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给他介绍了松树沟的一个寡妇,年龄也相当,朱娃很满意。可是人家打听了他的情况后,讲过两年再说。朱娃想:都三十多的人了,还要再过两年,这不明明是句推辞话吗?因
此,也就更恨这绝宅了。
一天黄昏,来了个老头,他背着手,踱着方步,绕着寨河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朱娃这片宅子。他绕着宅子,这瞅瞅,那看看,摇头叹气,嘴里还自言自语地不知嘟嚷些啥。朱
娃看这老头的神气,心里想:八成是个风水先生。他走了过去,只听那老头嘀咕着说:“啧!唉!可惜,可惜,好宅子啊。”朱姓想:这老头真是个喷壶嘴,谁不知这是绝宅,还说好哩!我
倒要问问他,看他能给我胡诌个啥。想到这里,朱娃跨前一步说:“嘿,你看这宅子咋个好法?住在这,我能有多大富贵?”
那老头好象没有听出朱娃是在戏弄他,捋着胡子,眯着眼,沉吟半晌,微微一笑,半文不白地说:“自古将相无种,官出庶民。汉朝开国大将韩信出人胯下,刘备卖过草鞋,朱元璋要过
饭。人生祸福,随时而转,福可生祸,祸可生福,贵可变贱,贱可变贵,阴阳相克,道理无穷,这里头学问深哪。”老头这番话,真是老鼠啃碟子——口口是词(瓷)。朱娃似懂非懂?好一
阵答不上话来。他挠挠头,嚷嚷一笑:“你说得太玄乎了。你既然看出我这宅子风水好,你就说说,我啥时候能发财,啥时候能娶老婆吧!”
朱娃本想将这一军米难住老头。哪知老头想也没想,开口就说:“只要听我的,保管你人财两旺!”老头见朱娃不大相信,就不紧不慢地说:“我虽是布衣之人,天文地理,阴阳变化,
也略知一二!岂能信口雌黄,与你开玩笑?”朱娃想:说将来,眼下无法验证。让你说说过去,看你说得对不对。于是就说:“那给我说说过去吧!”老头也不谦让,扳着指头说:“戊戌年
腊月你住上这片宅子,十八年奔波扒拉白搭工,财进财出两手空,喜事水底月,祸事走马灯;辛丑年,你爹死;壬寅年,你娘亡;己酉年,你破财遭难.从此伤了元气,到现在单身独马,两
手空空。对不对呀?”
朱姓一听这老头谈吐非凡,讲过去分毫不差,就连忙搬椅子请他坐:“老人家,我说话不好听,您多多包涵。不过,老人家,这既是一块宝她,为啥别人都说是绝宅呢?”“那些人学识
浅薄,骗财混吃,岂能引人逢凶化吉,走上富贵?我这个人跟他们不一样,我是逢绝看生,专克绝地的。”朱娃大吃一惊:“呀!想不到老人家还是个有本事的人哩!我这这绝宅可不好治啊!您看,如今我已三十多岁了,娶不上媳妇,绝到底了!”老头胸有成竹地说:“不要紧。生宅变绝,绝宅逢生。天地运转,阴阳变化,还要看你有诚心治没有?”朱姓虎地一下站起来:“
只要能治,我这心诚得很,叫咋做就昨做,要多少钱?我马上去借!”
老头摇摇手:“提钱财吃喝,就小看我啦。”说完,捻着胡子,背着手,把这片宅子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步了长短宽窄,看了四隅八方,量量位置,定定方向,最后用手指着西北角说
:“这寨墙土包,碎砖烂瓦!荆棘杂草,是绝气之表,要铲除干净。克绝用生法,种上生地。生地,生地,绝处逢生之地。动工期间,净手、净脸、净身,戒烟、戒酒、戒五荤。七天以后我
再来,看你心诚不诚!”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老头走后,朱娃不敢怠慢,当晚跳到河里洗了个澡,还借了块肥皂洗了洗衣裳。第二天一早,鸡叫头遍就起床大干起来。
过了七天,那老头又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他望望栽好的生地,对着朱娃点点头。他边看边说:“这寨河切断了财气,要种上蓬莱。蓬莱,蓬莱,连连生财。这个凹是个穷坑,应该挖大挖
深,引进寨河水,养上九九八百一十条红鲤鱼。有鱼,有余,填满穷坑得富裕。,这儿垒个鸡窝,养它七七四十九只鸡子。公鸡一叫财路开,母鸡一叫元宝来。宅子四周,栽上六六三十六棵
桃树。桃花一开,自有媳妇找上门来。开工时间,必在日落以后,日出以前。阴不见阳,阳不见阴,白天要和别人一起好好干责任田。家里攥紧,地里多搂,内外沟通,就一顺百顺啦。”
这一下,可把朱娃难住啦。他扳扳指头一算,光是老头说的这些东西,少说也得花两百块的本钱,这可上哪弄啊!他把手一摆说:“老人家?算啦,算啦!这风水您也别看啦,我上哪儿
去弄这本钱……”老头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给,这是两百五十块钱。我借给你用两年,到期可得给我出点利钱啊!”朱娃一拍胸脯说:“老人家只要信得过我,利钱少不了您的!”老头笑着点点头,说:“那好吧,两年以后见!”
朱娃得了本钱?买了莲菜种、鱼苗、小鸡、桃树,真是一顺百顺。心里想:那老头这么相信我,我可不能对不起人家。从此,他修沟坎?扎篱笆,护着莲莱;割青草,拣草叶,伺候鲤鱼
;挖蚯蚓、捉蚂蚱,喂养小鸡;起五更,为生地拾粪;摸黑挑水浇桃树,一心盼着桃树开花?真是尽心尽意。
冬去春来,转眼过了两年。朱娃的莲菜长得很好,生地刨了两茬,再加上责任田种得好,屋里粮食满囤,手头也活多了;院子里的桃树开了花;鲤鱼长大了,上下一跳尺把高;公鸡“喔
喔”啼,母鸡“咯咯”叫,一天收半篮子鸡蛋,看看真喜人。俗话说:越有越做。生活好了,干着格外有劲。屋里扫得千干净净,身上穿得崭崭新新,人也好象年轻了好几岁。这时候,朱娃
天天盼着那老头来,心里总想着得好好谢谢人家。
第三年头上,那老头来啦。他走进朱娃的院里,脸就笑成了莉花瓣。朱娃亲亲热热拉着他的手,指东划西,叫他看这宅子里的一片新气象:“老人家,我能有今天,全靠您老指点,我可
得谢谢您啊!您那钱,我也该还您啦,算算利息吧!”老头哈哈一笑:“利息?这利息大啦,我想叫你养我到老,你看行不行啊?”朱娃一听!心想这利息可真不小!可他转念又一想:自
己单身独马,有个老人照护院子,看看门,也很合适。于是,他满口答应:“好啊!只要您不嫌弃,就住我这儿吧,我这一院子东西,也得有个人看管。嗯,可……可就是您看的这风水还有
点不大透。”“咋不透?”“我……我还是没有个媳妇,这不还是绝吗?”老头笑着说:“你的婚事,我早给你安排好了,成不成,你们自己谈吧。”
随着老头的话,院里走进来一个女人。朱娃一看,哎,不是别人,正是松树沟的那一个。他傻了眼:“这,这是咋回事?”那女人用指头点点朱娃说:“你呀,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你
当他真是风水先生哩?那是俺爷爷!俺爷爷早就听说你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又好,可就是迷信风水,所以就推下婚事,亲自登门,来绕弯儿劝你哩。如今党的政策好,你身强力壮,又勤快,
只要你往后好好劳动,不迷信,俺,俺爷孙俩都搬过来。”朱娃这才恍然大悟,红着脸紧紧握着老头的手,连声说:“往后,我再也不信风水啦!”
田“首长”相亲
在通往城郊公社的公路上,有一辆挂了拖斗的手扶拖拉机正“啪啪啪”向前急驶蓿。驾驶拖拉机的是个商挑个儿、五官端正、英俊洒脱的青年,他叫田力,机耕队里的青年都叫他“首长”。拖拉机后面的车斗里,一左一右坐着的也是两个青年,左边的脸色黑里透红,一副憨厚朴实相,他叫章阿根;右边的眉清目秀,清秀中还显得机灵调皮,他叫王小三。他俩脚边,放了两
大筐滚圆的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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