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扬了扬手中的书籍,问:“谁的?”
苏逸知瞥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叶浔的,肯定是在无意之中落了下来,“老师的课本,明天我给她带过去。”
老师?
“老师给你补习了?”
苏逸知有气无力地答:“是啊,感觉要把我给整死了,这些文科生的玩意儿太难了。”
苏木继续问:“厨房里的粥谁煮的?”
“还能有谁,老师啊,一直叨叨着要煮粥,说什么太饿了,然后就煮了好多,正好留给你吃。”
苏木眼睑低垂,将眼底的疑色敛去,而后重新开始望着苏逸知,苏逸知不会是这么乖乖听话的人,这么老实还是头一回见,哪个老师这么有能耐能止住他,让他这么心甘情愿学习。
“你找老师补习的?”
“屁的咧,是她主动找的我,我也不知道那根经搭错了,就答应了。对了噢,看见了粥没,赶紧去喝粥吧,挺好的,据说能安神,免得你晚上有睡不好,早晨还要起那么早。”
“好。”
轻轻退了出去,苏木将房间的门掩好,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而后去到自己卧室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洗澡。在睡觉之前,他将客厅里的窗户统统打开,将室内的奶香味散去,才回了卧室,熄灯,平躺在床,一手放在腹部,一手抬起压在眼皮上。
活动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暂停,只是片刻,他陡地睁开双眸,忆起那本化学书上盖有的繁体印章署名。
叶浔,叶老师。
第15章 叶浔,还好吗?
这天加班的时间不长,不到九点,诊所就关了门。苏木乘坐公交到紫湖路,在下车后,没径直往回走,而是绕到去了不远处的小吃街买了些夜宵带回家。
将钥匙插入孔内,开门,空荡荡的客厅,窗户仍旧敞开着,空气湿润微凉,沙发上平放着着一件女士外套与围巾,折叠得整整齐齐,倒也与客厅里简约灰白的格调相搭。
隔着厚重的房门,苏木还是听得见左手边的客卧里交谈的人声,男孩的声音趾高气昂,盖过女声,像是有理有据地争辩着问题,而不在于问题的本身是出在他的身上。
换了鞋,苏木走去客厅,进手中的宵夜放下,而后走至门前,轻敲房门,低声说:“宵夜在桌上,自己出来吃。”
咚咚咚,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像是急于奔命在进行生死逃脱,刷地一下就打开房门,劲风一扫而过,将门前站着的人身着着的米色针织衫一下子吹得贴紧胸膛,就连额前的碎发都在发颤。
苏逸知脸上痛苦的表情舒展,解放性一般地道:“叔,你回来了,可挽救了我的一条命。”语毕,就直冲冲地跑去桌上,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宵夜,期间还不忘从房间里搬出自己的电脑,一边看视频一边吃东西,另外再搭上一瓶牛奶。
叶浔则是停下手中检查作业的活,直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前的人,想:今天他倒是穿得清爽,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发梢上沾染着雾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就连那双眼睛也水润至极,熠熠生辉。
叶浔缓过神,稍稍错过他的眼神,和声道:“苏医生”今天回来得挺早。
平时都是在她给苏逸知补习完后,苏木归家,初始这个发现令叶浔沮丧,两人都还是碰不着面,错过了时间。而今天却比以往早回来一个钟头,她措手不及,而那些原本压箱底的愁云这会儿是彻底消散了。
苏木点头,询问:“麻烦叶老师了,苏逸知不好教,若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的话,及时告知我,我来处理。”
叶浔忙挥手,苏逸知不是不好教,关键还是在于自己不愿意学,非得有人在一旁监视着才能老老实实地看书写字,给她的感觉倒不是像初三的学生,反而是不听话的小学生,专门调皮捣蛋,非得家长在身边伺候着才会心满意足地学习。
思虑一会儿,叶浔坚定有力地答:“我竭尽全力把他带回正轨。”就是时间稍微短了一些,三个月的时间,要捡起来的知识太多了,只能挑一些重点的进行强化。
叶浔瞥了一眼门外,指了指苏逸知的方向,问:“苏医生不去吃宵夜吗?”
看起来买的还不少,苏逸知都已经吃得打起饱嗝来了,然而还是剩下很多。
“不用,没有这个习惯。”
叶浔不禁低头,脸一红,这个习惯倒是个好习惯,可是她却是习惯了每天晚上临睡之前煮点儿营养粥给自己吃,安神,有助于入睡,但也可能正是因着爱吃宵夜的习惯,还都是甜粥,才会让自己牙齿受损,蒙受要命的痛苦。
她这样低埋着头,苏木只看得见她的半张脸,又恰好是逆光,更是将她的轮廓虚化得朦胧,瞧不清楚半分她的脸上到底是如何的神情,带着怎样的眼神。转而去看她的落于桌上书本的手,手指下意识地在书页上摩擦,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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