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他留在了枉死城,一留就是五百年。
这里终年阴霾,不见光日,纠缠他的灵体,有的去投胎了,有的依然跟着他,它们跟他一样,怎么也离不开枉死城。
他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走不掉,只知道自己走不掉,是因为他还忘不了。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想再见她一面。
地府的日子分外长,浑浑噩噩两百年,那些这纠缠他的灵,总在耳畔怂恿他,让他去杀!杀!杀!
他杀的越多,纠缠他灵体越多,渐渐地,他好像觉得,他也不再是他了……
直到有个人找上了自己,那是枉死城里,一抹怎么也无法看清的黑影……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空间开始收缩,文英想要拨开迷雾,看清那黑影的脸,可是梦境不受控制的加速坍塌起来!她只得带着白氏,匆匆离开了这里。
……
昏暗,阴郁,依旧是枉死城。
白衣的女人又凭空出现在城里。
周围的人等的很久,他们看见女人回来了,恭恭敬敬地行礼。
为首处,是八人合抬的一张龙凤塌,塌上坐着一玄衣男子,他斜倚着,远远地打量着文英她们,还不忘打个哈欠。
等的也太久了……
男子有点不耐烦,这女人一走就是五百多年,回来倒是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想着,无奈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抬步下榻。
文英总算瞅见了来人,“嗖”地一下就缩了回去,只把白氏推了出来。
“哎?”白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文英挤了上来。
她回头才看见正缓缓踱步而来的男人,来人眉目清朗,气度不凡,轩然如霞举。
白氏望着他步态悠然的样子,与这死气沉沉的枉死城格格不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好似漏了半拍。
“小白蛇,你居然动心了。”文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白氏忙理了理思绪,断了妄念。
“嘁,这东西,越压越压不住,适得其反。”文英好心地提醒,与其逃避,倒不如大方面对。
瞅见男人越来越近,文英又急忙缩了回去,不再言语。
男人立在了白氏面前,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
他俯视着面前的女人,略带玩味地打量着她——那人,躲起来了?
躲起来就以为他没招吗?想着他抬手准备抚上白氏的头顶,还未及触碰,白氏已退出几米开外。
“你,做什么?”白氏警惕地问。
忘了,她身前还有这条蛇。
男子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顿了顿才开口:“把她,给我。”
白氏眉头一挑,你说给就给,哪根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白氏没吭声,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搭理,她冷冷打量了那人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一股冷意逼来,那玄衣男子切身挡在了她面前,白氏身形轻盈地退到了一旁,与他拉开距离。
“不能走。”男子吐了三个字出来。
“为什么?”白氏不屑地问,“走不走,你说了算?你老大?”
“他还真是这里的老大,直属于卞城王麾下。”文英好死不活地开口。
白氏不禁青筋微跳,强忍着怒意对文英说:“第一,不要随便窥我内心!”
这女人经常偷看自己在想什么,奇了怪了,自己怎么就不看到文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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