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着急起来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
“傅珩之你他妈的……放开我!”
“操!”
“你有病吗……”
傅珩之像被堵住了耳朵一样,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
司机早在门口等候多时,傅珩之把衣冠不整的宋西岭扔进车里,说:“去医院。”
宋西岭刚一坐好,对着傅珩之的脸,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
傅珩之也不闪躲,也不抵抗,一声不吭,直被他打得一下下撞到玻璃上,鼻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宋西岭沾了一手鲜红的血,冷静了几分,重新坐了回去,扭头看着窗外。
司机聚精会神地开车,仿佛听不到后面的任何动静一般。
汽车在高速路行驶了很久,宋西岭逐渐看出这已经出了市区的范围,据他所知,这并不是去几所公立医院的必经之路。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路上他一直盘算着该如何逃脱傅珩之的魔爪,甚至有一瞬间想在半路跳车。即使很快就打消了这一念头,但似乎傅珩之还是察觉到了,不仅屡屡嘱咐司机锁好门,还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甩也甩不开。
不久之后,汽车停了下来,宋西岭知道反抗没有任何作用,于是率先下了车,狠狠地摔上车门。
眼前是一座很高的大楼,这是一家他早有耳闻的私立医院,以价格和保密工作著称,主要还和娱兴有一些业务往来。
只不过他从没来过。
医院里人不多,而且大多数人似乎都认识傅珩之,频频向他点头打招呼。傅珩之没有挂号,直接带他进入电梯,到达第六层,门开,宋西岭看到上面大大的三个字:精神科。
傅珩之站定,说:“一会儿他问什么,你按实际情况回答什么,好吗?”
宋西岭瞥了他一眼,冷着脸不说话。傅珩之被他打得嘴角破皮,眼眶泛青,不得不说,暴力是种发泄情绪的办法,看着他脸上的伤,宋西岭的心情多少都好了些许。
见状,傅珩之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脸,语气温和而无奈。
“你让我说什么好,就这么一会儿,听话点。”
但事实证明,宋西岭不想听话的时候,傅珩之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办公室里——
“刚刚傅珩之对你症状的描述,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补充的?”
宋西岭沉默。
“你这个不舒服的感觉,是多久开始的?一年前,还是几个月前?”
“昨天。”
他开口说。
“你手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医生看着他因长期反复用手指触发呕吐而造成的伤痕。
沉默。
“每天三餐规律吗?”
“规律。”
“之前感觉胃不舒服的时候,会吃什么药?”
“不吃。”
“有没有不想吃东西的感觉?”
“没有。”
“睡眠怎么样?”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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