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
太上皇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卷子上:“这治河方略若真实施,怕是要掏空国库,她也真敢想。”
宫人笑了笑,不予评价,虽然太上皇这么说,但他能看出太上皇一点也没有生气。
果不其然,太上皇道:“不过,这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倒也不是不可为。只是那些老顽固批了不通,怕是舍不得钱袋里面的钱吧?”
于是故意跟那些大学士作对一般,太上皇又给通过了,还道:“不少孩子理论倒是不错,可到底是实践少,多了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凡事都还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行呀!”
宫人听了这么多年,早就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道:“只是若让各位小郡王、小侯爷离京游历,遇到危险怎么是好?”
“不亲身经历风雨、不体察民间疾苦,一味地纵容和呵护他们,日后这容朝,也只会渐渐腐朽和没落。”
“官家言重了!”
如此批阅了两日,卷子交给女皇时,女皇看见意料之外的通过名单时,也明白了太上皇的心思,便不再与邺禹的两个儿子为难。不过俩人皆是白身,一下子让他们恢复郡王之子的爵位是不可能的,于是给他们定了“伯”级别的封爵。
邺婴之能通过宗正寺的考试也在许王的意料之外,不过收到消息的那一会儿他可以放了心——不愁邺婴之的婚事了。
曾经的邺婴之在他的心中是笑话、不识礼节、不够端庄,长得又胖,还有可能降为县主。虽然县主的身份也不愁嫁,可要想嫁个好人家,还能对许王府予以帮助的人家可难得。
如今她可确定是郡主之身了,身形又瘦了不少,行为举止也有所收敛,要找个王公之后也不算难事了。
考虑到这些,他对邺婴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除了因她那夜留宿外头而予以惩罚外,也予以了关怀。
邺婴之不怎么在乎这些,她只是有些郁闷:“我都通过考验了,温善为何只让人送礼来,她却不来恭贺我?”
赵铃道:“郡主近来是离不开温丞了。”
小郡主跳了起来,有些慌张:“你胡说什么呢,谁离不开她了!”
“婢子是说,郡主三句话不离温丞。”
小郡主哼了哼,也不解释。
阿元匆匆地跑进来,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小郡主:“郡主,婢子知道温丞近来在做甚了?”
“她在做什么,与我何干?”小郡主傲然地说道。
“哦,那婢子便不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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