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为鉴深陷的眼眶内满是泪水,嘴唇颤抖,周围的士兵从没有见过老将军这个样子。一直以来他的形象犹如风沙中的顽石,屹立不倒。历经沙场的他,冷硬强悍。
而现在眼前的将军,却如此苍老脆弱。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像不敢置信,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震惊,只是喃喃道:“夜……儿,夜……儿是你吗?”
这声呼唤,如惊涛拍岸,狂风浪卷。楚夕夜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牢牢吸住了一样,他艰难的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握紧的指节发白,最终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楚为鉴连忙追过去,就在楚夕夜快要淹没在人群中时。而此时,突然炸想了一阵烟花,人们还来不及看,转眼寂灭。远处房顶的人接到信号,手缓缓抬起了,把绿箫递到唇边。紧接着,遥远的夜空传来一阵箫声,起调突兀,楚为鉴看着人群中那个疾走背影停住了。他老脸刷的阴沉,箫声,让他家破人亡的箫声!
那要人命的诡异箫声,声声入耳,撕心裂肺。宛如千万只利剑划过楚夕夜的心尖,意识在一点一点被疼痛淹没。他痛苦地抱住头,发了疯一样的嘶声长啸,就像受了什么酷刑一样。
周围的人吓得四处逃散,人群中有人惊恐道:“疯子,疯子,要杀人了。”
“就是这箫声,我想起来了,每个官员死的前夜,都会响起这样的箫声。”
“对,就是这魔音。”
“杀人的魔音啊,大家快逃。”
……
为了逃命,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本来拥挤的一条街,转眼却跑得人影都没有。
箫声响起的时候,赖小天心里就隐隐不安。看着人潮迎面涌来,听见他们嘴里的叫喊疯子,更是肯定了楚夕夜已出事。
夜空传来那一声凄厉长啸,她听着心里揪紧得难受,竟隐隐想哭。
秦沐和楚为鉴刚才听到人群中的呼喊声,心里的迷云渐渐被拨开,脸上却都不露半分。楚为鉴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儿子,恨不得这折磨降落到自己身上。
秦沐见他一步步靠近楚夕夜,还是劝道:“楚将军,情况有变,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侍卫早已把他们团团围住,楚为鉴却只是摇摇头,仍然向前走去,拨开侍卫,走向楚夕夜“夜儿,你真是我的夜儿,对吗?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受这箫声折磨。”
看着咬牙隐忍的楚夕夜一脸痛苦,看着他要狠狠把自己撕碎的疯狂。想到他长期受折磨,独自离家在外这么多年。
一时悲愤涌上心头,仰天悲叹,“苍天啊,你要折磨就折磨我楚为鉴,做错事的人是我,为何要这样折磨我儿子。我堂堂雪国将军,杀敌无数,一生硬朗,何故让我儿子受这种罪?”
两行浊泪流下,没想到这一生,忠君爱国,征战沙场,护得了戌国百姓,却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旁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软轿,风吹起周围的青色沙幔,隐约看得出里面的人勾起邪魅的嘴角。
秦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里的神色复杂难辨。
周围的人包括闻声赶来的赖小天,南风少,轻薄侯,落无尘,谢清裳,都对眼前的情景不忍。
然而这箫声,却好像还只是开始,并不会善罢甘休。
诡异的风吹起楚夕夜两旁的黑发,紫色衣袂翻飞。他缓缓放下双手,猛抬起头,脸色白的骇人,双眼赤红,形同妖魅。出手招式凌厉地袭向身边什么毫无防备的楚为鉴。
众人皆是一惊,后退几步。楚为鉴根本没想过要躲,便让胸口生生吃了一掌。饶是他如此硬朗的身体,也不住闷哼一声。
楚夕夜着了魔一样,如受人指引一样只对楚为鉴出手,招式狠辣,都是致命的攻击。不错,那诡异的箫声就是指引着他攻向楚为鉴,只是不知为何常人听来并无异样的箫声,对他却如着了魔一般。
这样的情况即便赖小天已经见识过,仍觉得诡异而残酷。
一个失去常性的无情攻击,一个不要命的不想躲。
周围的人就这样站着傻了,或者觉得不明状况不好插足两父子。转眼楚为鉴右肩又吃了一掌。
嘴角流下一丝细细的血来,他艰难道:“夜儿,你看着我,我是你爹啊,你爹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夜儿……”
楚夕夜表情木讷,双手却如灵蛇,翻转迅速,袖间趁人不注意时飞出两只精短的利箭,险险的擦过楚为鉴的双臂,就在他鹰爪一样的手要袭上他喉咙的时候。
赖小天想也没想就冲过去,看了看左右两人,急道:“姓楚的你住手,他是你爹,你好好看清楚,难道你要杀了自己亲爹。”
楚夕夜闻声手里的动作一滞,然而箫声却并不放过他,一个婉转如激流勇进。他再次攻了过去,因刚才一个空隙被楚为鉴躲开。
赖小天趁机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次出招。然而,楚夕夜却长臂一甩,把她狠狠甩出几丈远,‘砰’的一声落地,赖小天嘴角流下细细殷红。南风白衣一飘,把她扶起,轻薄侯随后而至,谢清裳也适时的递过一粒药丸,道:“对内伤?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