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茵茵气得直咬牙,你不能自理么,你手残还是脑残,啊?
“出来一趟还是长脾气不少啊。”林家越见她那样子,又叹了气,自已拿了衣服穿上,边穿边说:“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房里那么些丫头,那个像你那么促狭很闹腾?这回回去啊,把性子收收,我也不得时时守着你不是,白白因些小事受气,也不值得。”
“我不是你的什么妙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对我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真的不能不带我回去么?一个丫头而已。”向茵茵实在受不了,有些要吼了。
没等到回答。
向茵茵心里痛号,我不要给人做小妾啊。便是对林家什么都不知道,想想红楼梦里的赵姨娘过的什么日子就知道了。而她性子暴躁,脾气急,头脑简单,家里贫穷,完全找不出什么条件会让她觉得,自己会比赵姨娘过得好。
刚才坐在椅子就越想越怕啊,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求人不该是这个态度,于是试着哀求说:“求您了,您大人大量,何必要抓着我个弱小女子不放呢,您就放我去自生自灭吧,您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都会对您全心全意,而我不行,我,我有自已的爱人了。”
“哦?好大胆子。那我更不能不带你回去了。”林家越说,那表情一如向茵茵在说笑逗他,抬脚便往门外走。
王畏正巧进屋,来要留他们用完晚饭再走,林家越推辞了,说刚着家便过来了,可得早些回了。
也不好多留,王畏送他们到大门口
向茵茵在两人身后,极为怨恨地看着王畏,若不是误打误撞到了他府上,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
王畏装着没看见,与林家越道慢走。
向茵茵蹭在角落里不肯跟上。那边林家越已经一脚上了马车,回头望她时,见她那样苦脸发愁,气得摇头,一回身将她拦腰捞起,丢到马车上去。
向茵茵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拉上了断头台。
惊恐不定的求他:“你,你,你,那个,林少爷啊,我真不能跟您回去,真的会死人的。”
“只要你不作,哪有人会害你。再说我打听清楚了,据说那天起因是因为刚生产时,惠雅去看你,你与她身旁的青芝发生了争执,你却拿剪刀刺伤了惠雅,害得惠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青芝才命人打的你,没想到你身体虚,打得你厥了过去,青芝她们以为不小心弄死了你,慌忙害怕中才连夜叫人你把弄了出来。我已查明了,起因是由你房里丫头故意挑拨,我已叫人将青芝和那个丫头一并处置干净了。”
“你以后就乖些,不要轻易受人鼓动,凡事自会有个论是非黑白处,惠雅她本来就身子弱,人又安静,你何苦去招惹她。”
向茵茵皱眉想了想,问道:“林少爷想过没有?若不是万不得已,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身子虚弱无力,一心扑在自已孩子身上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去伤人?”
林家越抬眼看她一眼,略想一想,道:“想是你平日在我面前没规矩惯了,在夫人面前也不懂得守规矩,冲撞了人,两边才吵了起来。”
“林少爷难道并没有查清事情细节,到底为何事争吵?”向茵茵冷静逼问。原来那个什么惠雅,是尊夫人啊。
林家越眉头不解,按说妙儿性子娇俏可人,虽嘴皮子厉害些,却也在府上做事多年,应当不至于无故去伤惠雅,只是惠雅一向性子软弱和善,两人又怎么争执起来的呢?“那个青芝丫头说,惠雅只是要抱了小孩一下,妙儿你却大囔着说夫人要伤她的孩子,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伤了惠雅,她才动的手。”
“那这么说,好好一个人死了,还是个刚给你生完孩子的人,府上就完全不当回事,做主人家的,都不要仔细问问的么?”
“我与父亲那时出了远门,母亲,她又一向偏坦惠雅。后来家里人快马传了信来,我便托了王畏去帮忙寻你的消息了。”
“那你说的老太太呢?”
“她老人家一向不管事。只守在后堂吃斋念佛的,后来闹得动静大了,才叫人出来询问后,。传信给了我。”
向茵茵低下头,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样的死,好不明不白,好委屈,好不值啊。只是偏偏自己又替她活了过来,便没人知道她其实是死了的,便没人按着杀人偿命的理,来替她仔细盘查一下究竟是为什么,怎么弄的。
思绪转过几个圈,倒想到,其实这样对自己来说,倒是一线生机。这人可能有那么一些喜欢那个叫妙儿的丫头,不管是因为相貌还是性情还是长期相处的情分,也或许是因为他林大少家只是需要有这么个人来宠着,又或许他是要用她来向旁人表现什么情绪,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知道,他对她并不情深,也并不专一。自己远离是非,远离众人,远离他,好好努努谋划一番,将来出府得自由,还是有希望的吧。
“你说的老太太她是什么人?她人可好?”向茵茵想到这,抬头一问。
林家越皱眉,一丝讶异探询意味看她,问道:“是我祖母!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向茵茵低头,这不是忘了,是压根就不知道好吗,一会又追问说:“那她老人家人可好?”
“她老人家是天底下最慈祥之人,你防谁都不用防她。” 林家越用不高不低声音平静说道,顿一顿又问:“你又在想什么?”
向茵茵求他:“那,能不能,我能不能回府上后,就只住在老太太身边,依旧像这边一样,只是给那孩子做个奶妈,别的什么身份都不要,行不行?”
林家越这回是完完全全不能相信的样子,问说:“你说真的?”
“嗯,等她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你就放我出府好么?”向茵茵忙说。可不能呆他旁边给他做妾啊。
林家越无声在她头顶盯着她的发髻看她一会,笑了笑,用惯常溺爱哄骗的态度点点头应下。心里却思索,她到底是装的,以退为进,别有所求,还是是说真的?脑子不记事了,怎么人也变傻了呢,林家哪个小姐少爷的奶妈不是在府上养一辈子的?她这样痴心妄言,莫不真是这些日子与人有了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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