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已经“嘭”的甩上了房门,韶颜惊愕的看着门半天,蓦然反应过来,忙咚咚敲门:“宁海澜,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跟你说,你姐不方便来找你,也怕你被控制着不方便接电话,但是她担心你牵挂你,你有自由的话,就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倚靠在门后并未离去的海澜轻轻闭上双眼,苦笑。
果然!说到底,还是为了姐姐。假如不是受姐姐所托,大概他永远也想不起来找她,更想不起请她喝咖啡。明明知道她对咖啡因特别敏感,碰一点就会失眠,居然还挑这个时间来,诚意何在?
门外的韶颜又敲了几下,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手,倚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低头发了好一阵子呆。
这个小丫头,被关了一阵子,放出来后不知道怎么的,性格大变。首先,跟他说话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从前,她在他面前总是很害羞很小心,放不开手脚,但是却温柔听话,而现在,她好像已经不那么在意自己会留给他什么印象了,语气冲了、态度自然了,可脾气也跟着长了,还真是跟海汐越来越像亲姐妹了!
其次,以前她每天都会找许多借口打电话给他,问候一下或者闲聊几句,有的时候也会约着一起吃饭散步,但她得了自由之后,并没有主动打一个电话给他,如果不是韩诺得到消息,他还不知道她被宁千山解禁了。
第三,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满的全都是他,他说每句话,她都会认真倾听;他的每个动作,她都会留意;他说完随后就忘记的事,她也会像复制在脑海中一样,记得牢牢的。总之,从前,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他主动她被动,他先动她跟随,而现在,他仿佛没那么有吸引力了,她已经往他抓不到也看不到的方向走了。
这还仅仅是开始,要继续发展下去,还了得?
海澜听到门外没了动静,才缓缓离开门后,扔了鞋子,倒在沙发上装死。
被软禁的那段时间,父亲跟她谈过许多次。说自己的苦心、说姐姐的迷途不知返、说韩家的复杂、说她的单纯。虽然父亲说姐姐的话,只要是不好的,她全部左耳进右耳出,但父亲说过的关于她自己的一段话,她一直刻在脑海里忘不掉。
“海澜,虽然爸爸也很喜欢韶颜。他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还是自身的条件,都堪称完美,是爸爸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女婿人选。但是……唯一的遗憾是,他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姐姐。你太年轻,不懂男人。男人不喜欢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就像我对你妈;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一辈子不容易改变,就像韶颜对海汐。你的等待,到头来,只是枉然。我希望看到你能像你姐姐一样,找到一个对你死心塌地不顾一切的男人,而不是,你为他死心塌地不顾一切,到最后,却只换来孤独和心伤。你难道不觉得,被人宠着、疼着、珍惜着,才是快乐的吗?一个会让你流眼泪的男人,绝不是最爱你的人。”
海澜睁着眼眶,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gavin。
海澜接通,轻轻招呼了一声:“gavin?”
“睡了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淡淡的磁性,在这个浮躁的夜里,有让人平静的作用。
“正准备睡。”
“嗯,刚刚看到你客厅的灯亮了,知道你还没睡,所以打电话跟你说一声goodnight;sleeptight!”
“谢谢,你也是。今天的电影和午餐、晚餐都很开心,谢谢你陪我疯了一天,浪费你的时间了。”
“不,今天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很快乐的一天,谢谢你的陪伴。另外想告诉你,你今天穿的白裙子非常漂亮。挂了!”
“拜!”
挂断电话,海澜郁闷的心情骤然转好。
温柔似水的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送来他的关怀和温暖,让她的心无比的放松,又觉得充满了自信,却又从来不说过分的话。她已经对他生出了几分依赖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己?虽然不是爱,但最起码,他可以算得上她的蓝颜。
人生有这样的朋友,也不错!
张锐扬挂断电话,发动汽车,离开了小区门口,片刻后,韶颜也下了楼,驱车离去。
海澜终究还是先给海汐回了电话,海汐很激动,两个人抱着手机聊了许久许久,直到手机发烫,被韩诺夺了过去。
“小姨子,知道什么最贵吗?”
“韩少,电话是我打给我姐的,话费我承担!虽然你现在把我姐当猪养着,可这也不代表,她就是你的私有财产吧?”
“小姨子,首先告诉你答案,这世上,最贵的不是话费,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刻小爷根本不够用,所以你误了我四千金。另外,我既然养了猪,就有资格拱猪,别剥夺我要拱和猪被拱的权利,好吧?”
海汐夺回手机,一脚将他踢下了床。
清晨,韩诺还在酣睡,海汐已经先下了楼,走到厨房去帮工人准备早餐。不需要工作的日子,不适应闲着的她,也开始迷上了做饭。每天看着大家吃的痛快,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海汐姐!”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海汐回头,温柔一笑:“小霖,早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上学早,不要等大家,先去吃吧!在餐桌上呢!”
“谢谢海汐姐!”韩霖呵呵一笑,转身往餐厅走去,背后又传来陈玉卿的提醒:“傻孩子,说了多少遍了,叫大嫂!”
韩霖摸摸头,呵呵一笑,又低头吃自己的。
这个孩子比起狡黠的韩诺,要单纯不少,但是也比韩诺开朗许多。如果他成年后,没有人去怂恿,海汐相信,他和韩诺之间绝不会像张家兄弟那样,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
说起张家,她听韩诺说,最近两房子女的斗争已经开始白热化了。不过,张锐扬向韩诺张口求援过,在韩诺和张锐扬联合做局,假意与张家争夺地皮或者其他生意的时候,韩诺总是会在与张家大公子的战斗中下死力,而在与张锐扬的争夺中故意放空,几次下来,张锐扬的战果颇丰,张家大公子的战绩,反而稍显落后,听说张锐扬最近在张家的话语权,已经有所上升。
“我正在试着要他销毁所有的照片,但是估计,他那么狡猾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会留档,要他清除干净,几乎不可能。”韩诺扔下手中的文件,看向身边的海汐。
海汐平静的削着苹果,淡然一笑:“他愿意留着就留着吧!他愿意放就放吧!反正我当时确定自己没出大事,就已经万幸了。自己疏于防范,导致出事,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如果你和他之间的交易,只是做空还好,假如是他真的要求你付出什么大的代价,我希望你不要屈服。诺,假如你屈服,我会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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