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并未察觉,一股浓浓的杀气逐渐弥漫过来,杀机顿现!
…………
叔侄二人默默的行走在山路小道上,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忽然裴淮瞻一拍脑袋,“哎呀”大叫一声,紧接着扭头便往回走。
李文绝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瞪了他一眼怒道:“伤口转移到脑子了?这么急着赶着回去送死?”
“三叔!云昭还在谷内呢,咱们不能把她丢下啊,我这就回去接她!”说完,便再欲转身。
李文绝又是将他拽了回来,然后毫不留情的给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你瞎担心个什么劲。人家七姑娘可比你聪明的多,一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便赶忙跑回来找我。若真依你所言等你一个时辰,明天的今天三叔我差不多要带着盼盼去风华阁的顶楼,给你小子招魂了!”李文绝越说越气,说完还不忘踹了他一屁股。
裴淮瞻一听穆云昭和李文绝见过面了,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那三叔,云昭她人呢?”
李文绝哼的一声,说道:“经你这小子这么一闹腾,咱们风吟谷是呆不下了。我已将她先行送下山,让她将马匹包袱准备好后在客栈内等我们会合。你呀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伤势吧。”
裴淮瞻一边走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随手摘来的细藤条,忿忿道:“谁曾想那张浪看似粗犷,却也有些心眼。我本以为他今晚醉酒卧床,乃是天赐良机,未曾想竟反被他套路了。”
李文绝摸了摸下巴,沉声道:“听七姑娘说,张浪今晚醉酒的消息是那凌霜告诉你的,确有此事?”
“是啊。说来也怪我急功近利。之前他也曾劝我今晚莫要动手,以防有诈。可我……嗯?三叔?”
见李文绝忽然停下脚步,裴淮瞻不由回过头奇道:“三叔你发什么呆啊,走啊。”
李文绝依旧是一手托着下巴,沉思半晌,忽然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淮瞻我问你,现在你最恨谁?”
“自然是张浪啊。”裴淮瞻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今晚之事,若非张浪布下埋伏,他也不至于挨了一箭,险些丧命。最后甚至被人追杀,落荒而逃。想他堂堂裴大公子,在家中那也算是个小霸王了,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当然,他肯定不会去承认是自己主动招惹人家,这才导致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总之这个锅张浪是背定了。
李文绝笑道:“既然如此,你想不想让三叔替你报仇?”
“自然是想。不过三叔你说的也对,咱们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倒不如先去跟云昭会合,然后再做计较。”
李文绝没有回答他,可脸上依旧保持着往日里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裴淮瞻眼里,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淮瞻,你且顺着这条小道往下走。此地我早前已经打探过,途中并无守卫看守。你下了山便先去朋来客栈与七姑娘会合。至于我嘛,晚些便至。”
裴淮瞻见李文绝真打算回去,急道:“三叔,你还真打算回去找张浪报仇啊。适才你是不是说就此作罢嘛。”
李文绝口中吐出一股浊气,喃喃道:“帮你出口气是一回事。不过我的的确确是想找他了却一桩恩怨。若是去晚了,只怕是来不及了。”
…………
张浪依旧端坐在自己住所的卧床边。只不过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把大阔刀。
这把狂风刀是张浪少年学艺时,请名工巧匠打造而成,而他当时不过十五六岁。这把阔刀重达五十斤,刀身阔大如同门板。初次使转起来感觉十分沉重,甚至让人站立不稳。只不过日益练习,手臂上的力气也逐渐增长了许多,逐渐也用的愈加顺手。
张浪爱护的擦拭着手中的阔刀,粗糙的大手此时却极其温柔,小心翼翼。就如同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般。
张浪曾经是一名刀客,对他而言这把刀就如同他的全部,甚至比他生命更重要。后来他被缉拿入狱,狂风刀也被官服收入库房,沉寂七年。
七年后张浪从监狱中逃出,而他的狂风刀也被常风等一帮老弟兄从库房内带了出来。张浪凭此刀,带着一帮老弟兄杀出重围,摆脱官兵追捕,终于顺利到达风吟谷。
一阵冷风吹过,张浪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他抬头看了看屋外,屋外空无一人。他心里头暗暗疑惑。算算时辰,常风等人也该回来了。为何屋外毫无动静。
对于常风带人去追杀裴淮瞻,张浪丝毫未曾想太多。常风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更何况近乎百人去追一个受了伤的毛头小子,没理由失败,也不可能失败。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原地等待,静候佳音。只是……为何他忽然有些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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