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瞧院里有人在清洗地面,满地鲜血在片刻后消失不见,他踱过去将窗户关住,“她不是投奔男人,只不过心胸狭隘,觉得是我们欺辱了她,她是为了报复。”
姬姮朝他眨眼,他慢慢走来,挨着她坐下,小声说,“方玉林当了佥都御史,时常入宫见陛下,若陛下知晓了我们的关系,你会抛弃我吗?”
姬姮把头低下。
陆韶捏起她的腮,只见她呆滞,胸中满是柔情,悄悄道,“姮姮答应过,是我的女人,不能反悔了。”
姬姮回过神,将唇压到他嘴边,他顺势搂她腰抬起人放膝上,她两腿分岔,晃荡着往他怀里靠,蹙起的眉愈加娇气,他吻着笑起来,提着那凤尾裙摆掀开,看过便生躁,故意问她,“这是怎么了?腿儿没劲?哪个不长眼的往咱家姮姮洒水?”
姬姮扬手打他,眯眼要走。
陆韶攥着她的手指细细亲,亲够了揽紧她,和她说着悄悄话,“咱们离开南京都快一个月了,小离巷里的梅子该熟了,那梅子红彤彤圆溜溜,含嘴里酸甜酸甜,以前吃腻了总嫌不得味,这会子吃不上,反倒惦记了。”
他眸子亮晶晶,瞅着姬姮直舔嘴,“我想吃梅子呢。”
姬姮心口都听出了酸,檀口微开,“烂浑货……”
陆韶扑哧哧的笑,贴着她的唇呢喃,“给不给?”
姬姮颈子一垂,叫他抱着滚进了榻。
——
隔日临朝,陆韶当朝宣读向徳书院恶行,朝中大臣都畏畏缩缩,只恐他借着这事大开杀戒,随后韩凝月上奏变革女子继承家业,从南京试行,陆韶笑嘻嘻的问底下谁敢反对,举朝无一人反驳,这场变革至此开始。
下早朝,姬姮搭着陆韶一起进了明礼堂。
鲁昭手拿着戒尺在逼小皇帝背书,小皇帝磕磕巴巴背着,还不时哭泣,姬姮在庑房看的一肚子火,直等他背完,进门里训斥,“瞧瞧陛下这个蠢样子!臣不在燕京,你怕是玩疯了!”
小皇帝呜哇哇大哭,“朕都照着皇姐的话,天天上朝,朕哪里玩了?”
他还知道狡辩了。
姬姮狠拍桌子,“你没玩,你都玩到翰林院了!谁让你把方玉林放进朝的?”
小皇帝这时倒没哭,睁着圆眼睛不解道,“皇姐好奇怪,朕是皇帝,朕不能放人入朝吗?方先生那么好……”
姬姮、鲁昭、陆韶三人霎时惊愣,陆韶当先反应过来,忙和他笑道,“陛下当然可以,但您还记得臣当初跟您说过的话吗?”
当初他提点小皇帝,表面和善的不一定是好人,表面凶狠的也不一定是坏人,他就差把方玉林的名字说出来,他当时以为小皇帝听进去了,现今看,他还是傻的。
鲁昭也正声说,“微臣曾经和您说过,这世上没有好人,您忘的一干二净。”
小皇帝看着他们个个冷脸,心底发怵,他哭唧唧道,“朕听出来了,你们说方先生不好,可方先生没对朕做过不好的事情,你们都把方先生想的那么坏,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表现呢?”
姬姮猛一把揪住他,“陛下忘了当初是父皇将他扔回翰林院的?”
小皇帝被她吓得直往后缩,奈何她虽然没多大力,但抓一个小孩子还是轻松的,他逃不开,弱弱道,“父皇和皇姐一样,莫名其妙就发火,谁知道他为什么把方先生扔回翰林院,朕只是觉得方先生为人谦和,待朕也比,比……”
他怯怯望着鲁昭,“比鲁先生温柔。”
姬姮气极,抓起鲁昭手里的戒尺欲往他身上打,陆韶匆忙拦下,轻柔道,“殿下息怒,陛下还小,总得慢慢教育。”
姬姮哼声,松了手,抱着胳膊立在他身旁。
小皇帝望了望姬姮,又望了望陆韶,露出犹豫的神情,“皇姐真的和陆韶有一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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