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笑开口便是要状告自己父亲,更别提被告之人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个案子谁能接?谁敢接?
乔恒看向面前跪着的钟笑,沉声道:“钟姑娘既然有冤,那便请如实相告。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大人,你这……”张县尉惊愕的看向乔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无论钟笑所蒙何冤,然她身为子女告发生父已是犯了不孝之罪。官府完全可不去受理。如若执意要告,即便被告之人有罪,告发之人也势必受严惩。乔大人虽平日里举止粗犷,可并非毫无头脑之人。今日怎会如此鲁莽。
乔恒说到:“无妨,本官话既已说出口,断然无更改的道理。老张你若要避嫌,自行离去便是,本官绝不横加阻拦。”
“我……”张县尉一时语塞。看来乔大人是铁了心的要掺和这父女俩的家事上来了。他有心想学沈典史那般早早地离去。可又想起适才还笑沈典史遇事“避头避尾”,自己要是也跟着出去,岂不是遭人耻笑。也罢也罢,不妨留下来听听。看看这位钟小姐到底有何冤屈要诉说。
想毕,他朝乔恒拱了拱手,歉意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卑职昔日亦蒙钟知府提拔,此事既与钟知府有关,卑职又怎会置身事外。钟小姐你……唉,但说无妨。”
得到了准许后,钟笑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凄苦的说道:“民女告他钟楷钟育父子二人,勾结山匪,纵火烧村。杀良冒功,霸人妻女!”
“轰隆!”
暗无天日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道惊雷,紧接着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原本还在街上行走的行人,见雨下的急了,纷纷用袖子捂着脑袋,踏着雨水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市集上的小贩们也都各自收拾自己的摊子,随便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先避避雨。
县城外的一处土地庙,一名邋里邋遢的和尚一手提着下身的袈裟,一手拎着一只不知从哪搞来的半只烤鸡,乐颠颠的朝土地庙走了进去。
他刚一推开门,里面闪出一人将一根细长的枯木枝抵在他的喉咙。和尚吓得双腿发软,高举着手中那半只用油纸包裹着的烤鸡,大喊道:“师兄莫慌,是我,戒酒!”
土地庙内的那人也是名和尚。待他看清来人后,这才将手中的枯木枝收了回去,然后随手丢在一旁的枯草之上。
“让你进县城买些吃食,怎么耽搁这么久。”他接过戒酒手中的那半只烤鸡,不满的说道。
“嗨,别提了。”戒酒双手一张懒洋洋的躺在干草铺上,翘着二郎腿说道:“遇到个功夫不错的傻小子非缠着我。我随意逗弄了他一番,耽搁了会。”
“哦?”师兄奇道:“你平日里也不像是喜欢招惹是非之人,怎么今日反倒平白无故去招惹旁人。”
“我招惹他?”戒酒二郎腿一收从草铺上坐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我平白无故招惹他?师兄,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要不是那小子上前不由分说挡我去路,完事儿又点我穴道把我带到人少的地方对我一番审问,我会用石灰粉撒他一脸?”
师兄吃着烤鸡,满怀好奇的问道:“说来听听,他是怎么招惹你的。”
一提到这,戒酒便气打不一处来。他随手拾起几根枯草,一边揪着一边愤愤道:“那小子属狗的,鼻子指定与常人不同。我从他旁边路过,他闻到我这味儿错把我当成一个人。于是上前揪着我,非要看清我长什么模样。”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肯定不乐意啊。奈何这小子一身蛮力,搭着我肩膀不肯松手。我一时气不过,便给了他两掌。”
“最后呢?”
“最后我当然不是他对手啊。傻小子身形敏捷,碰都碰不到他。我自己反被他点了穴,然后被带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嘶,的确是傻小子,品味别出心裁。就你这副模样的他都能下得去手?”
戒酒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几下,哀怨道:“师兄,莫要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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