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藻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他捶着枕头咒骂:“教主脑子有病……”
直到他完全清醒,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但是这种半梦半醒之间被人盯着,胸口受到压迫导致做了很多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像是贺灵则经常做的那样!
贺灵则不但会睡着睡着就溜达到他的房间来,蹲在床边看他,若是看得兴起(……),还会爬上来,将头放在他胸口,导致他每每噩梦连连……
所以不怪他脱口就骂教主。
谭藻濒死一般裹着薄被爬下床,贴着冰凉的地板喘气。
新的婢女捧着脸盆进来,一眼看到他四肢大开趴在地上,尖叫一声抛下脸盆跑开了。
谭藻:“……”
不知为何,最近阁中的丫鬟里有传言,那位小谭公子,虽然长相俊美多情,但很容易带衰身边人——比如阿照。还有,没看他一想赶路就遇到难得一见的暴雨?本来就有些将信将疑了,乍一看谭藻趴在地上挺尸,那婢女自然吓得魂飞魄散。
装着热水的脸盆砸在地上,水飞溅起来,把谭藻的被子也溅湿不少。
谭藻忙将被子踢开,将就用昨晚剩的冷水洗了洗,出门恰好就遇见了阮凤章从隔壁出来。
阮凤章精神奕奕:“小谭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我刚才好像还听到你尖叫了。”
“……”谭藻:“不是我,是位姑娘。我早上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被她看见好像误会了,尖叫一声便跑了。”
阮凤章:“啊……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谭藻自己也不确定当时怎么想的了,他本来还打算在地上爬几圈呢,“习、习惯吧?”
阮凤章异样地看着他:“你还有这习惯?”
谭藻赧然。
正是此时,殷汝霖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之前被吓跑的那个婢女,以及一位英气勃发的红衣女侠。
谭藻看那女侠眉目之间依稀熟悉,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他即便不笑,目光也柔和多情,说得不好听就过于轻佻,这么一看久了,那位女侠不禁皱起眉头。
殷汝霖看到了谭藻,也是松了口气,对婢女道:“你看,哪有什么死人。”
“是,奴、奴婢慌张了。”婢女又向谭藻也道了歉,原来她看谭藻扑在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吓得直接跑去找殷汝霖了。
“行了行了,去收拾吧。”殷汝霖无奈地将之挥退。
阮凤章则对红衣女侠道:“祝师妹,好久不见了。”
殷汝霖笑道:“我就说凤章认得出你。”
“阮师兄好记性,不过是五年前见过一两次而已。”这红衣女侠正是已逝的武林盟主祝盟主之孙女祝红霞,祝家现在由她父亲执掌门户,她是独女,此次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小鸾山宝藏传闻之事。
祝红霞目光转向谭藻,眯起一双凤目,“虽然殷师兄提醒过了,但我还是很惊讶……我已许久未见过谭藻,但这眉眼的确是与谭藻小时候一般无二。谭藻若长大了,可不就该是这幅模样么。只是,又有些地方说不出的不同,兴许是小孩子长开了?”
早在谭藻听到她的姓氏时,就已经回想起了她的身份,此刻只能干笑道:“那是因为我与他的确并非同一人。”
祝红霞冷冷道:“但我与谭藻青梅竹马,可从未听闻过他有亲人,更不要说双生兄弟。”
谭藻:“不曾听闻,但也不代表没有吧?”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
阮凤章:“你与谭藻什么时候青梅竹马了?”
没错,就是这一句了,多亏阮凤章帮他问了出来。谭藻看向了祝红霞。
祝红霞道:“我祖父与他师父有交情,平辈论处,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几天,说是青梅竹马嘛,算起来他辈分倒还比我大,只是不大学好,常常被我揍。”
谭藻险些脸上一红,那都是不堪回首的历史了,他年纪比祝红霞还大上几岁,又是男孩子,但两个小孩在一处玩,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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