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眼尖的滕瑞一下子看到眼眶通红的闫熠,瞬间心情大好,“哟~小屁孩怎么还哭上了?”
“你才是小屁孩!”
闫熠捂着眼睛奔进卫生间,太丢人了!
“不吃饭了?”
滕瑞将床上的折叠桌打开,摆好食物后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把门关上。”
看他的表情,滕瑞心觉司辰安有什么大事要说,不仅关上门,还贴心地反锁起来。
“不就吃个饭嘛,搞的跟偷情似的。”
“我打算离开盛星。”
“离开就离开嘛……不是,你说什么?”瘫在椅子上的滕瑞猛地坐起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离开盛星。”
司辰安搅着碗里的粥,神色淡漠语调平缓,仿佛只是在谈论下班以后去哪里玩一样。
“这也太突然了。”滕瑞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司辰安摇摇头,看着滕瑞正色道:“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与其在盛星和他们勾心斗角,被鸡毛蒜皮的小事消磨精力,不如换个工作环境。”
“你是不是傻?要是因为秦子衿那个女人,完全没这个必要。盛星是我们一手创立的,我们亲眼看着它从一个只有四五个人的工作室成长到今天,它是你的心血,凭什么轻而易举让给一个外人?”见司辰安不说话,滕瑞忍不住道:“是不是因为闫熠?你想为他出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心血去挥霍。”
“不是因为他。”司辰喝了口粥,闭着眼仰着头艰难地咽下,“半个月前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凭什么让别人坐享其成,我要争,要抢,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盛星变成了什么样子,不但各种规定朝令夕改,而且从高层到普通员工无一不在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就连各个部门都在明争暗斗,公司被搞的乌烟瘴气。”
秦子衿可以放任盛星继续这样发展,但司辰安不能,正是因为盛星是他的心血,所以他才不能让这心血毁在自己手里。
他承认他很卑劣,既希望盛星在秦子衿一行人手上放任自逐,最终被行业浪潮所吞没,却又无法忍受盛星败在他手上。他想毁了盛星,却又承担不起盛星衰败的责任,只能以抽身离开的方式,坐在岸上看盛星浮浮沉沉,以此来减轻负罪感。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像他告诉滕瑞的那样,为了公司心甘情愿将栽培多年的果实拱手相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将来盛星陨落的时候不落井下石,仅此而已。
“即便如此,该走的人也应该是秦子衿而不是你。”
滕瑞的愤懑到达了顶峰,他替司辰安委屈,替他不值,却又不得不对他这种“两母亲抢儿”的困境感同身受。
他何尝不想一走了之,但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放不下盛星,也缺乏重新开始的勇气。
这样也好,司辰安走了,他还能留下来照看闫熠一二,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
“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以后,我就辞职,然后休养一段时间,可能会去国外。”司辰安捡了块牛腩放在小塑料碗里,“到时候闫熠就拜托你了。”
“嗳,别玩托孤这套,自己家的小孩儿自己带。”对于司辰安这种当甩手掌柜的行为,滕瑞表示十分唾弃,“我可没那能耐把他培养成影帝。”
司辰安咽下软烂的牛腩,郑重道:“我相信你可以的,再说了我只是不能跳槽去其他公司,又不是完全撒手不管。”
“那也不行,我对养孩子没兴趣。”滕瑞摆摆手,“你让我照看照看还行,完全托付给我就算了。”
“那在我休养这段时间,闫熠就先由你管着,最多半年,我都安排好了。”
“半年?”滕瑞低着头思考了半天,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你要去哪里休养?疗养院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一个朋友介绍的,修养的同时还可以兼职投资顾问。”
“你这人,修养就好好修养,该吃吃该喝喝,当什么投资顾问。”
两人谈的差不多了,滕瑞打开门,被关在门外的闫熠风似的钻到司辰安身边,将他圈在怀里,面色不善地盯着抢了司辰安一块肉的滕瑞。
“啧,小狗护食都没有你护主强。”
滕瑞拿起一次性筷子,当着闫熠的面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口中,挑衅地看着他。
闫熠轻哼了一声,对这种抢病人食物的行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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