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天连忙行礼,道:“民女见过长公主。”
白水沅淡淡道:“免礼。”
轻薄侯连忙拉着一旁的赖小天走到自家母亲身前,讨好道:“娘亲这么好,哪里有坏话可说了?这位姑娘是儿子在外认识的朋友,就跟我妹妹似的,还请娘亲过目。”
赖小天低着头,简直想吐血,这介绍方式就好像他在外面得到什么好东西,例如猫猫狗狗啊的,连忙捧上去讨好自家母亲。
白水沅随意地瞟了一眼,看向轻薄侯,“桃儿,我知道你从小在寺庙长大养就了一幅菩萨心肠,可是你也不能三天两头就带个人回家,还什么妹妹的?”
赖小天听到这话,更想吐血,敢情他娘还真把她当猫猫狗狗,心里有些不悦。
轻薄侯也不开心了,改口道:“母亲,儿子心里,小天就是我妹妹。”他知道他母亲一直对落无尘不满,遂对他带回来的姑娘总有几分意见。可是,小天是不同的。
如果说落无尘是他爱的人,那赖小天就是如他师父一样的亲人。
对落无尘有意见,他不当意见,可对小天有意见,他觉得很挫败。
一听他如此说,白水沅不免有几分意外,要知道她对落无尘反对他都从未有如此认真过,她不由得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身材娇小,头上用红色缎带绑着几根小辫子,因她垂着头,看不清长相。
“抬起头来,既然桃儿要认你做妹妹,我也想瞧仔细些,身世家底是要知道的。”
虽然话语不是那么好听,但声音里柔和了几分。
赖小天慢慢抬起头来,额前那细细琐碎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眼如一汪一眼见底的山泉。虽长相不是那么出众,但不得不说,那一双眼真有画龙点睛之效。
轻薄侯看着母亲脸上那总高高在上的东西轰然坍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他不免疑惑,狐疑地打量赖小天几眼,还是那个平常的丑八怪啊。心里暗叹,天啦,莫非是丑得太离谱把母亲吓到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总是叫她丑八怪,但只是为了打击她。虽然她长得不倾城倾国,但也不难看,清清秀秀的小茉莉型。
白水沅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没有了那种震惊,毕竟是长公主出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一脸镇定,声音还是有细微的颤抖,“这位姑娘家在何方,父母何人?”
她不是问她,而是问她父母。
赖小天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恭敬道:“回长公主,民女出身乡野,家住云隐深山清河村。从记忆起,就从未见过我父母,只听师父说起。家父姓赖,无赖一个,母亲也是普通妇人,两人因病早早去世,所以小女子从小跟师父一起漂泊。”
白水沅看着眼前之人那双熟悉的眼睛,她怎么也忘不了,曾经那个真正绝尘明净的女子,拥有同样一双清澈不染事故的眼。
如果说眼前的人是无知的纯洁,那么那位故人,就是被保护得好好的,与生俱来的纯粹。
她这才想起,原来她姓赖,遂道:“原来姑娘姓赖,刚才听赖姑娘提起师父,不知你的师父又是哪位高人。”
赖小天莞尔,她发现这轻薄侯的母亲真是越来越奇怪,老是追问她的家人。那态度,也是越来越好,好像自己真的就快成了轻薄侯的妹妹似的。“正是,民女姓赖名小天,家师唐……”
“小天,你居然来了。”
轻薄侯的师父陈渊和佑安侯秦沐从外面走来,陈渊显得相当激动,不顾礼节地,抓住赖小天上看下看,一下子打断了白水沅的问话。
白水沅询问地看向秦沐,秦沐颔首,道:“赖姑娘与我们在芜城相识,颇觉有缘,与桃儿感情也是极好。”
白水沅默然,心下滋味复杂,不免感叹道:“是啊,有缘得很。”
秦沐看了她几眼,没有再说什么。陈渊这时方知自己失态,放开赖小天,道:“原来赖姑娘已来飞雪城,不知可有见到你师父?”
赖小天摇摇头,“没有。”
陈渊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又错过了吧。
白水沅此时插话道:“方才才与赖姑娘问起她师父,不知她师父是何人?”
陈渊和亲沐对视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道:“巧得很,乃是一位旧友。”
“哦?这位旧友是……”
白水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梅吟清越,花落塘浅。”
短短的几个字,白水沅心如擂鼓,平复后方道:“原来真是有缘人。”
她突然拉住赖小天的手,和蔼道:“我和你师父也是朋友,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小天留下来吃晚饭吧,同我说说你师父的事。”
而此时的赖小天,心里虽觉得自家师父名声在外很开心,但却不想因此而让别人对自己过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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