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他本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突飞猛进了,却在看见她昏迷中依然紧握着的玉杖时一溃千里。那玉杖本是青玉质地,可她手握之处和那玉杖身大部分都被血糊住,完全看不清本来面目。
那些都是血啊!阿紫的血!
“阿紫……”他想问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张口才发现喉咙已经哽住,根本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魏紫在他帮扶下坐起来,闭着眼感受了一□内经脉状况,很无奈地发现不少经脉都碎裂,而本来充盈的丹田此刻也空空荡荡,金丹灰雾蒙蒙,半点金色也瞧不见,这简直比结丹前还要糟糕!
其实之后的打斗她受伤不算重,偏偏之前青冥断裂,本命法宝就这样没了,三滴心头血白白浪费,这对她来说才是真的大损耗。
“倒霉催的……”魏紫叹了口气,勉强调息了一下,恢复了些力气。本来她还想吸纳些元气去补充丹田,谁知吸进体内的元气一触碰到丹田就像是水滴流入大海,眨眼就没了。
碰上这种情况,任她再是天纵奇才也没办法,只能扶着孟观站起来,安慰他:“我还好,你别担心。”
孟观见她并没有要同自己解释原因的意思,想想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便没再多问,体贴地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呢?”
魏紫低头想了想,从储物镯中翻出一个儿童玩具似的小竹筏,叹气:“去拉萨,坐飞机回去。现在我使不上力,只能用这个嵌灵石的了。”
做那竹筏的竹子虽也青翠可爱,但实在太过简陋,飞行速度也十分慢。只是她如今无法动用元气,她的那些飞行法宝却都是需要元气操控的,只得勉为其难用这个了。
孟观倒是无所谓,他最忧心的是她的身体状况,可她又不说到底受了什么伤,伤到了何种地步,他也只能暗自着急,还要担心自己不小心露出情绪来令她不悦。
竹筏飞得慢,好在也挡风。魏紫见不得自己一身血呼啦碴的,捏着鼻子从镯子里掏出一套干净衣裳来,让孟观替她换上。
刚刚接过裙子时,孟观还有些手足无措,可再看她失了血色的脸,又觉得实在没什么的。小心翼翼地替她脱□上被血污染的绿罗裙,将干净裙子给她穿上。
到拉萨时正是一天中日光最盛的时候,孟观半扶半抱,带她从僻静处绕出来。明晃晃的日头照耀下,魏紫原本就跟白玉似的小脸更白了,看得孟观心疼万分,蹲下来要背着她走。
她也真的是累了,趴上孟观宽厚的背。走了一会儿,发现路有点儿不对劲,她轻笑道:“孟先生,走错啦,刚才应该右拐的。”
有汗珠从孟观的额上往下滑落,她看不过去,捏了张手帕出来,伸手替他擦了。一个小动作,孟观却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温柔笑着回答她方才的话:“路没错,我们这是去军用机场。”
☆、chapter 40
一直以来;孟观在两人之间的关系里总是处于弱势。她貌美强大;几乎无所不能;连情事都是从她强迫开始。到后来二人愈发和谐,可不论床上床下,她却依旧是女王做派,折腾得孟观又爱又恨。
可如今却不同了;这样娇弱的阿紫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心里又怜又爱。回京的路上;他一切都不假他人手;端茶递水;抱进抱出;半点地面灰尘也没让魏紫沾上。
魏紫是被人伺候惯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心安理得地享受孟先生的伺候,觉得他伺候得好了,就亲亲摸摸一下以示奖励。
谁知这随意的奖励,愈发激起了孟观的爱心,回京后他依然忙个不停。任声不在,万方安和里空空荡荡,他一入驻,俨然就有了男主人做派,收拾屋子,给阿紫整理床褥,样样亲力亲为,直到伺候着她在高床软枕中沉入梦乡为止。
原本魏紫是不需要睡眠的,刚刚结成金丹,怎么说也得好好巩固一下境界,这才算是进阶完毕了。可偏偏就是这么倒霉,本命法宝被毁,她那几滴心头血直接浪费了,又在跟蛟龙的打斗中受了伤。经脉断裂,丹田掏空,疗伤的丹药打架的时候吃光了,单靠运功恢复伤势,那都不知道得闭上多少年的关。
屋里就剩她一个人了,魏紫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唉声叹气,运功转一圈对伤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她也懒得修炼了,又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还早,窗外的那片小竹林泛出清晨特有的清新味道,露水和草木清香混在一起,魏紫穿着睡衣爬起来,站在窗前大大伸了个懒腰。
——其实凡人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孟观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就没敢进来,而是随便找了一间客服凑活着躺下。往常他在这里过夜都是抱着魏美人睡的,突然枕边空了,冷冷清清,纵是精神已经十分疲惫了,他还是没怎么睡好,早早就醒了。
醒来他也没闲着,来万方安和这么多次,第一回进了厨房。任声在冰箱里储备的东西实在太多,孟观的厨艺可能没有人参管家那样精致,却绝对不差,考虑了一会儿营养搭配,他就挽袖下厨了。
魏紫才拐下楼梯,就见他身上系着围裙跑出来接电话——他刚才把手机放客厅充电来着。
手机铃声在被他摸到的前一秒戛然而止,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大概是发了个短信,然后一抬头,就发现了弱不胜衣的魏美人,忙放下手机迎上去,忧心道:“你怎么下来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她腰肢纤细,一步一步袅袅婷婷,由他扶着走下楼梯,倒是很有些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被小太监搀扶着的意思。接过孟观捧上来的温水,她意思意思地沾了沾唇,才慢慢回他:“没什么大碍。”
孟观看她白白的小脸,浅粉色的唇,无限忧愁,心里知道她好强,不愿以弱示人,于是越发心疼起来。想抱她,却碍于刚从厨房出来带着油烟味,身上又系着围裙,不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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