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白梓萱茫然地摇摇头,“姨姨说,知错就改才是好孩……”
“这课没法上了。”宋清流感到心好累。
白梓萱撇撇嘴:“那你爱我吗?”
宋清流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一时接不上话。
“如果你爱我,我不爱你,你会一辈子不结婚吗?”白梓萱倒也没在意,继续问。
“……”宋清流愣了几秒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毕竟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那你对我就不是爱情。”白梓萱很快得出结论。
“不对。”宋清流再次快速摇头。
“哪里不对?”白梓萱不服气地挑眉,有理有据地分析着,“明明是你刚刚说的,即使爱错了,也必须继续爱下去,所以才叫□□情。”
“……你不要说了,我需要冷静一下。”宋清流崩溃地扶额。
……
……
顾铭最终也没能去白梓萱的演唱会现场,他日程安排一向很紧,尤其是重要会议,错过一次轻则会损失十几个亿,重则无法估量,那就不单单是损失利益这么简单了。演唱会临时推迟了日期,与他日前的安排刚刚好冲突,顾铭只得将演唱会的票还给了汪建诚。
于是汪建诚十分悲惨地既没拿到钱,还得罪了宝贝女儿……
事后顾铭一个人在电脑前看演唱会的录制视频,白梓萱身着繁花似锦的刺绣长裙,美不胜收地站在舞台中央,安静地尽情投入地唱歌,美妙的歌声与氛围融为一体,使人如同一脚踏入烟雾缥缈的仙境,沉迷徘徊,忘却归路。
台下是密密麻麻疯狂尖叫的粉丝,举着“angela”的彩色灯光牌子摇晃得使人眼花缭乱,顾铭透过冰冷的电脑屏幕静静地看着镜头转向如蚂蚁一般密集攒动的人头,骤然一阵无法抑制的烦闷,抬手便关了网页。然而,周遭寂静下来之后,他依旧没能平复躁动难安的情绪,反而更加空落落地难受。
曾经这份奇异诡谲的美好只属于他一个人。
曾经这个笨女人只这般唱歌给他一个人听。
☆、第50章
风雪骤然翻卷开她的衣襟,寒意刺骨。
月莲心口如同压着一块石头那般不得喘息,力所不及便卑鄙可耻地靠身体来博成败,这同那些婉转承欢的军妓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觉得恼怒,越想越觉得不甘,她踏过厚厚的积雪,迎着狂风随意漫步,发梢肩头全无冰雪沉积,亦未留半点足印,她身后的路像从未有人经过一般。
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雪停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抬头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铁军的营地,满山灯火,操练声四起。
月莲无意打扰,转身准备回去,深山之处却隐隐传来女子的哀嚎,距离很远,常人听不到,偏偏她耳力不凡,听得心烦意乱,恻隐之心一生,再回神时已将那衣衫不整的女子拦在身后。
“哟,哪来的美人儿,跟哥儿几个一起乐乐?”低等小兵未见过月莲真容,只知眼前的女人美若天仙,若是来个并蒂□□当真赛过活神仙啊。
“大哥……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没什么趣儿啊。”另一个小兵低声道,显然被月莲的气势震慑住了,话语没了之前的狂妄。
“你……你们回来,她……她腰间佩剑!”虽是最下位的将领,也是知晓,能在这北冥皇城自由走动、且腰间佩剑的女人,只有唯一一个,那个他连名字都不敢提的女人。
月莲根本没在意那些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只是低了头,冷冷地看着瑟缩在她脚下的可怜美人——其实她救她有何用?这般美貌,这般无能,这般娇弱,不当军妓又能当什么呢?她究竟何时如此心软了……
“是,是是是眠月剑!”离月莲最近的小兵看清了,吓得连跑都跑不了,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话音刚落,雪地里即刻跪了一地的人。
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讥讽——这些渣滓如此贪生怕死,哪里像传说中出生入死、战无不胜的铁军战士?
“你叫什么名字?”月莲也没去搭理那些男人,只是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这女人一直不敢抬眼看她。
“奴,奴叫,叫,半蝶。”半蝶不知是冷还是怕,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她结结巴巴,连嘴唇都在颤,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睛里含着隐约可见的泪,分外楚楚可怜。
月莲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横竖是救了,总不好再丢回去吧……她骑虎难下地扫了那一大片跪着的人,只好道:“我身边缺个侍奴,你是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半蝶愣了好久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会拼命地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月莲再次叹了口气,将她带回了观心殿。
“你会什么?”月莲踏入内厅,太勋早已离开,她解了外衫随口问。
半蝶赶紧嘭地跪在地上:“回……回主……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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