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问题是,打死你额爹的那个人,没人认得,不晓得是哪里人,这个就很不好办。”
“那你就快点找啊!”
“现场除了那滩血,只找到了凶器,也就是那块石头。根据那几个人说的情况,我脑壳头有了凶手大致的模样。”
“那就赶快抓起来啊!”
“不好办的是,明晓得是他干的,要抓他,那也需要人证物证啊。没得过硬的人证物证,抓起来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那就等他逍遥法外了?”
“那倒不会。”
“来,饭好了,你们都来吃饭。”子玉的婆婆叫道。
“哦,汪子玉,汪子林是你哥?”一边吃饭,赵巡长若有所思,突然问道。
“啊,我亲哥,这是我的亲嫂嫂。”
“我说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后来想起来是在校场坝。”
林秀青盯着赵巡长,眼里露出恨恨的光。
“你别这样看我,”赵巡长说,“他那事与我没得关系。我认真调查了的,他并没有抢人,也没有指使曾五他们。是有人设计好,栽给他的。”
“哪你咋不主持公道,冤杀好人?”
“我哪有那个权力哦,杀不杀是上头说了算。不过,那些人的证言证辞弄得天衣无缝,显然早就算计好的。”
“汪子林就承认了?”
“他不承认啊。就他交待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有不在场的人证物证。只是有一点,他勾搭曾五老婆,曾五恨他,又拿他没得办法的情况他是承认了的。”
这和她猜想的一样。她已经不再气愤,那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了。可是,就这一点,至于要把人往死里整吗?他们费尽心思弄死汪子林,到底是要干啥?周豪的死,又与他们有没得关系?
“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这件事光怕没那么简单,你们事事小心一点。”赵巡长走的时候对她们说。
林秀青和汪子玉昏糊了:这是啥意思呢?以后的很多天里她们都在想赵巡长的话,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汪子玉和林秀青两姑嫂,家屋头完全一样:都是一个老婆婆,一个儿子。她们呢,也算得上是两个寡妇。日子也过得一样的清苦:上有老,下有小。大大小小轻轻重重的事情都得自己去做。
所不同的是,林秀青多一座老磨坊,苦是比子玉苦些,但收入也比子玉好一点。因而也常常接济接济子玉。
周宏元和汪崇礼也都越来越大,两老表也很合得来。他们三天两头都在一起,摸鱼,捡柴,看牛割草。大家的日子也都还清静。
一天早晨,林秀青把两个娃娃叫起来,帮他们洗脸穿衣收拾好,刚去老磨坊开碾子,就看见汪子玉从河那边过来了。
“啥事?看你那脸色青成那样,病了?”林秀青问。
“不是,咋整哦嫂嫂,我硬是害怕。”
“啥事嘛?啥好大的事啊,让你怕成那样。”林秀青边说边和子玉朝院子里走。
“高丙清……”子玉说。
“高丙清咋啦?你慢慢说。”她们在檐廊上的八仙桌边坐下来,林秀青一边倒水一边问。
四奶见子玉那副模样,也挪过来坐在桌旁。“子玉,又咋的啦?”她问道。
林秀青把水放在桌上,叫两个娃娃去磨坊里看着。崇礼和宏元跳跳蹦蹦地去了。
“高丙清咋啦,你慢慢说,”秀青道。
“高丙清,他……他……昨天晚上,来我屋头……”子玉一边说,一边眼泪汪汪地流下来。“他说,他要娶我,叫我当他的老婆。”
“他,他没有动粗嘛?”四奶急切地问。
“他今天早晨才走的,他刚走我就来了。”
“你咋不……”
“他拿枪逼着额妈,逼着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宏元!”
“天哪,这个遭天杀的!我们咋这么遭孽哦……”四奶悲愤万分,捶胸顿脚地嚎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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