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倦意,告诉我:“我在双原县。”
就像疯了一样,半夜三更我就这么一个人开了四个半小时的车,赶到了双原县。这个地方,很多很多年前,我来过一次。
那时候,为了要考导游证,这个地方正好有个景点是必考的景点。所以,我一个人背着包,就这样坐了七个小时的火车跑来了这里。
只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电话铃声一响,我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接通电话:“沫儿到县城了?”
我没否认,轻嗯回应。
“到青原山吧,我在山顶看日出呢。”
我应该很庆幸,时墨含晕倒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山。我也应该很庆幸,在这里竟然会遇到拥有着全套抢救设备的齐一鸣。
我没敢等抢救结果,逃了出去。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齐一鸣慌张的跑到门外,寻找丁楠。看着这栋红砖灰瓦的房子亮灯、熄灭。
我想,墨含,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坐了一个晚上,我回去了。刚起步的事业,不能倒。如果时墨含真有一个万一,我们真的是连一分多余的救命钱都没有。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里我让 自己的节奏保持在高度的紧张当中。
我不敢想,也不能想起时墨含三个字。
几个星期之后,墨含将我拥在胸前,右手握着我的右手,在信封上写着:“慕容尘亲啟”
很多年后,丁楠说:沫儿你知道你写字的时候,手在打抖,甚至连眼底都带着颤栗吗?
我点头!心里,那样的疼痛,我能不知道吗?可他就这样,手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在我心头上刻着慕容尘亲啟几个字。
只是,这些难道墨含就没感觉吗?
他有的!
所以,他才会说:“沫儿,最后一次!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慕容尘手中,答应我。”
我能不答应吗?
下部 沫归沫
83今昔……1
我手头边,正好有杯水,是刚才综合办的小王刚给我添上的,应该还挺烫的。
不知道,把这个泼到这个跟我叫嚣着的男人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估计是嘴角、眉眼间都因自己的想象,溢出了点点的笑意使得他啪的一声,用力拍在会议桌上。怒发冲冠似的朝我吼道:“谈总监,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在跟你说很 严重的问题啊!”
很严重的问题吗?
我抬起了头,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收了收扬着笑意的嘴角。往下一撇微微的侧了头打量着他。很认真的冲他点点头,微笑道:“您继续,继续!”
对面的人,像是觉得我无可救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甩了甩这个月无故旷工的名单,耀武扬威般质问:“你到是说说看,你招来的人干不到一个月就全跑光了。你们是怎么做 事的?”
怎么做事?
眉峰一挑,我怎么做事了?
“我按着你给我的要求招的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当初,面试的时候他也是面试官之一。现在人留不住,他到是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大有一幅做贼的喊捉贼的样子 。
“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能吃苦耐劳,能适应倒班,能服从指挥。”他又啪的一声,把那张开始还扬着的名单,重重的扣在了桌上。
可怜的桌子!
我在心中,不禁哀悼了一下!
“他们不吃苦耐劳吗?他们每天都至少工作12个小时以上,他们不能倒班吗?他们到岗的第二个星期就开始倒班了啊。他们不服从指挥吗?你下面那些车间主任安排给他们的 脏活累活人家不都做完了吗?怎么着?你一样都没给人家兑现当初承诺给人家的待遇,你还不许人家走人吗?”
“李总,你还真当你这是香饽饽,人人都稀罕着呢?”
这些从总部委派过来的领导,说到底就是从基层做起来的。个个都觉得员工就应该像他们当年那样,不计一切得失的为企业付出。
时代不同了,可他们的观念还是那么的僵化。
原本一天八小时的工作制,他非要无缘无故的拖班。原本只有顶岗的员工才参与的倒班,他安排一个新人就开始四班三倒。原本是由外包商该干的活,他让这些储备技术工来 做。还美其名曰“锻炼”
现在的员工,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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