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瞳仁深处潜藏着的阴冷,又究竟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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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婕妤死在牢中,早已被废为庶人。
赏赐的白绫毒酒,也不过是为了周家的颜面。
贞昭仪和吴昭仪,和从前一般,相处甚密。
琏嫔有些失势,毕竟宫中尚有两位怀有身孕的宫嫔,风头很快便盖过了她。
刘美人依然不得圣心,然而在贞昭仪的扶植之下,勉强在宫中立足。
我没有心思去分析这些问题,因为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摆在这里。
十月怀胎的织锦,临盆之期将至。
我不得不冒着风险,几次在偏僻幽闭的宫道边面见容若。
她还是那一身玄色赤边斗笠,一头如墨青丝若非木簪束起,恐怕就要直至脚踝。
容若警惕地向四周巡视一番。我也是极为小心,来时绕过几个宫殿,以防止有人在身后跟随。
“情况很糟糕,”容若从来不会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她的体质本就不适合生养,我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另外。。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
我沉默了好一会,抬起头问道。
“没有生下来的希望么?”
“当然有。”刘容若道,“不过没有娘的孩子,可是很可怜的。”
“那么。。咳咳,”我顿了顿,咳嗽着道,“阿妹呢?”
“呵呵,”刘容若耸着肩无谓地笑了,“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生下来。即使代价是死。当然,像琪掌宫这样冷血的人,就两说了。不仅如此,您还生生逼死过多少母子呢。。。”
我不说话,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从袖中摸出那药瓶。
“我。。咳咳,我尊重她的选择。”
后来的后来,当我在那囚笼中,任人摆布、寸步难行的时候。渡过了那个锦衣玉裘,炭火充足,却依然寒冷的冬天。
我怀着那个罪孽的种子,前方一切道路都被封死。
看着面前的堕胎药,笑得癫狂。
那便是我的报应,天要灭我,无人可挡。
。。。。。。
我转身准备离去,药丸很苦,但我早已经习惯了它的苦味。
我佝偻着身子,咳嗽着脊背略驼,脚步虚浮。
身后的容若,披肩在风中飘起,长发亦然。
我感到手腕一热,转过头。只见是容若一只手扣上了我的脉门。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拭去嘴角的血。对着她轻蔑地一笑,嘴角咧得很夸张。
“刘医女还有事情吗?”
“没有。”刘容若收回手,冷冷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一直都在服毒药。”
“那阿琪还得要谢谢刘医女喽?”我随口反问道。
“不需要,”刘容若道,“我不过是在和一个死期将至的病人讲话,仅此而已。”
我愣了一下,听到那‘死期将至’。摇摇头挑了挑嘴角,不以为然。
“你在饮鸩止渴。。”刘容若仅是盯着我的眼睛,“而且越饮越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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