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宇文邕突然道,“只有美酒,不足以乐啊。”
普六茹坚起身作揖道,“皇上,臣有一提议。”
宇文邕笑道,“但讲无妨。”
普六茹坚道,“皇上一直对汉人文化十分推崇,我们不如就学习汉人,行酒令如何。”
宇文直听闻,也起身道,“我们为什么要学下等人,我看舞剑好。”
听闻普六茹坚正是汉人,他是柱国大将军普六茹忠之子。普六茹忠原名杨忠,受西魏恭帝所赐鲜卑姓。作为一个汉人,不知普六茹坚此刻作何感受。
反正我忍不了,我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汉人,怎么在他嘴里成了下等人,可笑,现在中国领导人都是汉人好吗,真想把某歌手的“爱我中华”唱给他听,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民族平等。但为了不惹事,努力控制住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只嘴角不经意的瞥了瞥。
宇文直的眼力果然好,我这若有似无的一瞥,也能被他捕捉到。他作揖道,“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既然他自己要问,我当然要帮汉人,于是硬着头皮说,“皇上虽为鲜卑人,但一直致力于推广汉人文化,这足以说明皇上的胸襟不是某些人可以比的。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周国的统治阶级是鲜卑族,但百姓是汉人。民才是国之根本,我相信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皇上努力的学习汉文化,不正是为了了解百姓的喜乐和悲愁,了解作为国根的人真正的需求吗。只有深入了解,才能更好的统治,不是吗?”
我在说这些话时,尽量表现的谦虚谨慎,不让人觉得装13,出风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说完这些话,我的手心全是汗,心惊胆颤的瞥了眼宇文邕,他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我这才松了口气。不经意看向宇文宪,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角竟然含了两分笑。
而宇文直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生气,只是愣了片刻,然后含笑做了一揖。他这一笑,该是我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回敬了他一个迷之微笑。
还好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什么风波。
我为了缓解剧烈的心跳,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喝了一口。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众人纷纷行礼,退回了自己的帐篷。
我因没有早睡的习惯,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敏敏看出我是闲的发慌,从携带的行李中拿出了之前做的扑克。我甚是开心的赞赏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敏敏也。”
但两个人玩不了啊,只能再叫一个人来。
敏敏刚走出帐篷,便折了回来,身后跟着皇上的侍卫达奚震。
他进来后,作揖道,“不知公主找属下来所谓何事?”
我坐在临时摆放的床上,把玩着桌上的扑克,笑眯眯的说,“不知道达奚将军现在可有时间啊。”
他一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皇上已经歇下,属下,不忙。”
我指了指桌子的两边,道,“那你和敏敏坐下陪我玩两局。”
敏敏常和我在一起,早就习惯了我的这种状态。达奚震很是惊慌,连说不敢越矩。我假装生气,勒令他坐下,这才促成了牌局。
和达奚震玩了一晚上,我才发现,竟然还有比我更笨的人,光教会他,就花了半夜的时间,而且从头到尾,他一局也没有赢过。他把身上的钱全输给了敏敏,外加一个月的俸禄。不知是不是敏敏故意放水,一直没有赢我。
我起初还装着淑良贤德,后来玩得尽兴了,便失了分寸,激动的拍桌,敏敏一直提醒我注意形象。天色大亮,我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敏敏收拾好东西,将达奚震送出了帐篷。
☆、学马
第二日天亮,一行人开始赶路,我再次与宇文邕同乘一轿。昨夜玩了一夜的牌,犯困是难免的。再加上马车摇晃,更令人昏昏欲睡。我为了防止再次出糗,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好在正午便到达了玉佛寺。
玉佛寺位于半山,是整个大周最大的佛寺,因而声名远扬,山脚下已经聚集起很多酒楼客栈。听闻附近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跑马场,专为皇家而建,虽然每年用的次数很少,但一直都在斥巨资修缮。
我印象中的佛家之地,本该庄严肃穆,香烟缭绕,曲径幽深。但一出轿子,入眼的便是噪杂的人群。佛家圣地,竟然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且这些冗杂的人群,并不是祈福之人,竟全是僧人。
周国佛教之兴盛,已达到顶峰,全国寺庙四万余所,僧人总数占全国人口的七分之一有余,看来,精神生活丰富,也不全是好事。
接下来,便是一日一夜的斋戒沐浴。
本以为斋戒就是只能吃素食,谁知竟是过午不食,也就是说,受持斋戒当日,午时一过就不可以再进食,只可以喝白水。这真的是苦煞了我这个吃货。
饿肚子已经很是悲惨,沐浴时更是难熬,竟然分为热水浴和冷水浴。热水浴自然轻松,只是涂在身上的豆粉和檀香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