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你骑我的车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没事,我去坐公交车。”
巧娣拍了拍双凤的肩膀,双凤眼睛通红,点点头推车进了纺织厂的大门。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弄堂里静悄悄的。
巧娣轻手轻脚推开门,客堂间的桌子上,纱罩下面放着特意给她留的晚饭。
吃完饭巧娣上楼,庆生正坐在床边摆动他心爱的无线电。听到楼梯声响,庆生转过头,脸色有点差。
“回来了。”
“唔。”
“怎么那么晚。”
“陪双凤有点事。”
“你那个徒弟心思太活络,你以后少和她接触。”
巧娣不说话,把包挂在衣架上。
“你的裤脚怎么了?”
巧娣低下头,这才发现裤脚管从下面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白晃晃的一段小腿和肉色的短丝袜。
“被自行车刮到了……明天要换一条。”
巧娣打开衣橱拿出一条裤子放到一旁,准备一会儿熨一下。
“不会是和野男人约会去了吧。”
庆生皮笑肉不笑地说。
巧娣转过头看他。
庆生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你干嘛?有话直说。”
巧娣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他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以前自己那么怕他。
他和小赵一样,一样的外强中干,只敢在暗处,在家里对女人动手。一旦放在阳光底下,他们就像是被撒了盐的鼻涕虫,扭曲地团成一团,发烂发臭。
巧娣洗漱好坐在梳妆台边,窗外的茉莉花半个多月没人浇水已经枯萎。
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薄薄的蓝色睡衣上,巧娣闭上眼睛用毛巾擦头发。她想以后还是在厂里洗完澡再回家,厂里有吹风机比较方便。又想着干脆把头发剪短些,可以利落一点。
最关键是防止庆生再拽她的头发。
正想着,一双大手抚上巧娣的肩膀,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抖。睁开眼睛,镜子里对上庆生炙热的眼神。
“巧娣,你身体好了么?”
庆生看着巧娣纤细的脖颈,鼻翼翕张,“孩子已经在姆妈房子里睡了,我们……”
“我不舒服,我身体还没好。”
巧娣冷冷地说着,“啪”地一声抽出毛巾,往梳妆台上一卷一扔。
“你……果然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是吧?”
结婚那么多年,巧娣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自己,庆生压抑着怒火和浴火,习惯性地去拉巧娣的头发,却在下一刻捏着手掌往后倒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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