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姬,别再说了。」他扬手制止,就怕隔牆有耳。
「我失言了。」彤姬垂敛长睫,不意瞥见他的掌心,再度皱眉。「你中毒了?!」
「中毒?」
「你的掌心青白透黑,是中毒之兆。」彤姬急声道。「你忘了?我的夫君就是做药材买卖的,裡头自然也有些以毒为引的药,夫君曾告诉我,一旦毒性入血,便是如此。」
上官羿瞅着掌心,先前他并未留意,他觉得几日调养之下,身子不再虚乏,但脑袋却始终沉重浑沌。
那人说,他中的不过是春药,可是春药,身上又为何产生中毒徵兆?
再者,为何休养多日,他的身体渐好,脑袋却反倒是昏沉不明,甚至就连胸口也泛着异样的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会是有人在筵席裡下药?」彤姬神色紧张。「你在宫中多日,难道都没有找过御医诊治过?」
上官羿缓缓抬眼,锁住她忧愁的眉眼,思绪不断回转,想起大宴上,他什么都没吃,但在大宴之前,他吞下了李勳给的药丸。
服用那人给的药丸已有一阵子了,他却从不说到底有何作用……
这样的揣测,教他心头隐隐恻动。
春药,应该不会引起迷幻效果。
没错!当初他感觉不对劲的当头,是因为出现了幻影,看见不应该出现的人,儘管是在睡梦中也缠着他不放,这样的效果岂可能是春药造成?!
按李勳对他异样执着的情况来看,假设大婚之夜所发生的事皆是由李勳推断,再从后推波助澜,好让他再朝堂间揭露两人私情,以便从此以后将他禁锢在宫中,做为男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冷不防的,他竟打起寒颤,一股难喻的恶寒从背嵴直窜脑门,教他一阵晕眩。
「羿?」见他身形微晃,彤姬赶忙将他托住。「你身上怎会透着寒意?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吓得快掉泪,不禁紧抓住他的手,不断摩挲他的背,企图给他些许温暖。
「……没事,我没事,妳别慌。」上官羿无力地将头枕在她肩上。「御医已经诊治过了,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让我歇会就好。」
他的脑袋胀得像是要裂开,越是思量越是痛得无以复加,也越教他心中的疑猜更加成形。
他向来不轻易吃旁人准备的东西,唯独对他,从未防备。
如果李勳要对他下药,轻而易举,但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被心上人如此渴切需求,他虽喜悦,却也开始忧虑。
李勳的思绪非常人,执着得宁可毁了天下换取一个他,如此极端的想法和不顾后果的强硬,一旦拂逆他的旨意,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他是不是做错了?
被下药时所出现的幻影,是不是在警告他什么?
是不是在告诉他……不该一错再错?
上官羿失意地想着,没注意到身边人暗自盘算的神色。
没一会,便听见彤姬轻软暖语扬起。「羿,既然已经请御医诊治过了,怎么你身上的毒还是未解?这其中透着玄机,乾脆你先回府,我请城裡大夫过府为你诊治,可好?」
上官羿收回心神,垂眼寻思,还没回答,便听见外头有道如沉入冰川底的寒冷嗓音响起。
「谁也别想将朕的爱卿带走!」
心头一震,夹杂着痛楚,教上官羿不由得抬眼,就见李勳缓步踏进观天楼裡,眸噙阴雷,直瞪着彤姬。
「皇上。」他赶紧将彤姬推开,坐直身子后,深吸口气起身。
「谁准她入宫了?」李勳瞧也不瞧他,直望着胆颤垂首的女人。
「皇上,是臣要她入宫的。」上官羿移步挡在彤姬面前。
「她凭什么入宫?」李勳危险的眯起眼。
「凭她……是臣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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