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豆蔻年华,我遇到了战无痕,那个传闻中冷漠的男子,飞剑门门主。锦帘被吹动,藏青的身影赫然映入眼中,高大俊逸的白马把那伟岸的身躯衬托的格外挺拔,清秀的容颜却是冷漠异常。这样的男子自是与哥哥不同的,他没有哥哥的绝世姿容,但是那双不曾斜视的双眸,却让我记忆尤深。风动的一瞬间,交错的双眸却是一片平静,即使有些羞涩。
我却是大胆的迎上那双始终不为所动的黑眸。我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当时不曾回眸,我们便会擦肩而过,再也不会有哪些波折起伏的爱恨情仇的纠葛,是不是就能让自己这双沾染了血迹的柔荑干净如初。
春水碧波的涟漪见证了我初尝爱情的甜蜜,炫舞流连的彩蝶渲染着我最美的容颜。所以即使是我承诺过永伴身侧的哥哥,我也可以毫无愧疚的伤害,即使那双狭长桃花眼释放的绝望我也可以视而不见。哥哥,你可知道,多年后的水儿,即使是用血来偿还,也不敢毫无愧疚的凝视你那双疼爱如昔的美丽双眸。
新婚之夜,那双往日漆黑冷漠的眸子带着火一般的光芒,燃烧了我心底最深的渴望和激情。水妹,战无痕对天起誓,爱你永生永世。那样甜似蜜誓言却是我囚禁自己一生的诅咒,
那样灼热的目光却是带我坠入地狱的悲歌。
春绿垂柳,拂堤幽水,扁舟轻荡,锦瑟和鸣。夏雨连绵,菡萏摇曳,凉亭对弈,凉风习习。秋意缠绵,空谷幽兰,携手登高,鸳鸯不羡。冬雪肆意,寒梅傲骨,满室暖意,坐拥笑语。一年,我一生幸福而美好的回忆,却是我最不敢回忆的梦魇,那个女人的出现为这一曲悲歌谱出了哀鸣。
白兰,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却毫无廉耻的委身给自己钟爱的男子,一颗解药救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却也把自己推到了万丈深渊。
水妹,我一生最爱的惟你而己。眸色阴沉,他似乎也为那个女人的恬不知耻而鄙夷,但是那又如何?顶着一代大侠之名的战无痕不会言而无信,所以即使自己哭的失了分寸这个爱自己的男人却不会妥协。
作为门主夫人,你要识大体,一年而无所出己是七出之条,若是还犯妒——冷厉的话语如冰霜一般砸到了自己的心口,但是骄傲的慕寒水却不能反驳,因为高高坐在那的是自己所爱男子的母亲。
所有的隐忍爆发在自己的男人宿醉在那个女人的香闺,自己是无理取闹,骄傲高贵的慕家大小姐何时受过如此大的羞辱,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人却躺在别人的床榻之上,让我情何以堪,那么一霎那嗜血的疯狂在心底肆意滋长,我的幸福唯有自己亲自来守护。
那个女人对自己突如其来的亲切手足无措,暗自唾弃,那样低贱的女子怎么配与我手帕相交。内心的冷酷让我扬起了微笑,哥哥曾经说过,水儿的笑是最纯净的湖水。所以我微笑,微笑着看着她喝下混着春药的香茗,微笑着看着疼爱自己的哥哥陷入那样的丑陋里,自此慕寒水便在地狱中沉沦再无轮回。
一夜之后,穿着最美丽的盛装,绾起端庄的流云髻,莲步缓缓的踏着那条胜利之路。身后是浩浩汤汤的侍女,和我,最古板的婆婆。艳丽的唇瓣微微的抿着,内心被喜悦充斥着,那是战胜对手的得意,即使是那个我最不屑的女人。
如我所料,满地凌乱的衣衫和屋内弥漫的麝香足以让那个不着片缕,慌乱不堪的女子死无葬身之地。
莫不是夫君回来了。我佯装诧异的惊疑不定,轻轻松松的让本就面色铁青的婆婆怒气冲天。目光在触及那双怨恨的目光时,我微微一怔。慕寒水,你没有错,你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夫婿。我自我安慰,却在瞥到她一身青紫的吻痕时,兴奋的雀跃一霎那冷却,那些交错的痕迹是那个疼我至宝的哥哥留下的。
捉奸成双,显然我们失去了一个奸夫,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无妨,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无足轻重。但是上天偏偏喜欢捉弄于我,那个女人怀孕了,惊疑不定的婆婆在她泪眼婆娑的恳求下同意她生下孩子滴血认亲。
夜不能寐,一闭上眼,我似乎就可以看到那双怨恨的眼,棕色的光芒冷的刺骨,最后她满面含笑的站在无痕的身侧,怀抱中是襁褓中的稚嫩婴孩。
小小的婴孩陡然睁开双眸,幽若的眸光直直的朝我射来,我惊叫一声赫然自床榻上惊醒。
水妹,怎么了?温柔蚀骨的询问自身侧传来,我不动声色的拭去额角的汗珠,扬起纯真的笑颜。我怎么能告诉你,我在恐惧,恐惧一个跟你相似黑眸的孩子。
无色无味的剧毒‘无色’我毫无畏惧的让她服下,我已经在黄泉路上越走越远,早已迷失了最初的方向,只能任由自己如海中的一叶孤舟孤苦无依。哥哥是气愤的吧,那双痛苦的眸子在凝视自己时偶尔一闪而过的暴戾让自己惊心,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哥哥对不起,水儿已经被葬身在嫉妒的火焰中成魔成鬼。
所有的一切,我以为已经结束,随着她理葬在那些黑暗的阴影中,却不知所有的罪孽才刚刚开始。
四年,我虽然被医圣殿逼迫服下‘无色’,却无怨无悔。我慕寒水就是这样的女子,若得便是全部,不择手段。
当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完好如初的站在我面前时,我的惊吓不容置疑,但是立马被满心的鄙夷所取代。这样的女人即使活过来又如何,不过是任我随意掐死的蚂蚁。
不知道是‘无色’的折磨还是曾经的狠毒,我的心已经冷的找不到一丝温度。
听说你失忆了?身侧的男子问得轻柔,却把我的心割得生生做疼,目光狠狠的瞪着那张平庸的容颜,我不懂无痕和哥哥突如其来的温和,对她。
怒火中烧的我,忍不住嘲笑道:“你不要以为失忆了,就可以博取痕哥哥的同情。”
让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哥哥和无痕,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低斥我的无礼。也是内心邪恶的翅脖煽动,我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那个丑陋的事实,梦漪是哥哥的血脉,是的,顷刻之间,我化身为恶魔,毁掉了无痕的尊严,刺伤了哥哥的脆弱。我冷笑,我若疼,那么你们就得比我还疼,还有那个女人。目光阴狠的瞪着她,而那张苍白的容颜却一直风平浪静的冷眼旁观,似乎是欣赏一幕笑话般棕色的眸子冷厉辗转。那么一瞬间,我禁不住瘫软在无痕的怀中,那双眸子太明亮太寒冷,比‘无色’还要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你慕昊锦比禽兽还不如。薄凉的一句话似乎贯通了空气,让冷凝的气氛越发的僵硬。她毫无顾忌的说道,似乎对于这样的事实不以为意。我深刻的感到惊惧,这个女人不一样了,她步步轻盈的朝我走来,嘴角轻轻的勾动。而哥哥和无痕却如被点穴般呆立着,我心口剧烈的颤抖,她不是,不是那个任我摆布的白兰,那样浅浅的笑看在我的眼中却比杀戮的修罗还要可怖。
纤白的素手狠狠的一巴掌挥了上来,我瞪大了双眸,又差又怒,恨不能把眼前的女人干刀万剐。浅墨,浅墨,随着黑色的药丸挤进喉咙,我却仿如经历了一场厮杀般浑身乏力,这个名字从此如噩梦般跟随着我,至死不休。这个失忆的女人,让我生不如死,她毫无缚鸡之力却云轻风淡的对付着哥哥和无痕,即使面对哥哥的威胁,她依旧不冷不热,即使是报复,她也是置身事外的冷静。
随着一道凌厉的蓝色身影出现,他们离去的从容不迫,堂堂飞剑门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寻常百姓之家,如若无人。
胸口越发的疼痛,忍不住用于手死死的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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