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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嗯……”靳清冽气息渐缓,又是幽幽一叹,“我娘在世时仍旧对他深情不忘,也是如你这般说法,时常劝解我说不要多想,还总说他有难言苦衷,叫我不要记恨于他。”

母亲口中虽说不曾记恨父亲,可要靳清冽心中承认却比登天还难。“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靳清冽急于转换话题,“在你幼时,你的父亲还在你身边吧?你的母亲也一定对你甚是疼爱。”

“其实我……”江陵似乎略有游移,最终却还是淡然一笑,“我并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出世时,他已经音讯全无。母亲产后危急,诞下我后不久也即离世。说起来,父亲于我形同虚设,我却似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多些。”

“江陵……可你还有个姐姐,不是么?”靳清冽向来自认身世凄楚,却谁知江陵竟比自己更加悲凉,难道说眼前少年言行举止中的淡然沉静,却全都不过是故作潇洒的强颜欢笑!

“是啊,幸而我还有个姐姐……”江陵一声苦笑,而后沉默良久。

夜静更阑,靳清冽与江陵均是各自忆起了前尘往事,二人相对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没干……骚离!感情需要继续升温!循序渐进!

☆、14 并行不悖

晨光熹微夜星稀疏,雾气朦胧偶闻人声。

直至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沿,靳清冽轻揉双目这才发现,昨夜恍惚之间自己伏于桌前,终究还是在江陵屋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眼惺忪轻轻起身之时,一床薄被竟从身后滑落,是了,那一定是江陵趁自己熟睡之时为自己盖上的。又再定睛去瞧眼前少年,眉宇轻舒双目微合,正自斜倚床栏和衣而坐。靳清冽心下不禁颇为感动,大赞江陵克己复礼君子行径。

靳清冽尽量手足放轻行至床前,欲将怀中薄被罩于江陵肩上。然而此时却见江陵双眉轻扬但未睁眼,唇角惬意上提已是微微一笑:“清清女侠,你是醒了。”

“你就如此,坐了半宿?”靳清冽瞧着江陵面容依旧些许苍白血色未复,不禁于心有愧,“你为什么,不上床去好好休息……”

江陵状似随意,懒腰悠闲一伸:“我向来独眠,有你一个偌大活人深夜在我房间之内,我本就不能习以为常。况且你的武功高出我这许多,若是对我图谋不轨那我却当如何是好!我自然是担惊受怕需要处处提防!我若当真睡得熟了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你就会伶牙俐齿哓哓不休,却还总是觉得这样不着边际颇为好笑。”靳清冽似已对江陵无时不在的玩笑话语屡见不鲜,只是自己垂首低喃,“可你的身子似乎也不太好,还要这般强迫自己。”

江陵却对靳清冽的低声喃语言不入耳,只是面露超脱之色,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臆想痴念之间:“清清,听闻汉阳府本地人十分注重饮食,早餐尤为不可或缺。在那‘天下江山第一楼’的黄鹤楼北侧武昌司前,有一条经营荆楚传统早点的百年老巷,你说我们今早前去一试风味可好?”

“你对食物的专注倒还真是一心一意!”靳清冽无奈之际摇头一笑,却越发觉得眼前少年闲情逸趣实在异于常人。江陵一番俏皮言语,靳清冽竟似自然而然忘记了相对难眠的昨夜时分,自己心下的凄风苦雨更似全部一扫而空,但觉神情舒爽清风自来。

“‘眼睛’前行,还不快快开路!”江陵昂首挺立笑意正浓,竹杖轻握整装待发。

“是是是,‘眼睛’今日心情大好,又恰逢江公子言中有令,那我也就勉为其难,为公子充当行路向导,绝对不至怠慢公子一分一毫!”靳清冽耳濡目染近朱者赤,竟也难以自控笑语连连,与江陵对话相映成趣。

然而低头瞧瞧自己逐渐干瘪的荷包,靳清冽却又只得仰屋窃叹。美味佳肴虽然引人入胜吊足胃口,却也经不住顿顿豪饮餐餐海食,加之路途遥远单靠脚力本就无法成行,购买马匹投宿旅栈却又均需银两,靳清冽早已入不敷出,靳清冽眼看就要捉襟见肘。

“江陵……”靳清冽前脚迈出客栈,便已等待不及想要道出心中所想,然而开口之时却还是颇有为难,“你说自己不是富甲一方的巨贾阔少,也非朝野之上的重臣望族,那你平日里也是如此这般吃吃喝喝,就不怕有朝一日坐吃山空么?”

“钱财乃是身外物,不随生来不随卒。”江陵闲庭信步洒脱一笑,“君子爱财,自然取之有道。生财之路,看似困难,也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

“瞧你说的如此神乎其神,我倒要看看你的生财之道如何精湛绝伦!”靳清冽翩然巧笑,倘若真如江陵所言钱财自来,她也确实想要一窥究竟。

阴霾尽去,旭日东升。九衢三市,人如潮涌。三鲜豆皮,糊汤米粉,糯米糍粑,酒酿汤圆。靳清冽目不暇接,引领江陵走街串巷。美食入口兴致盎然,江陵妙语横生,靳清冽谈笑自若,却似真真成了挥金如土结伴出行的官宦公子富家小姐,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江陵,此去京师一行千里,路途如此遥远,可要费去不少时日。”靳清冽现下虽是兴高采烈撑肠拄腹,却也不得不为二人之后的旅途奔波先做打算,“你说我们是走水路还是陆路?我想走水路总归还是……”

“当然是走陆路!” 靳清冽“快些”二字尚未出口,却已被江陵在话语之中抢占先机。平日里江陵向来谦逊有礼温文尔雅,此时却不知为何好似有些急如星火强词夺理之意,靳清冽难免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可明明是走水路要更加快些!”靳清冽柳眉微扬妙目婉转,“便捷行径自当首选,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取道长江自是水路快捷,我又岂会不明其理。只不过……是我害怕坐船罢了。”江陵尴尬一笑似是左右为难,“瞎子都是怕水的,我总还是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为好。”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我没想到。”靳清冽也不禁有些讪然自愧,只能心中暗自唏嘘。

“清清,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江陵不闻回应只得自嘲解围,“我也知道我这要求实在甚是无理。行船其实也没什么,我就只在舱中坐着便是。不过到时又要劳烦于你时刻看紧了我,千万莫叫我去四处随意走动,以防万一我不加小心失足落水,那可就是大大不妙咯。”

靳清冽闻言之下舒眉摇首,红潮微晕笑涡荡漾:“你又在胡扯些什么!真是盲人说瞎话。我又没说一定要取水路而行,况且江上总有风浪,我也不知自己是否受得行船颠簸。如此看来,倒也还是取道陆路最为适合。我说江公子,不如我这就去挑捡两匹千里良驹,咱们就此上路可好?”

“千里良驹自然是好,不过倒也不用两匹……”江陵看似轻松坦荡,实则唯有无可奈何,“我只怕又要辜负了女侠盛情,我也不会骑马。”

“你……你这人还真是难以侍候。”靳清冽当真束手无策,却也只能谅解包容。江陵终归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与常人相较本就先天不足无法并论,许多在自己看来易如反掌水到渠成之事,或许对他而言都是举步维艰难于登天。

马蹄急踏车辙辘辘,绿水青山稍纵即逝。靳清冽慷慨解囊乃至倾家荡产,方才换来了现如今的策马飞舆沙尘滚滚。

“江陵,我的江大少爷。你怎么总是能够如此安然自得。”靳清冽左手持缰右手扬鞭,横坐车脊驱马向前,想到那自称老李的守城官员一脸贼笑行为不端,更是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你在车中尚且不知,刚刚出城之时,我又被那城门守官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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