东西才行,最好熬了白米粥来,这样她才好的快,如果病人自己都不配合,没有求生的意志,我们做医生的也无能为力。”
护工盛了粥端到永心面前,好言相劝,“关小姐,你就吃点吧?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呢?”
关永心别过头去,眼睛看着窗外,树枝上一只小鸟在上面蹦跳着,而后拍打着翅膀飞开去,她很羡慕它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的飞翔,而她呢,她的翅膀已被折断,生生的困在这里。
沈逸承推门进来,护工无奈的说,“沈先生,她还是不肯吃。”
她的脸白的近乎发青,双唇也是没有血色的白,眼睛凹陷下去,显得更加的大,眼珠子上仿佛蒙着层灰尘,呆呆的没有光泽。他接过护工手上的碗,耐心的哄她,“吃一点好不好?吃了病才好的快,你也不想一直住在医院里是不是?”
“我好了你会让我走吗?”她看着他。
“你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只要没有你们姓沈的地方!”
“想都别想!”他很干脆的拒绝。
“那住在医院和住在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她脸上尽是讥讽之色,“不过是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你非激怒我不可吗?关永心!”他耐心消失殆尽,啪的一声,把碗狠狠的置桌子上,掐过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你不吃是吧?你想死是吧?你和我斗,我有一千一万个方法让你乖乖配合,看谁耗的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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