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今天的鱼面怎么样?你吃了吗?”苏鱼拿起了电话,半倚在懒人沙发上,腿上放着那个盘子,一口一口的吃着她真的是饿了。
“很好吃,今天的鱼面里是不是加了一点姜汁,所以很开胃而且一点也是腥。”苏浅拿着手机,也窝在了沙发上,虽然开了暖气依旧把自己裹进了毯子里。
“这个天气太阴寒了,所以多加了一点姜汁的份量,对了浅浅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一趟,老张今天带回来了一些非常不错的和牛,我们吃烤肉吧……”苏鱼记得苏浅挺喜欢吃烤肉的,但是一定不能用电烤盘烤,一定要用果木的炭跟小泥炉子烤起来最香了。
“最近只怕是没有时间。”苏浅有些为难,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她怕有人要对付她如果她回到了苏家万一那些人也跟去了就麻烦了,不能连累了姑姑才是。
“霍敬尧不肯让你回来吗?”苏鱼的语气有些急,她知道苏浅的脾气,是受了委屈也不想说的孩子,所以急得她突然之间就没有了胃品,把那盘子窝窝头放到了一边。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现在的霍敬尧变了很多,变得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了。
初见时,他高大成熟,带着十足纯冽的男性气息,是那种她一直缺少的安全感,没错的,他的身上在某一刹那出现了她当时迫切想要的那种男性的安全感,人动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在初见时她动心了,可是现在的霍敬尧又变得不一样了,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折磨与欺凌见过了他所有的冰冷与残酷之后,霍敬尧真的变了, 陌生得好像她从来不认识似的。
“他现在对我不会太坏了。”苏浅说的这并不是安慰是实话。
“那你还要跟他离婚吗?他介意你的那件事情吗……?对不起浅浅我不该问你的……”苏鱼说出了口时才觉得自己的失言,她实在是替苏浅着急,当初苏浅那么喜欢霍敬尧,坚定的跟她说要嫁给他,她遇见了那种事情,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如果再因为那件事情霍敬尧嫌弃她对她不好,那简直就太残忍了。
“他应该不介意,姑姑,你也无须介意,我已经走过来了……”虽然那是沉在心底永远无法抹灭的痛,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无法愈合的伤痕,但是在没有杀死自己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走过来了。
“对不起……”苏鱼心如刀割,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让她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姑姑,你早点睡吧,我真的没什么事,我也要睡了,晚安……”说完晚安之后挂上了电话,因为她的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了门口,深遂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的看着最后落在了她微微湿润的眼眸里。
“哭了?”霍敬尧走了进来,搅动着平静的空气,所有的气流都带都会他的味道,他一直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男人,他在的地方就无法被人忽视,或许是因为强大的气场,或者是因为他鹤立鸡群的身高,还有些别的东西,她也说不上来。
“没有……”眨动了一下眼睛,把凝在眼眶的泪打散掉,化成了水雾迅速的弥散开来。
“因为我吗?”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身影如同山般的屹立着,投下的阴影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了进去,一点点的吞没掉。
“不是……”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夫妻,竟然在这个时候产生了陌生感,这不禁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苏浅你必须救她,这是最后一次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他知道他说出这个要求来非常的残忍,只是这场戏需要她的配合才能算是完整的。
“你怎么有脸说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最后一次?你知道你要我做的是什么吗?你要从我的身体时取走我的肾,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呢?她的不能用吗?还是你太心疼了,所以不能用她的,你说过在她的面前我没有任何立场可言不是吗?我活该受欺负,活该被你打过,被她陷害过,活该过着如同地狱般的生活,虽然这一切的活该都是我当时瞎了眼,想要嫁给你的后果,可是我错了一次的决定,不应该背负这么重的代价吧?”苏浅抬起清透的眸子看着他,平静得令人害怕……
…本章完结…
☆、117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从爱到恨,从恨到平静,两年的时间从未改变过她的容颜却改变了她的心……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认识过苏浅似的,从她的头发丝到她的手指,到她的呼吸他都在细细的感受着,相处久了才发现,好像她所有的样子都是他可以欣然接受的,甚至是喜欢的,渴望的,不经意间莫名的情愫窜满了他的胸腔,丝丝缕缕的像是她的黑发涨满了他的眼:“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眼底深不可见的漆黑,黑得如同墨色般的看不见任何的光亮,她还如何能够相信他的不伤害呢?
太晚了,心里做好了一万种随时离开的准备,却措不及防的被他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蛊惑着。
不能贱,再犯贱就会伤得更深,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值得她原谅的地方,明明已经要把她的肾挖走了,竟然还敢说不伤害,除了狂妄,狠戾,霸道之外,他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恨你的不止是因为你想要拿起的我肾,我恨你是因为你竟然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的人性并没有像你们一样的泯灭,她曾经生下过我的事实不可掩盖,如果我看着她死在那在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你的情人可以说我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如果我救了,那我的肾割舍给她,那么谁来为我的以后买单,谁能为我去做我未完成的心愿,我不甘心,所以无论你说过什么都是我恨你的理由……”苏浅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事情跟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似的,或许是因为太伤心了,以至于已经麻木了吧。
“还有你的情人,让我更加的唾弃,她就如同这世界上最丑陋的蛆虫一般,她根本就不配这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她这样的女人会有感情吗?挖走我的肾是想救她的母亲还是想要毁掉我呢?我想后者会更多一些吧,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搞清楚,她喜欢的人我早不要了,一点都不要了,她不懂吗?你告诉她好不好,我不要你了……”苏浅说完了之后,嘴角挂起了弯弯的浅笑带着无比凄楚哀伤的美丽,看得人心都快要碎掉了。
“收回你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些。”霍敬尧抱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似乎一松手她就像阵烟般的消失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心。
“这世上哪会有人被伤害多了就会变得坚强起来,其实不过是死了心罢了,霍敬尧,我们要么一生,要么陌生,我曾经渴望一生,但是现在我们只剩下陌生这一条路了。”苏浅慢慢的推开他的怀抱,再温暖再迷人都不能贪婪,这个男人的手修长干净漂亮,可是她已经看见了这双手沾满了鲜血,好像正从她的身体穿过扯着她年轻鲜活的肾脏。
“我不会放你走的,苏浅,你只能呆在我身边,爱也好,恨也罢……”霍敬尧双目猩红如血,声音暗沉沙哑,像是誓言般的在说给苏浅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依旧是那一抹冰冷凄艳的笑,霍敬尧竟然觉得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就在他的怀里,可是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月光洒落下银色的光,透过曼妙的纱窗,照在窗前的男人与女人的身上,把两个紧紧拥着的身体勾出了一层光晕,可是自古便是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被打碎,会消散。
他依旧信守承诺,再也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着她抱了很久,到最后竟然两个人都躺到了被子里,他只是抱着她不说话,苏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里都是那股子熟悉的味道……
她在怀里睡着了,白净的小脸几乎都快要埋进了被子里了,只露出了一头海藻般披散开来的长发,他的电话在口袋里震动着,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怀里温暖柔美的这一小团,直到她沉沉睡去,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时他才慢慢的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
是岑允风打来的,一连打了四次了,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然后离开了苏浅的房间,关上门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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