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瞪了他一眼:“线索中讲的是石塔,和这铁塔没有关系的。”
这时,一阵风刮来,四周一遍铃响,原来是石塔每一层的角上都挂着一只铜铃,铃声在风中轻响,四周显得份外宁静。
老曾带着潘天棒和小敏在庙前庙后打量,我突然想起那个胖师付,就一个人来到长殿。
正在雕刻的胖师付看了我一眼,马上停下手来,对我笑着。我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是那位在老君洞的素斋厅里的师付吧,怎么到了这里?”
“认出来了?真是有心人啊!”胖师付笑起来,似乎一点机心也没有。
我不好直截了当地问他是否在跟踪我们,于是说:“什么是有心人,什么是无心人?”
“说得很好。那何必问为什么在道观,为什么在佛堂。”
这句话把我梗住了。
胖师付见我接不上口,摇摇头,笑了一下,转身自顾自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不再理我。我问不出个名堂,只好离开。
刚走回院中石塔前,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快来人啊,这里出事了!”
声音是从后院那边传来的,是潘天棒的声音!
失踪的上清寺(九十)
我急忙向后院跑去。穿过一扇开着的小门,门外是一片长着荒草和树木的空地。老曾和潘天棒正蹲着,在他们旁边,坐在地上的小敏扶着一个人。
冲到面前,看见小敏的怀里躺着一个老婆婆,闭着眼睛,额头上冒着的血染红了白发。
老曾已经给老婆婆检查了伤口,说:“还好,是皮外伤,一定是被打晕了。天棒娃儿,你快去车里取我的急救包,在登山包里面,有绷带和伤药。”
潘天棒应了声,急匆匆地跑了。
“老罗,你马上检查一下附近!她的伤不太要紧。”老曾接着吩咐我。
我连忙站起身来打量四周。这个后院,其实是一片敞地,草地前是几块水田,再向前就是公路了。举目望去,四周到公路都没有一个人影。
老婆婆身边,那些长得很高的草已经被踏倒一片,有人不久前从这里跑过!
我沿着倒塌的杂草向前寻去,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根粗木棒,染着血,血痕还没有干透,那定是打倒老婆婆的凶器!
我没有动那根木棒,而是从路边拾起一根树枝向前直追。
足迹在田坎边消失了。我一直跑到公路边,路边还有模糊的刹车痕迹。看来那个袭击老婆婆的人并没有藏在四周,而是上了公路逃跑了。
我站在公路边,向老婆婆出事的那边看去,已经围着好多人。既然已经找不到凶手,我也只好丢下树枝沿路返回。刚到那根凶器旁边,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胖师傅,他对我点点头,这次没有笑,说道:“还不快点过去帮忙!”
我答应了一下,急忙向老曾他们奔去,路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胖师傅好象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把木棒拾了起来,然后继续向公路边去了。
“醒了醒了!”老曾他们那些围着老婆婆的人群一阵欢呼。
围观的人是几位木雕师傅和两位居士婆婆。我探头进人群里,那个受伤的老婆婆头上已经扎好了绷带,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她开口说了声:“阿弥托佛,好疼啊!”
老曾马上说:“放心,李婆婆,你的伤不重,我已经给你上了白药。你稍稍休息一下,我们有车,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
原来老曾认识她。
旁边几个木雕师傅和居士婆婆见她醒来,急忙七嘴八舌地问原由。一位居士婆婆告诉我们,这就是管石塔的居士婆婆,怪不得刚才不见她,却原来在这里。
李婆婆告诉我们:“有个坏人抢东西,把我打晕了。”
“抢的啥子东西?”
一个老婆婆,又是居士,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相信情况一定不简单。
果然,李婆婆喘了口气,说道:“抢的是一个盒子,是上师留下的东西,托我保管的。唉,都怪我轻信人啊,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我说:“大家别问那么多了,老年人受伤不是小事,我们开车送她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
大家把李婆婆扶起来,我背上她就向山门走,潘天棒急忙跑到前面去启动车。那位帮我们煮面的居士婆婆说陪我们去,她和老曾、小敏走在我的身后,还一边走,一边说:“唉呀,有你们帮忙就好了,李婆婆的家人都在外地呢。”
可是到了车前,才想起潘天棒的车装不下那么多人。
老曾见李婆婆已经清醒,问清她能够指示去医院的路,就建议那位居士婆婆留个电话联系,我们四人送李婆婆去检查。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婆婆已经好多了,她以前多次见过陪喜饶活佛来的老曾,很信任地把经过告诉我们。
原来,喜饶活佛有一次来塔坪寺检查重建寺庙的进度时,觉得身体不适,担心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把她叫来,悄悄交给她一个木盒,说是在石塔里偶然发现的,要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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