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
“官人,这个绣球好可爱,我可以买下来吗?”
“嗯,可以啊”
“官人,你吃糖葫芦吗?”
“嗯,吃吧,嗯?糖葫芦?味道不错哦”
粮车大部队在高宠先行穿山的成功经验下,整个粮车队走得异常顺畅,一来高宠把流民都拉走了,二来就是山道的确没什么人干扰他们,而且气温不高,走起来并不累。而小月也在少渊折磨了皇子两天之后,再次与自己的官人重逢。
被高宠言中,从未来过洛阳的小月来到天下第一繁华的洛阳,马上化身好奇宝宝,拉着少渊东走西逛,也亏得少渊实在不忍心再折磨皇子的基础上。找高宠来了教了一套看似高深的拳法,终于解放了自己。
感叹自己终于从皇子身边护卫那些杀人眼神中解放后,少渊觉得小月实在太可爱太温柔了,于是心甘情愿陪着小月跑来跑去。
某天黄昏时分,小月坐在伊水旁边,拿着糖葫芦问道“官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疆啊?”
少渊猛然想起自己还是要回北疆的,于是想了想“两天后吧,这几天都几乎见不着阿宠,明天找他道别吧,总不可以一声不响就跑了吧”
小月点了点头“好的,那我明天就好好收拾,对了官人,他们现在在搭什么东西啊?这几天他们都在这里忙活啊”
少渊看着伊水旁边的大台子,也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要我们塞北,这么大的木头一般都用来修房子了”
于是第二天少渊哪里都没有去,就老老实实地在镖局里等少渊跟随高正朝会回来,结果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方才见到高宠一个人默然无语地回来。安安静静,除了礼节性地朝在大堂中的少渊打了个招呼之外,就一直沉默走向了内堂。少渊甚至还来不及向高宠回礼,高宠已经消失了。
少渊耸了耸肩,走到内堂,正想敲门的时候。高宠突然推开门,少渊吓得赶忙收回了手,只见高宠双目寒冷,四五月的天气,少渊居然从高宠的眼中感觉到了来自塞北十二月隆冬的寒气。
“少渊,你有空吗?”高宠冷冷地问道
“有啊?怎么了?”少渊机械地点了点头
“陪我去伊水走走”高宠头也不回,大步地踏向马厩。
少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你等等我啊”
大旱让伊水也变得十分温柔,工地上还是在紧张地工作。而高宠则是捡起地上的石头,一块又一块地往伊水里投掷。飞石三叠,穿浪而过,少渊看得出高宠心中愤懑。
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宠,你回来之后,什么都不说,这样憋在心里,很有可能憋出内伤的,要不你说出来吧,虽然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最起码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高宠看了看少渊,指了指那个台子“少渊,那个台子,就是五天后吉时,皇上来这里祭天求雨的”
少渊点了点头“噢,原来如此,昨天小月问我,我还答不上呢,祭天没什么问题吧?”
高宠接下来咆哮道“那为什么献上活人性命,百年前西门豹破除章水祭河伯之事恍如昨日,今日那个太常居然敢提出大逆不道之话,说什么七龙女唤龙,其心可诛!”
少渊当下反应过来“且慢,阿宠,你说的是这个祭天要献上活人?”
高宠点了点头“正是,是不是何其荒唐?还要献上七个宗室之女,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吗”
少渊问道“阿宠,这事具体是如何?能否告诉我?我这就要持金牌进御书房找皇上问个明白,皇上体恤百姓,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高宠摇了摇头“少渊,你听我细细道来,此事不是皇上的错。还记得我们在伏牛山遇到的那群有富户和衙役组成的流民吗?我把他们罪状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了皇上,皇上马上下令彻查三州官场和富户,可是那个张司徒出言阻止,因为三州之内多是其门生故吏,没想过才过一天,他已经想到了对策,借祭天之由,搬出了一向不理朝政的太常。本来我对那太常没什么意见,可是他居然说什么如今大旱,是因为天子失德,要么大赦天下,要么献上七龙女唤醒神龙施雨,这不是荒唐吗?这个时间出来,这不是摆到明要赦免那些要被彻查的贪官污吏吗!狼狈为奸!仗着当年拥护圣上有功,今日便如此骄横!”说道此处,高宠自己也是呆了,一气之下,居然说了许多不当之言。若是普通人早已提醒在洛阳地界要慎言,不过少渊似乎毫无感觉。
高宠疑问道“少渊,你不提醒我要慎言吗?”
少渊反而纳闷道“为什么?阿宠你有说错话吗?没有吧?他们就是有错,就是荒唐,没错啊,既然是错的,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若是在朝堂顾忌就算了,可是我陆少渊可不是那些会向权势屈从之辈,而且你心中憋得慌,既然说好要当你的听众,我为什么要劝你慎言?”
高宠恍然大悟,没错,少渊便是一个如此坦荡之人“没错!少渊,你说得没错!”
少渊突然问道“那圣上是要大赦天下还是要祭天?”
高宠叹了一口气“此事父侯正在与皇上商议,我个人觉得皇上会采取祭天,也不会大赦天下”
少渊吃了一惊“什么?皇上会献上宗室之女?大义灭亲?”
高宠点了点头“是的,皇上非常厌恶贪官污吏,皇上曾说过,“良民无罪,牢狱之中多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在监狱里是罪有应得,若是大赦天下将其放出,对良民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出了牢狱的恶人会为祸万民,这种做法不可取,所以本朝虽有免去税赋,却从未大赦便是这个原因””
少渊吃了一惊,也对皇上的做法感到佩服“皇上当真是大魄力,阿宠,皇上膝下可有女儿?”
高宠叹了一口气“皇上有三子两女,大皇子少渊你也见过的,还有一个长公主今年十三岁,还只是一个孩子,其余子女不过是七八岁之龄,而最小的公主还在襁褓之中,只怕长公主……”
少渊叹了一口气“没有其他办法吗?”
高宠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想不到,太常便是执掌此事,而且,我对星象之事并不通透,因此无法牟然反驳”
少渊无奈地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是他说的,便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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