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清明,李文绝猛地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唐清焰满含关切的目光。而他的右手正紧紧的握着唐清焰的一只柔荑,就好像生怕她要离开似的。
“焰儿……”
唐清焰见他醒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蹲下身凑到李文绝跟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焰儿在呢。”
李文绝淡淡一笑,挣扎着便欲坐起身子。
唐清焰见状,忙伸手搀扶起他,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床头,顺带帮他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见他已无大碍,唐清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恢复起曾经高冷女神医的姿态。
“受了伤就别乱动。你手上的毒虽说已经解了,不过身子还是虚弱得很。你且安心养伤,别再让我操心了。”
李文绝看着已经包扎好的左手,笑道:“唐神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在下佩服的很。这次又劳烦唐神医出马,实在怪不好意思的。”
唐清焰点了点他的脑袋,冷哼道:“少给我拍马屁。你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姑娘早就已经习惯了。丑话说前头,下次再这么不珍惜自己身子,再找本姑娘看病那可是要收诊金的。”
“是是是。”李文绝讨好似的哄了她两句,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夫妻多年,焰儿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从未改过。想来这次也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小两口随意的聊了几句的同时,李文绝也借机打量了下周围。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舍,屋内除了一张硬邦邦如同木板一样的床以及薄被外,也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整间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话说我这是睡了多久,咱们这里是哪儿?”李文绝揉了揉依旧有些晕眩的额头,茫然道。
唐清焰捏了捏他的鼻子,嗔道:“你还说呢。我们几个人中就你一人负了伤昏迷不醒,紧接着高烧不退,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若不是那日盼盼领着一位老道长过来帮你运功疗伤,你身上的毒岂会如此轻轻松松解了?”
“老道长?”
唐清焰点了点头,随即面露奇色。“说来也怪。那位老道长说与你是故交,可为何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身边好友我几乎一一熟识,可这位却……”
李文绝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后猛地一拍手掌,惊道:“莫非是他?”
唐清焰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询问是何人,屋外便很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小友一别数载,却不想你我能在此处相逢,妙哉,妙哉啊。”话音刚落,屋外走进来一位白胡子老道士。正是那日盼盼见到的那位。
李文绝一见来人,惊喜道:“多罗子道长?!”
那个叫多罗子的老道士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那儿。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长就道长,何必前面加个道号。你便是直呼老道名讳,也好过叫这个。”
唐清焰抿了抿嘴,险些笑出声。她虽不知这老道士究竟是何人,且为何跟丈夫熟识,但他这道号未免……未免太过别致了。
久别重逢,他乡再遇。李文绝浑然忘了自己身体刚刚初愈,直起身便兴奋的朝唐清焰说道:“焰儿我给你引荐一番。这位便是萧越萧道长,当年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萧越……”唐清焰秀眉稍蹙,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忽的失声道:“可是昔日‘星辰神剑’,一代剑侠季掌门的传人、青莲山掌教萧越?”
“然也。”萧越朝唐清焰做了个稽首,捋须一笑,等着唐清焰向他施礼。
“夫君,为何他道号叫‘多罗子’?他既是中原人士,却起一个匈奴古城名。当初他师傅给他起道号之时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娘子有所不知,他那道号是他师祖起的,据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故人,个中缘由我也不甚了解。”
“唉,好好一个仙风道骨的前辈高人,却起一个这么特别的道号。一旦这行走江湖报上名号,气势已然弱了三分,也不知他师祖是如何想的。”
“谁知道呢。”
夫妻俩就这么窃窃私语起来。
萧越捋着胡须的手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冒起根根青筋。可他犹自注意自己的身份,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悄悄话太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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