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秋月”,“大漠孤烟”,招式虽不见精妙,但速度快极且虚多实少,朱华庭和白玉楼竟然只有招架的功夫,被包围王锦的剑光之中。王锦手上的剑越使越快,几乎不可见,忽然听得他叫声:“撤剑!”一剑直刺朱华庭手腕,若他不放手,那么手腕必被削断,朱华庭急急松手缩臂,躲开这一剑,王锦笑道:“算你识相。”朱华庭大怒,忽的把袖子一甩,左右手多了支银钩,两钩齐胸平出,使出个“双龙出海”来,王锦眼前白光一闪,吃了一惊,急忙使个“铁板桥”的功夫来,身体往后便倒,趁机捡起地上的那柄剑,双脚急退,跳出圈子。王锦双剑在手,对朱华庭笑道:“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武器。”朱华庭沉着脸,也不答话,这时白玉楼把剑扔在一旁,从身上拿出一件兵器出来,却是一支判官笔,黄秋叶也从腰间解下一条金丝软鞭出来,蓝胜天则仍然是单剑在手。
☆、第一回:双燕携手游四海,众宾齐聚鸿图庄(5)
王锦笑道:“终于要使出真本事了。”略微站个马步,一剑护胸,一剑在后,是个平平的起步式,此式看似简单,实则攻守兼备。“朱白蓝黄”四人也各摆架势,这回他们却不先进招了,因为从刚才的交手中他们已经知道王锦并非泛泛之辈。王锦轻笑了一下,身形一欺,出手就是一招“野马分鬃”,朱华庭双钩一起,使个“猛虎拦路”,王锦一招未老,把手一转,使个快招“风残草尽”,他双剑在手,威力大增,剑光烁烁,朱华庭大喝一声,双钩也使出快招与之相敌,忽然白玉楼一支判官笔对准王锦腹部巨阙穴斜刺里点来,同时黄秋叶一鞭横扫过来,蓝胜天则趁机跳到王锦身后一剑刺来,王锦左挡右闪,在四人武器间隙中游走,趁机进招,这一回的打斗,自然与刚才又大不相同,王锦双剑力敌四人,虽然看上去打成平手,其实是渐处下风,毕竟以一敌四。在武林中,以多对一本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是无极门却例外,据传无极门创派之初,较为弱小,常被其他门派的人骚扰,因此他们只能集众人之力对抗敌人,这种方式一直流传到现在,便成了现在的多对一打法,这在武林中早已人人皆知,不以为然,也正因为此,无极门才会成为河东有名的门派。
斗到酣处,“朱白蓝黄”四人奋力而战,互相配合,四般武器,各显威力,钩打笔点鞭扫剑劈,顿时把王锦团团围住,王锦的圈子越来越小,眼看渐渐不敌,险象环生,孙蕊在一旁看得不禁惊叫了起来,忽然王锦清喝一声,身形一变,双脚疾走,在四人间隙里穿梭游走,来回盘旋,犹如绕树穿花,这是他自创的轻功招式,叫“飞燕传林”,只见他左进右出,指东打西,在四人周围游走,从四处进攻,看似乱打一气,毫无章法,实则妙不可言,他每踏出一步都出人意料之外,每一剑又不知虚实,这一招果然凑效,只见得一团白光把“朱白蓝黄”困在其中,把四人逼得手忙脚乱,不知从何打起,他的“飞燕传林”身法旨在扰乱敌人进攻,寻找机会反击,反客为主,果然忽听他叫声:“去!”一个“穿云腿”把蓝胜天踢出一丈远,蓝胜天大叫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砸坏好几张桌椅,已然被打败,在这四人中,蓝胜天武功最弱,王锦早就看出来了,因此首先把他打倒,他刚刚收脚,黄秋叶清叱一声,一鞭早出,去势如虹,王锦右剑一起,往上横削,满以为能把她的鞭子削断,谁知剑刃到处,如遇铁杵,那金丝软鞭竟如此坚韧,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黄秋叶把手一抖,金丝鞭反而卷住了王锦手中剑,两人正要对扯,白玉楼的判官笔早到,直指王锦手腕太渊穴,此穴若被点中,轻则手臂软麻无力,手不能握,重则整臂俱废,王锦急急撒手撤剑,原地一转,躲过这一招,同时剑交右手,刚好挡住朱华庭的又一招“双龙出海”,王锦把手一缩一推,乘势使个“亲探虎穴”,却被朱华庭躲过,王锦急要缩手,就在这时,白玉楼的判官笔,黄秋叶的金丝软鞭,朱华庭的双银钩先后而到,分攻王锦上中下盘,来势急猛,似乎无可躲避,说时迟,那时快,王锦一声清啸,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侧翻几圈,三般兵器都从他衣襟掠过,好个王锦!不愧人称“穿林燕”,反应之快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王锦身体横空,使个“凤点头”,把剑往下一劈,直取朱华庭,朱华庭使个“霸王举鼎”,双钩一架,没想到王锦招式出到一半,把手一转,剑尖在空中画个弧形,改劈为挑,剑尖抵住尾钩,欲把他的双钩挑掉,朱华庭早已看出来,手一运劲,把钩反拉,王锦被他一拉,身体一沉,双脚落地,眼看白玉楼的判官笔又要到,王锦急中生智,把剑一引,带着朱华庭的银钩直击白玉楼,朱、白二人同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般打法,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剑引着银钩刚好钩住了判官笔,三般兵器粘在一块,相互牵制,只要王锦不撒手,朱、白二人都不能把各自的武器扯回来,也就不能出招,这一招可谓是巧妙至极。这时黄秋叶的软鞭拦腰又横扫过来,她满以为王锦定会躲开,这样一来朱、白二人之困便解,王锦看准鞭尾,左手一起,把它抓在手心,尽力一扯,黄秋叶站立不稳,来不及松开手,被扯了过来,惊得她满脸通红,以为要跟王锦迎面撞个满怀,哪知王锦左肩一沉,正好撞在黄秋叶右肩肩窝,把她反撞出去,却把左手一带一卷,刚好缠住了朱华庭另一个银钩的迎头一击,这些都是眨眼之间的事。
四人如此对峙,朱华庭、白玉楼、黄秋叶三人的脸色都红一半白一半,王锦却轻笑几声,看似打成平手,其实胜负已分,只要王锦不松手,其他三人都被牵制,但是王锦却忽然双手一松,笑道:“‘朱白蓝黄’,各精所长,果然名不虚传,王某领教了。”说完托剑在手,递给朱华庭道:“若不是我夺了你的兵器,岂能和你们打成平手。”他说这话明显是谦逊之言,在给他们台子下,朱华庭看着王锦,表情怪异,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然后才接过剑,说道:“好,‘穿林燕’王锦,我敬你是条汉子,以前的事我也不再纠缠了。”王锦笑道:“以前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里,你不纠缠,自然最好。”朱华庭道:“我们艺不如人,无话可说,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犯。”王锦笑道:“不打不相识,何必如此?他日偶遇,对饮一杯,闲聊几句又有何不可?”他边说边弯腰去捡不远处的另一把剑,他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大变,人人脸上都现出释然的表情。王锦把那柄剑托在手上,递给黄秋叶微道:“姑娘,王某并非有意冒犯,请你原谅。”黄秋叶愣愣的看了王锦一下,接过剑,说不出话来。
王锦对孙蕊道:“蕊妹,我们走吧。”孙蕊点了点头,满脸惊疑的看着王锦,两人刚踏出几步,忽然蓝胜天叫道:“等等,谁说我们不如你?”话音未落,把袖子一抬,三支袖箭同时从袖口飞出,王锦听得身后有声,转身一看,见三枝袖箭正朝自己飞过来,王锦暗叫不好,百忙中使出个“铁板桥”的功夫来,双脚钉地,身体往后一倒,三支袖箭贴着他的脸而过,王锦腾的站起来,怒瞪着蓝胜天,额头上青筋突起,怒道:“卑鄙小人,竟敢放暗器,难道这才是你所精通的吗?”刚才王锦和其他人打斗时蓝胜天就一直在寻机会放暗器,但是又怕伤到同伴,所以一直不敢出手,但是他万料不到王锦能躲过自己发出的袖箭,蓝胜天自语道:“见鬼,竟然被他躲过了。”王锦说的没错,蓝胜天确实是精于暗器,他刚才发的袖箭用机括引发,速度极快。朱华庭对蓝胜天叫道:“三师弟,你干什么?”蓝胜天道:“我不服气,谁说我们不如他了?”朱华庭道:“我们艺不如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这是我们武林人都应遵守的原则。”蓝胜天道:“我不管,我们自学武以来,何时受过这等耻辱。”朱华庭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父常这样教导我们,你岂会不知?”王锦对蓝胜天道:“你不服?你除了放暗器还会什么本事?”蓝胜天怒道:“这次你若能躲过我的暗器我就心服口服。”说罢双袖一挥,使出个“袖藏乾坤”,十几颗飞蝗石、铁蒺藜、双头镖、铁链子、飞刀、甩手箭错乱飞出,速度飞快,如雨点般打向王锦,他自认暗器功夫了得,不曾遇敌手,这手同时打出多种暗器的功夫实在是他最厉害也最得意的一招。王锦上起下落、左躲右闪,双袖飞卷,那些暗器竟然一个都没有打中他。王锦嘿嘿笑了几声,双袖一舒,十几颗暗器“啪啪啪”的落在地上,蓝胜天看得呆了,想不到自己最厉害的一招竟然被他如此轻松化去。其实要在瞬时间打出如此多的暗器实在不容易,更何况不同暗器的打出手法皆不同,只有精通于暗器的人才有如此功夫,武林中会这种手法的人并不多,但蓝胜天毕竟修行尚浅,内功不深,打出来的暗器数量虽多,速度也快,却所含力道甚微,也正因为此王锦才能用双袖去接,他把脸一沉,道:“哼,花拳绣腿,你以为只有你才会放暗器吗?”右手一扬,三枚铜钱“嗖嗖嗖”的飞出,去若流星,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铜钱扣在手上的,蓝胜天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脚剧痛,左手臂,右腿早被打中,还有一枚铜钱则打在他的长袍角上,把他的袍子钉在墙壁上。王锦这甩镖的手法平平,却颇为实用,更加上速度、准头都十足,所以速度极快,一般人都不易躲开,其实高手都知道,越为简单的招式,要用到令人无可抵挡的程度也越难,在诸多暗器中,钱镖本身是不易掌握准头的,王锦能用到这种程度确实不易。他哼哼冷笑了几声道:“我的手法比你如何?”蓝胜天气急交加,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手臂和腿,钱镖都刚好嵌进肉里,幸好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这自然是王锦手下留情,若是使出全力,打穿他的手臂也不是不可能。王锦也不再理会他,牵着孙蕊的手便走出了客栈,叫上车夫,另寻地方住宿去了。
☆、第一回:双燕携手游四海,众宾齐聚鸿图庄(6)
这一战,可谓是大快其心,酣畅淋漓。王锦见孙蕊一直在看他,笑道:“蕊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画乌龟。”孙蕊道:“锦哥,刚才看你和那四个人打,我担心死了,没想到你能打赢他们,你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的?”王锦笑道:“也不算厉害吧,我的武功你还不知道么?”孙蕊道:“可是我感觉你的武功一下子厉害了好多。”王锦道:“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练武,而我经常会去练练,免得手脚生疏。”孙蕊问道:“是这样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要把握打败他们呢?”王锦笑道:“把握倒是没有,但我有信心。说实话,他们四个人当时配合得很完美,我还真有压力呢,不得不使出‘飞燕传林’身法,要不是蓝胜天剑法不怎么样,我一时之间还破不了他们的招式。”顿了顿又道:“哎呀呀,真可惜,他为什么要精通于暗器呢?他要是精于剑法刀法之类的那他们的战术就很完美无敌了,可惜可惜。”孙蕊笑道:“你真有意思,发现了他们的缺点还替别人可惜。虽然如此,我还是感觉你真的变厉害了很多。”王锦笑道:“是吗?也许吧。”
两人正边走边说的时候,忽然后边一个人走上来道:“请问足下可是穿林燕王锦?”王锦大奇,心道在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外号,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相貌平平,并不出众,王锦道:“在下正是,请问这位兄台是。。。。。。”那汉子拱了拱手道:“在下马明,是鸿图山庄云博澜云庄主的手下,刚才见王兄技艺惊人,又闻王兄大名,特意请王兄到敝堂一坐,庄主定热情相待。”王锦看了看他,刚才与“朱白蓝黄”打斗时他似乎一直在角落观看,当下笑了笑道:“多谢马兄和云庄主盛情,只是在下有事在身,恐不能前往,还请见谅。”马明也笑了笑,再拱手道:“王兄不必多疑,你有所不知,明天是庄主六十大寿,庄主最好交各处武林豪杰,因此令我等邀请在此方圆五十里内的武林同道,不论是认识的还是路过的,一来也好认识认识,多交朋友,二来也好热闹热闹。本庄庄主一片热心,王兄若能到来,敝堂蓬荜生辉。”他怕王锦推辞,因此特意加了后面一句话。王锦稍稍迟疑,心道:“云博澜曾与师父有交,若不去,恐礼数上说不过去,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就去一趟好了。”于是转头问孙蕊道:“蕊妹,你意下如何?”孙蕊道:“你决定吧。”王锦向她笑了笑,然后对马明说:“云庄主侠义豪情,他的威名在下早有所闻,只可惜无缘拜会,今天有如此良机,马兄又如此热情,在下定当登门拜会。”马明虽然知道他说的其实都是场面话,但还是非常高兴,道:“王兄能来,真是荣幸之至,明日请到敝庄一坐。”王锦见他说得诚恳,道:“好,好,那么明日再会。”马明拱手道:“再会,我先回去了。”
马明走后,孙蕊道:“锦哥,你为何要答应他呢?”王锦道:“鸿图山庄的云庄主曾与师父有过交情,若不去,恐会失了礼数。我们就在这里多呆一天吧。”孙蕊道:“我自然无所谓啦,我想他们也会邀请无极门的那几个人吧。”王锦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们尽量避开他们就是了,反正我跟他们也无冤无仇,他们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两人又寻了间客栈,当晚两人早早休息,一夜无话。次日起来,两人又闲逛了一会,买了些礼品,到了巳时时分,才问路前往鸿图山庄,在前往的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也往相同的方向去,有的人带了大担小担的礼品,王锦笑道:“前去祝寿的人很多,看来云庄主的六十大寿办得热热闹闹的了。” 孙蕊应道:“是呀,他也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王锦接口道:“素闻他靠一柄八卦刀和八卦掌纵横江湖二三十年,打倒无数强盗恶霸,也获得了武林同门的赞誉,听说他的八卦刀和八卦掌功夫已经出神入化,罕逢敌手了。”不一会儿来到鸿图山庄,只见里面高楼迭起,一堵厚墙把里面和外面分开,鸿图山庄方圆十里,在这一带极富盛名。正门处三个人正在接待前来的宾客,其中一人正是马明,听他们跟客人的交谈中,王锦已经知道还有两人是云博澜的儿子云捷才和云达才,王锦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与云庄主素未谋面,看他两个儿子的言语举止,想必云博澜一定是豪情爽快之人了。”于是走前去,马明见到王锦,满脸堆笑的迎过来道:“王兄,在下等候许久,终于把你盼来了,来来来,里面请坐!”王锦和他说了几句谦虚话,便和孙蕊一起走进里面去了。
里面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大堂中央,一个大大的寿字挂在那里,特别显眼,王锦和孙蕊找了个角落处坐下,客人缓缓坐定,王锦环顾四周,见前来到宾客中有河北万里山庄的庄主华飞鹰,万胜门的掌门人韦毅及其门人,恒山派的弟子,崆峒派的弟子,当然他也看到无极门的“朱白蓝黄”四人也在其中,还有许多这一带的武林人士,王锦自然不认得。
正午时分,酒菜逐次而上,这时大堂中走出一人,只见他身穿红衣,身高七尺,体型粗壮,满面红光,一把虬髯,他一走出来便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几乎震耳,不用说,这个人自然是鸿图山庄的庄主云博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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