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都忙成了陀螺,孔龙这个狗头军师更是忙的脚都不沾地了,江松那一伙儿小不点就被放了羊。孔龙每日就只让小书童看着他们写大字蹲马步。小书童今年才十一,是个羞□□脸红的老实孩子,哪里能镇得住以江松为首的一群泼皮,被欺负的抽抽搭搭的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
老太太看着不成样子,就找江鹤说再找个先生来看着这群猴子,这样下去哪里得了。如今军营里人仰马翻的忙成了一锅粥,也不能把这群坏小子提溜到军营里去。大家都忙着抢地盘占城池,谁有空看孩子啊!
江鹤十天没着家了,进来给祖母磕了个头,还装模作样的给祖母捶背捏肩的。可是心早就飞到那没有夫纲的小娘子身上去了,坏东西,夫君来了都不知道迎迎,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心中暗搓搓的想了花样十八式,准备一会儿就好好的把小媳妇磋磨磋磨。此时听祖母言,哪里有心思去想这个,沉着脸一本正经的打哈哈,“都听祖母的。”
老太太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笑道:“赶紧滚吧,心都跑的没影儿了,知道你不乐意陪我这个老婆子,去罢,找你媳妇儿去罢。”
江鹤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煞有介事的给祖母深深的鞠了一躬,沉声道:“多谢祖母体谅,孙儿告退。”
老太太笑的没牙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伸着手指虚点他,笑骂道:“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三伏天,热死人,山里比外面要凉快些,但娇娇在屋子里还是只穿了一件薄纱的湖蓝色袍子,松松系着带子,露出里面桃红色的小兜兜。此时正捧着一本折子戏看的津津有味儿,正是上次望秋带来的刀霞‘嫁妆’里面的,兴致来了还会咿咿呀呀的哼上几句。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花楼的常客,对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门儿清!
手上的这本讲的是个卖炊饼的小生勾搭上了花楼的头牌,头牌先是瞧不起他,后来慢慢的被打动,二人同甘共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拜堂洞房的故事。
此时正看到小生躲在头牌的床底下,听着头牌跟恩客嗯嗯啊啊,小生咬着袖角哭泣的跟死了亲爹还要伤心。
娇娇看的欢乐,发现头顶的光线暗了,扭头去看就看到了顶着一头毛刺的夫君。她笑嘻嘻的拿着小手对着戏本子指指点点,“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个傻子,这小生都嚎啕大哭了,还死命的捶床板捶地砖的,这床上的人就是个聋子也知道床底下有人了。”
一点都没有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也没有久别重逢的生疏羞涩。看戏看的太忘我,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莲藕似的小臂都未曾察觉。
江鹤有些口干,不错眼珠的盯着那随着娇人儿娇笑而微微晃动的一抹桃红色。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把上衣都脱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沾了水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又把汗湿了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换了条干爽的,这才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炕上走去。
娇娇正看到关键的地方,恩客走了之后,这头牌脚软无力,随意用被单裹着要去倒水喝,谁承想一下床就摔倒了,跟藏在床底下哭的死去活来的小生大眼瞪小眼。
被横着抱了起来,她踢了踢小腿接着看,小嘴也不停歇的给江鹤讲道:“又胡说,人家头牌有四个丫头伺候呢,哪里会自个儿去倒茶喝呢。”在宫里的时候她就从未自己倒过茶,口渴了一个眼风儿飘过去自有人端到手边儿上。何况还是刚刚嗯嗯啊啊过,哪里有力气,她可最是知道,那事儿过后就跟虚脱了一样一样的。
江鹤低头在那红润润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有些不满足,大舌头探进去把小舌头勾在一起缠来缠去的吸吮着。那搂着娇躯的大手也情不自禁地收紧再收紧,恨不能把人嵌入骨头里才好。
娇娇正看到要紧处,被这么打断有些不开心,呜呜呜的推拒着不肯就范。
江鹤心里本来就跟着了火的老房子似得,她这样一挣扎,简直又在火上浇了三大桶菜油。不住地亲着蹭着娇娇柔嫩光滑的小脸,声音黯哑的道:“乖乖的,看了这个难道不想?夫君伺候小宝贝儿好不好?”
纸上谈兵哪有真刀真枪的实战过瘾!
☆、第46章 无题
事毕,娇娇瘫软成了一汪温热的水儿,小脸上红颊生晕,眼睛里水汪汪雾煞煞的忒的惹人疼,胸口上下起伏,好容易回过神儿来发现那坏手还在动作着,抬起小手啪的一下就打了过去,拉了拉被子把胸口盖上。
江鹤在那微烫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问:“乖乖,刚才好不好?”
娇娇脸更红了,闭上眼不理他,咕咕哝哝的要水喝。
江鹤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好,好,要水喝,鹤哥哥去给小乖乖倒水喝。”刚刚流的水儿多了去了,渴了才正常呢。下了炕现在水盆里洗了下手,倒了一盅温茶喂给娇娇喝,喂完了见那小嘴儿还不罢休的张着,又倒了一盅,哄道:“你也慢点,喝这么急呛着怎么办。”
这么些天不见面,江鹤心里地相思草都泛滥成灾了,想的心肝儿都疼。喂着喝完了水,又打湿了毛巾给心肝儿擦身子,擦完了她凉爽舒适了,他又起了一身的火。
可是连天连夜的血雨腥风金戈铁马,他更想要的还是抱着心爱的女子躲在一方安逸之地,或者默默无语,或者听她说些家长里短的抱怨,或是他嘴角含笑的哄她开心,怎么都好。
娇娇此时才有空去看看眼前的男人,他的头发长得比她要慢,也比她的要粗硬的多,摘了帽子头盔,一根根的跟擎天柱似的站在头皮上,脑袋都大了好几圈。脸上也有些长长的胡茬,看样子就好多天没有刮过了,刚刚亲的她又麻又痒又疼。那双好看的凤眸里血丝遍布,满是疲惫,却从疲惫里透出了无边的宠溺与欣喜。
她一向知道他喜欢她,往常只以为他就跟书里戏折子里写的色胚一样,喜欢她的美貌,喜欢她的身子,真心……这种东西她都没有,自然不会强求。他们就是两个各取所需的人,互相交换最大的筹码,他要她的身子与臣服,她要他的势力,要他安葬父皇母后,要是能把那窃国弑君的贼人杀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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