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生病了,可能。”
封燃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你……”
“我生病了。”
宋西岭喃喃地说,眼睛望着窗外一颗枯死的树,它光秃秃的,又灰又黄,和周围葱茏的绿意格格不入。
或许封燃说了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说,宋西岭没有听清。
只是,在他几天后再次出门,准备去预约好的心理咨询师家中时,他收拾妥当推开门,一眼看到封燃站在晨光里,他惊讶地顿住了脚步。
他听到封燃轻声喊了他一句“怎么这么磨蹭”,他心头微微一颤,仿佛牢牢禁锢在他灵魂将近七年的、沉重如铁的枷锁就在这时轻轻地响了一声。
那是“锁”开的声音。
霎那间,所有在心底冻结坚硬的冰川就此开始消融,温风化水,万物复苏,他忽然原谅了自己这段时间里,和他人、和自己闹过的所有别扭。
因为所有的不可理喻,都是有迹可循。因为即使他不停地犯错,他拥有那么的不堪、可耻的过去,但他的朋友们,还是不会轻易地离他而去。
他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也不孤独。
-
清晨,娱兴高层会议室。
众人看着长桌尽头依旧空着的位置,议论纷纷。前段时间,大多数人还只是小声地交头接耳,但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所有人的不满都像马上充满的气球一样,一触即发。
许初棣缩在角落给他爸疯狂发消息,再这么下去,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的王总率先站起来说:“董事长已经缺席几次会议了?我觉得作为公司最高掌舵人,这不太妥当吧。”
“是啊,怎么能这样。最近联系他都是通过他的秘书,他本人连邮件都不回复。”
“哎,许总不是和他私交不错吗?他最近什么情况?”
许初棣就怕有人点他的名,恨不能把头塞进抽屉里,结果还是被问到了,不用抬头也知道,一个会议室里十几双眼睛都直直盯着他。
他硬着头皮说:“傅珩之他……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有人担忧地说。
“许总近期有没有去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放着这么大一个公司不管,实在是……”
许初棣受不了了,站起来说:“我现在去他家看看。”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爸的电话正巧在这时打了过来。
“爸,我真的不行了,下周还要开会,你到时候赶紧来一趟吧,他们那群人要逼死我了。”
许初棣抓着手机嚷嚷道。
“说什么胡话!像什么样子!”
许总呵斥道,“现在正好是你锻炼的机会,傅珩之最近不在,你一方面要去协调他,一方面就要肩负起他的任务来,一碰到事情就找我,这是干什么?”
“不要啊。”
许初棣绝望地说,他意识到他爸根本不会管他,愁得肠子都打结了,“行了行了,我去找傅珩之,挂了。”
傅珩之其实有好几个房,他一般都住在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那里唯一的缺点是水电费高,但傅珩之不在意这些,所以他对那个房子是最满意的。
但许初棣猜测了下,觉得他最近肯定不在那里,而是在城西区的某个小公寓。
那是他给宋西岭买的房子,虽然现在人去房空,但傅珩之肯定会回到那里忏悔和思念。许初棣刚开始对此有一点幸灾乐祸,毕竟他是看着那两个人折腾过来的,而且他也算是瞒了宋西岭许多年,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看着傅珩之现世报,总归要唏嘘感慨品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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