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有来有往从来都是说的这位,一点亏都不肯吃的,都道歉了还非要人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她听,生怕自己被敷衍了。
“错在,嗯,错在不该乱对你产生遐想。”我肯定没脸红,真的,都是霓虹灯照的。
苏曼又挑起了她纤细漂亮的眉头。
“错在不该在外面乱对你产生遐想!”幸亏我还有点想干律师这行的觉悟,及时修正了自己的供词。
苏法官终于满意了,眉尾又旖旎了下去,甚至重新温柔地抱住了我的胳膊。“思归,我们去那边的星巴克坐坐,等下也许可以有热闹看哦。”
“热闹?”我不明所以地看她,她却难得地在外面笑得媚气入骨,甚至就着我的拥抱顺势将下颚枕在了我肩上。些微的热气自我耳畔幽幽一荡,我顿时不争气地脸热起来。
过往的小情侣们来来去去,好几对都在经过时微微诧异地看我俩一眼——我这才发现我俩的姿势也太亲密了。才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看到苏曼那么柔媚的样子!我赶紧抱住她的肩和她一起进了星巴克。
点了两杯咖啡在窗口处坐着,我十分好奇苏曼口中的热闹到底是指什么,可谁知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还是撒泼打滚她就是死不开口,只叫我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什么的,你好歹也得告诉我到底是哪方面啊?苏曼老神在在地坐着,因为嫌我烦索性开始翻杂志,我郁闷地喝着咖啡,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向窗外,就在我几乎要无聊到玩手机的时候——噗!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苏曼,你——”我几乎是立刻马上地反应过来苏曼做了什么了。影城门口,我看到渺飒出现了,正拿着杯咖啡百无聊赖地边走边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后不远处秦霜华正从车里下来,风姿摇曳地直直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了下时间,离电影播出还差十分钟。
秦霜华径直进了星巴克,在我们位置前停住,含笑望住了苏曼,又向我微微一笑。
“华姐!”不管是基于她是苏曼的朋友还是我*oss,我都必须热情地喊这一声。
苏曼似笑非笑地起身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走吧,进场了。”
我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这两个女人进电梯准备去四楼的影城,边走边在心里哀叹:师傅我对不起你,师傅我救不了你,师傅你自求多福啊……
这明显是个圈套!我看着身前那俩女人言笑晏晏十分亲密地聊天,愈发觉得我师傅凌渺飒同学真的是太悲催了,为什么她要选择苏曼作为她的“敌人”?这女人看着端庄大气各种气场,实际上简直就是睚眦必报的最佳范例。怪不得电话里她还特意问了我订的票号座位号,我现在已经敢肯定秦霜华的座位号跟渺飒必然是相连的了。
我那被蒙在鼓里的可怜的师傅……
我哀叹着随苏曼她们进场,检票的时候倒是没见到渺飒,她比我们进得早。
渺飒的位置我订在距离我们后四排的左手边,坐定后就忍不住开始各种观望,果不其然我那倒霉的师傅正抱着咖啡一脸沉默地坐在位置上,然后……然后我看到秦霜华迈着她优雅的小步子款款走了过去,再优雅地坐了下去。
渺飒正在放空,似乎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更妄谈是男还是女。
影厅的大灯灭了,屏幕的骤亮让我一时收回了眼神。苏曼忽然将手放进我的掌心,在我一个不防备间,指尖轻轻一划。
我被她激得身子一颤,差点轻喊出声!又羞又郁闷地回身看她,却见她柔得几乎掐出水来的眼神正迎面撞上。我心头一软,被她压着的手掌顺势一握,她的手便牢牢被我攥在了掌心。
“有人越来越笨了。”她压着声音轻轻说,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芒,看得我又爱又恨。
我捏一捏她温软的手掌,“才不是,是有人越来越坏了。”
“我坏?”苏曼迅速回捏我一把,半真半假地怒道:“我被算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谴责她?”
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我只好缴械投降。“哪有,我谴责过啦,只是没当你面而已。”
她轻哼一声,不再言语了。影片已经开播,我不想扭来扭去地影响别人观影,只好暂时压下渺飒的事认真看起电影来。看着看着就觉得也许我还是错了,今夜这样的氛围怎么看都应该选一部无聊的爱情文艺片看看,我怎么就作死地选了这部现实题材的地震灾难片来看呢?还带着苏曼一起。虽然她不是什么一叶落而天下秋的文人墨客,虽然我也一直又佩服又嘲笑她那强悍的理科生大脑,可这不并代表她没有最基本的人文情怀。
女主妈妈为了当初生死关头对女主的放弃三十多年来得不到救赎,多年来一直洗西红柿的习惯,到最后的那一跪,影院里已经清楚地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啜泣声。别人家的爱恨情仇最适合拿来展现自己的慈悲,尤其是如果正好自己心中也有一处苦果刚好受到了影射——所有人都不会吝惜于那一点点眼泪。我并不比谁清高,所以我也哭了,而且哭得特别畅快淋漓,哭得简直上气不接下气。
苏曼特别无奈地纵容我顺势就靠在了她的肩上,眼泪把她精致的小搭肩揉得一塌糊涂。我知道她也是受感动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红,然而她用强大的理智控制了在公共场所洒泪的幼稚行为。
“泪点这么低还非要来看这种片子,自作自受不是?”她低声哄劝我,手掌轻轻拭过我的脸,揉一揉。“好了好了,别哭了,乖,我们不会经历这些的。”
我被她说中了心中的折射,眼泪掉得更凶了,而她无奈地表情映入我眼底更是令我愈加地心痛起来。苏曼她一定只是以为我把自己代入进大屏幕的天灾降临,以为我矫情地幻想起和她的生离死别,而我却不能告诉她的,我开不了口,仿佛只要开了口我心中最深处的担忧就会立即变成现实。
感情的取舍抉择所带来的痛并不亚于死亡。
苏曼,终有一天我与你的家庭会被放在选择的天平上……
☆、第四十三章
自顾自哭了会儿;情绪总算平复了;我想我大概真的是见色忘友的头一号;有苏曼在身边早就把渺飒的事儿给忘到了爪哇岛。直到快散场了我想起来回过头去看看,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懵了——渺飒和秦霜华的位置都空了?!
我跟苏曼说了这事儿,苏曼却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令人好不郁闷。人家淡定地说:“应该刚开场就跑了吧,你到现在才发现?”
我很想打(八)听(卦)下渺飒和秦霜华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倘若只是未来的继母和继女似乎不至于这么你追我赶的闹场子。但苏曼接下来的表情却清楚地表明了一件事:如果我再不专心地打听别人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约会机会了。我只好闭嘴。
电影散场了,我揉着红肿的眼睛,另一手还抓着苏曼的手依依不舍。我知道一出去她就不会再让我牵着了;倒不是怕什么,只是她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似乎不太好。生来如此的谨慎性子,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等其他人几乎都走光了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拉了苏曼走到门口,她随即松开了手。进电梯人太多了,满满当当下去了一拨,还一大堆在电梯口堵着。我勾勾她的手指,“我们走楼梯吧,反正就四层。”
苏曼答应了。转身的同时她又顺手抱住了我的胳膊,这个细微的动作令我瞬间又开心了起来,好吧,不牵手就不牵手,有胳膊抱着也不错。要怎么说呢?苏曼这人吧平时给人的印象其实真如渺飒形容的差不太多,端庄到几乎凛然的地步,眼神平静中透着清冷,不苟言笑得令人不自禁便臣服于她强大的气场下。简单来说就是太强势了,强势得让人感觉她什么都能做到,不需要任何人。一开始我也是这么理解这类强势型女人的,直到那个炎热的午后我在公司楼下无意中撞见了她,直到她顺理成章地变成我的上司,直到那个一起出差的夜晚她主动而又意义不明的一个亲吻——她小手指轻轻地一勾,我就把一辈子给这么搭了进去。在一起之后的苏曼逐渐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有别于工作时的凌厉与严肃,有别于在朋友面前的柔和与优雅,我开始一点点发现她的种种隐藏属性,比如时不时的小心眼,可参见她对渺飒的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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