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氏忽然开了口,“我觉得你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文英的手段,对她这条没怎么经历世事的小白蛇而言,确实要厉害的多,她就只会,不服打一架……
“有什么好隐瞒的?”文英轻笑一声,“你没问,我没说而已,知道的从来都知道,不知道的,以后也会知道。”
一段话把白氏绕的发晕,仗着她这条小蛇不懂人事的咬文嚼字不成?
这文英分明有统领的资质,却甘愿听她号令,白氏忽然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甬道终于走到了头,一缕凝光照射了进来。
白氏大步一跨,入眼竟是另一番景象。
甬道里逼仄昏暗,出了甬道却空旷爽朗,碧草如织,细流潺潺,偶有零星花朵点缀,好一幅清致景象。
草丛里钻出来一少男少女,不过豆蔻年纪,两人携手过溪而去,一路欢歌笑语,好不畅快。
那是,这老头儿的爱人?文英大概有了定论。
画面飞快流转,少男少女都已长大,男子唤作万锋,女子单名一个玉,常被唤作“玉儿。”
他俩时常相伴,形影不离。
可是万峰却有一个秘密——每到朔月之日,他便会独自离开两日,说是家中习俗,需得回家祭祀。
实际上,他哪有什么家?
他不过是山中一只白妖,贪恋人世情爱,因怕被爱人发现,而编出的幌子罢了。
朔月,便是他显露原形的日子!
无数个朔月之日,他惶恐,纠结,痛苦!
他总害怕身上的棘刺长得太快太多,即便浑身早已千疮百孔,却依然会毫不犹豫地拔掉新生的棘刺!
漆黑的山洞里,一只妖忍着剧痛,拔掉自己赖以生存的棘刺,文英和白氏静静地看着疼的瑟瑟发抖的血怪物,红色的血流汇成了小溪。
妖之执念,竟也如斯。
每次拔完刺,他都要休养几天才去找“玉儿”,虽然看起来有些疤痕,但至少,更像个人。
至少,跟“玉儿”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忘记这份痛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长大了,棘刺长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坚硬,他拔刺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
无论有多痛苦,都抵不过他想见到“玉儿”的心情。
直到那一天……
那天,未月之初,阴生之始。
他同往常一样,回到了山洞。
未月,不是太平月。
正是山中妖魅横行,猖狂肆意的时候。
一向温顺乖巧的玉儿,却偷偷跟着他进了山。
她已及笄,家人已打算为她定亲,可每每提及此,万峰总是顾左言他,不作言语。
她决定跟上来看看,她想告诉他,只要能跟他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可是进了山,万峰就不见了,十万大山山势复杂,没多久玉儿就迷了路。
这可不是平时走的林间小道,这是实实在在的荒山野岭,从没进过深山的女儿家,望着看不见路的深山老林,只得一步一歪地徘徊着。
直到第三日万峰从洞里出来时,他才看见被吊死在树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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