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和不过是一个无耻的陷阱,掉下去顶口就被封住,再也出不来。
汝恩忍住肚饿,桌上的东西一点也没吃。她看着这群白痴男人,心想,果真跟他们做了朋友的人才是疯子。她在靠近洗手间门的墙角下发现一张瘸脚的木椅,上面歪歪斜斜的堆满电子垃圾,没装电池的遥控器、断了线的游戏机手控板、旧款的电脑键盘等等,其中也包括从汝恩那里偷来的CD唱机。唱机可是汝恩的宝贝,这下全跟这廉价的报废品挤在一块了,她赶紧去过把它从废区里解救出来。她插上电源试试,幸好没坏,用得了,只是里面的汪启明的歌碟不见了。汝恩着急的在木椅上翻个遍,也没找着,最后发现是在椅子脚下瘸的那截垫着。真该死,他把她的宝贝垫椅子!看穿狗屎男那讲和的把戏,已经让汝恩憋一肚子气,现在还发现这个,汝恩只差没冲过去拿刀砍了他们。汝恩一怒,推翻了木椅,上面的东西齐齐掉下来,一直滑到厕所门口,可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得到的只有吵闹的音乐声。
汝恩带着唱机和满肚子的怨气摔门走了。那群白痴男正玩得上劲,顾她不上,全然不知道屋里少了个人,也许他们本觉得屋里一直来只有他们四个。
邻居家走这一趟,可没让汝恩有好心情,她的怨气全往死物上撒,关自家门时,也格外用力,撞得门“嘭!”声闷响,房子都快塌了。这房子不让门给撞塌,也早晚会被那吵闹的音乐声给震塌。
汝恩熬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卷在沙发上盹着,天亮的时候音乐停了,她却突然醒了。她掀开窗帘布,只露半张脸,看那白小胖、光头男、长发男正欲离开,骑上机车的时候,才发现车胎气又被人放了,再仔细一看,整个车胎都被人划破长长的口子。他们朝苗家的方向望了望,无奈地摇摇头,摊摊手,叹叹气,最后只得将机车推走。再不推走,下次可能连车轮子都会没掉。
苗汝恩不是容易糊弄的人,更不是让人欺负的人。
小狗饿得“汪!汪!”大叫,汝恩方才想起自己昨晚至今都粒米未进,怨气憋在肚里,胃胀鼓鼓的,不觉得饿,而小狗也跟着主人受累,胃里还空空的。她去仓库取狗食喂它,聪明的小狗知道要有食物果腹了,开心得不得了,叫得也格外急切。尖锐的“汪!汪!汪!”听得汝恩有些心烦,她最近对声音都有些敏感,一忍不住就会怒上心头,现在只能赶快喂饱它,结束小狗的噪音虐待。然而,正要拿狗食的时候,她突然又停住了,身体卡在 一个弯腰的姿势,脑袋里闪出一个坏主意——对付狗屎男的新计划。
第十六节 太阳底下的恋爱
她要把小狗这尖锐的叫声录下来,现在只能委屈狗宝贝,忍会儿饿。她又将音响搬进房间,放在窗口正对隔壁窗户,扯窗帘布掩着,连上电脑,将录下的叫声播放一遍,效果令她满意。她离开家的时候,音量开大最大声,屋里“汪!汪!汪!”的狗叫声一遍又一遍放着,声音大得很,哪里是贵宾犬能叫上的!
她去海滩拍外景。太阳毒辣辣的,汝恩将防晒油涂了一层又一层。她是怕晒黑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在大多数中国人眼里是与贫穷有关的,只有穷人家的孩子、做苦力的工人、出海的渔夫才有那样的黑皮肤。汝恩如今已不是穷人了,她要与他们分开来。社会里还是有很多名媛淑女,假装很西方的调子,羡慕说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性感极了,求之不得,然而她们出门依然打着遮阳伞,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太阳都进不去。就像某些国家,一直在强调*,*,可异种肤色的人在那儿 ,受不到尊重,照样有严重的歧视。说一套,做一套,哪地方的人都一样。
汪启明来得最晚,大牌就是这样,即便来早了,也要躲在车里,非得压轴出场。太阳晒得汝恩晕眩,即使在遮阳伞下,身体也像是在烤炉里。但是等的是汪启明,她怎样都值得。
因为要达到甜蜜的效果,她与汪启明在海滩谈情说爱的时候,身体还会有一些亲密接触,牵手、拥抱、背背。汪启明一触到汝恩的手臂,就觉得油腻腻,黏答答的,他抿抿指头,触感腻手,很粘指,那是防晒油的缘故。他皱着眉头将那油光的、沾了防晒油的手在汝恩的棉布衫上揩抹干净。汝恩方才知道他是嫌弃的,等休息的时候,她跑到海边,用纸巾掺点海水,将手臂上的防晒油抹去。
她就那样在乎他的感受么?可等待她的却是太阳无情的残酷。
南方的太阳,毒得像一千万根细刺,直直的穿进人们的身体。香港也曾报道过,有个男人晒太阳晒出不治之症。
汝恩的手臂晒的又红又肿,太阳底下的恋爱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赤着脚躺在地板上,小狗亲昵地舔她的脚趾。她累极了,像一具被榨干的尸体。她翻个身,攀起来,趴在镜子前,幸好有顶巴拿马草帽保住了她精致的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房间里的音响汪!汪!汪!的还响着,她竟累的忘记了它。她关掉它,准备好好睡上一觉,门铃却响个不停,她去开门,又是狗屎男。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听见狗屎男说:“你家养得什么狗!一天到晚叫个不停,还叫得那么大声!叫人怎么睡!”。
他反倒责怪起汝恩了。如果有精力,汝恩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但现在不行,她只道:“你都叫得,还不允许畜生叫么?”。
“什么!人怎么能和畜生混作一团!我们是朋友哦,你怎么这样没礼貌!”
这种人口里还说的出“礼貌”二字,真是一种玷污。汝恩挥挥手,指指外面,狗屎男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不料,嘭!门关上了。
狗屎男大骂:“姓苗的,你这疯婆子!明天你的狗再这样叫,本大爷就剁了它红烧!不要逼我!”
要剁也是先剁他!汝恩任凭他在门外大骂,只顾着睡觉,闭眼前不忘跟小狗赔礼道歉:“刚才说的畜牲是他,不是指你,你可不能生气哦!”然后就深深地睡着了。 。。
第十七节 最深的伤痛
奇怪,汝恩这一整晚睡的舒舒坦坦,一次也没醒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外面的音乐声也吵不到她,要么是真的折腾累了;要么是藏在房间的音响起到的效果,令得狗屎男不得不妥协。
她一直睡到下午才起身,昏昏沉沉的,略有些发烧。手臂上出了很多红疹子,又痛又痒,想是太阳给晒的,过敏了。这样的一双手摆在汪启明面前,肯定会吓坏他,汝恩赶紧收拾一下,浑浑噩噩去了医院就诊。临走前不忘报复,开了房间的音响。
等回来时已经天黑,汝恩摸钥匙开门才发现门是开着的,呀!有小偷。她壮着胆,冲了进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异常,东西也没少,只是音响停了。她这才安下心来涂药膏,涂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真的像少了什么!啊!小狗不见了!她真是太糊涂了,连小狗不见了都没察觉,苗汝恩,你是脑痴了么!她顾不得伤痛,赶紧找小狗,可屋里找了几遍也没找着。她又到屋外找,还是没有。
汝恩急的两行眼泪淌了出来,看着隔壁亮着的灯,才想起狗屎男昨晚说过的话,“明天你的狗再这样叫,本大爷就剁了它红烧!”
他不会真以为是小狗在一直叫吧!他不会这样灭绝人性,连只小动物都不放过吧!汝恩根本不敢这样想,可还是忍不住探个究竟。为了小狗,她可以跟他拼了。
她顾不上礼节了,一个劲捶门,眼看门都要从墙上掉下来,里面还是没有反应。这狗屎竟然睡得这样死。汝恩又绕到他房间,窗户是开着的,里面根本没人,她想都没想就从窗户里翻进去。狗屎男真的不在家,这是少有的事。音响、吉他、电子鼓都不见了,只孤单单地剩下一架电子琴。汝恩有些不安,疑是他做了坏事,畏罪潜逃。她连忙四下勘查,寻找蛛丝马迹。她把狗屎男杂乱的房子四处都找遍了,没什么发现,唯独厨房里传出辛辣的臊味。不好,难道……
汝恩死盯住炉灶上的筒形大钢锅,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的心情是凝重的,甚至有点颤手指。锅盖仿佛有千斤重,她好不容易才揭开它,里面是满满的一锅红油汤,油腻的腥味夹杂臊味和辣味阵阵的飘出来。她的汗毛竖起来,像一千万根刺扎在身上,竟有些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拿起汤勺在里面舀了舀,有厚实的锅底,她翻出一勺沉甸甸的食物,果不所料的是红灿灿的狗肉。汝恩吓得一退身,打翻了汤勺,红汤洒了她一脸。她在那一刻崩溃,撒腿滑在地上,泪水也止不住了,直往外涌,嚎叫大哭。
狗屎男!她一定要杀了他!
她情绪失控在房子里大闹起来,捧着那锅狗肉,更是十分激动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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