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金枭斜睨江陵,一脸不可置信。
夕阳余晖映在少年清俊苍白的面庞之上,少年的衣袂在秋风中微微轻摆。金枭侧身让出了木门的缝隙,江陵便随金枭步入小院之内。院落之内的情境与普天之下所有贫苦的民宅丝毫无差,外人即使火眼金睛却也不能发现这小院之内的诡异所在。
妇人行于前侧,少年跟随在后,二人在一方枯井前滞住了步伐。
金枭却在此时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她投井。
江陵随后的行为同样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跟随金枭跃入了枯井。
小院之中深藏地底的另一方天地的入口,就在这口年久干涸的枯井之中。
井内空间狭小,二人已无转身余地。金枭抬臂扭动了石壁之上的机关,一道暗门霍然开启,井内突现一条泛着森森冥光的幽暗隧道。金枭从隧道壁上取下一盏昏暗的油灯,率先步入隧道之内。江陵后脚刚刚行入道中,身后的石门便自赫然坠落。
金枭一言不发直向前行,江陵却已在她身后不断咳喘。二人行不多时,已可见幽深的隧道尽头突有明亮的光火闪现,隧道的尽处原是一间格局庞大陈设俱全的地室。
两张相同的脸于同一时刻回眸望向行入室内的妇人与少年,澜鸥与沧鹭皆在地室的前厅之中。
“流鸢!”二人同声同足,一人抢左一人上右,伸手扶住了江陵无力的身形。
“怎么你们也在……”江陵似也有些讶异。
“尊者有令,命我二人于此待命。”澜鸥沧鹭同时答道。
“尊者大驾即刻就到,你们好自为之。”金枭回身返行,留下寥寥数语。
……
金枭走后不出片刻,玄衣如魑魅般幽悚的鬼影果然如期而至。
“流鸢,随我进来。”玄衣的鬼面与玄衫在灯火下闪烁着诡谲的青光。
澜鸥沧鹭正欲扶江陵起身,却又听玄衣的背影幽鸣:“流鸢一人。”
江陵轻轻拂落了澜鸥与沧鹭掂在自己身间的手臂,努力稳住了踉跄的身形,随玄衣行入内室。
“说。”玄衣道出一字之令。
“靳远之……”江陵竭力忍住身体的不适,简单应答,“已服毒自尽。”
“你说靳远之死了?”玄衣的问题总令人不寒而栗。
“属下见到他时,他已毒发。”江陵又是一阵深咳,“宁王似已弃之不顾。”
“宁王?他不是王爷的对手,却还要妄作抗争。”玄衣鬼面之后突然传来冷笑,“靳远之的女儿呢?”
“她已携靳远之的骨灰返回云南。”江陵再也无力支撑身体,一瞬之间单膝跪倒。
“流鸢,你的任务结束了。”玄衣冷眸觑着江陵,未见人影移动身形已至室外。
作者有话要说: 虐吗?【这货已经丧心病狂了……
☆、47 同病相怜
风姿绰绰的女人,有着鲜红的唇,身着鲜红的长裙。女人犹如罂粟花般妖艳的指尖轻轻捋抚着落于臂弯之上的羽翅暗红的飞禽。罂鸺出现于四方街上那小小的残破的院落中时,院中似已只剩下了金枭一个还有喘息之声的活着的人。
没有活着的人,却有死去的人。
新生的本待绽放的生命,此时却已化作了冰冷的僵硬发紫的尸身。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院前屋后,可置身于阴影中的女人似乎很满足,罂鸺正惬意享受着屠戮的快感。而她臂弯之上的鸺鹠粟儿则低首垂喙,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罂鸺手中托起的汁水,那是以罂粟花汁与婴儿鲜血制成的混杂着浓重的血腥与冶艳的香气的毒液。
“尊者来过?”罂鸺将足边的死婴踢至一旁。
“来过。”面容黝黑一身粗布麻衫的中年妇人从屋内步出,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白色瓷罐,“不只尊者来过,流鸢也来过,尊者来也是因为流鸢。”
“流鸢?!”罂鸺本自闲散的眼中突然凶光毕露,“怎么他还活着!”
“活着是活着,可看他的样子,也快离死不远了。”金枭用粗糙的手指开启了瓷罐,将罐中的透明液体浇在了死婴的尸身上,“他似乎生了很重的病,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婴儿的尸身即刻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一缕青烟随后冒出,转瞬之间,婴儿身躯竟连带包裹身体的襁褓一并变作了一滩泛着腐化腥臭的血水。
“你做事永远干净利落。”罂鸺恶狠狠盯着婴儿的尸身从自己的眼前化为乌有,神色狰狞:“你可知道流鸢去了哪里?”
“流鸢走时,一个字都没留下;那时他已无力开口讲话。”金枭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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