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二王爷毫不留情的说道,转过头去随意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这才想到刚才与君安闹腾的时候把满手乌黑的黑炭弄到脸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见眼皮底下的桌上正好有个铜镜,连忙拿起来照了照。
可真是丢人,鼻尖上黑乎乎的一团,心里不由抱怨君安竟然没有告诉我。我拽起袖子使劲的擦了擦,耳边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果然女子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声音中无不嘲讽。
见鼻尖上的黑色擦的差不多了,我干笑着放下铜镜,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油纸包,对十二王爷说道:“王爷,我今天跟柴大人猎到的野兔,已经烤熟了,您要不要尝尝。”
十二王爷如湖水般碧澈的双眸冷冷的在油纸包上扫了两眼,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让我吃这种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啊,”我皱了皱眉,走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要不您尝一口试试?不好吃您就不吃了好不好?”
十二王爷有些迟疑的审视着摊开在他面前的,有些发黑的所谓的“食物”,又看了看我满眼的笑意,似乎是下了狠心,撕了一小块肉,一闭眼扔进嘴里,迅速的嚼了几下,喉头一滑,似乎是咽了下去。
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我充满期待的看着他,问道:“好吃吗?”
十二王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摇头,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低低的哼了一声:“嗯。”
“就跟你说了嘛,”我得意的说道,“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
不经意间看到十二王爷刚才刻的那个东西,是一块翡翠,暂时还是一个不怎么成形的狐狸,狐狸的样子慵懒而惹人怜爱。
他竟然还会这手?在我 印象中十二王爷除了爱发脾气和认不得路,好像还真没其他特点。许是我脸上不敢相信的表情刺激到了他,耳边传来冷哼:“凤小姐,我会雕刻东西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我见他脸上不悦的表情,连忙赔笑,顿了顿,又道:“十二王爷,别这么叫我,怪不习惯的,而且万一要是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碰上那么个难伺候的主,偏偏还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
“与我何干!”他冷声说道。
我干笑两声,还是避免跟他接触是最好的方法,我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说道:“那,十二王爷,我就先告退了。”说着迅速溜了出去。
这天早上,我刚出了房门,就见蒋律一脸菜色的站在外面等着我,我叹了口气道:“蒋律,若是有事直接敲我的门便是,怎么在这里干等。”
“将军大人说过,您休息的时候,任何人不准打扰,连凤四公子都不例外。”蒋律说道。
我顿时有些尴尬,下这个命令也是怕他们随意进出我的房门,若是哪天我正在换衣服,还不什么都被人发现了。我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出了什么事?”
“军营外面有一群百姓在吵闹,说是将军您的兵卒抢了他们的东西。”蒋律认真的说道,前锋营的人大多原本为贼匪,所以在京城时我对他们这方面要求特别严苛,没人敢随意抢夺百姓的东西,但是到了这里不过一月,竟然就已经发生这种事。
“带我过去。”我沉声说道。
军营门口闹腾成一片,几个平民样子的人在叫骂,守门的卫兵用长枪挡着他们,防止他们冲入军营。
“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
“凤将军!蒋都统!”两名守卫立刻说道。
那几人许是听到守卫们对我们俩的称呼,似有些怯意,我扫了一眼眼前的状况,一个老妇小声的啜泣着,身后跟着一名少女和一个年轻的汉子。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次开口问道。
“大人!”那老妇扑到我面前,我连忙扶了一把,“大人,老身求求你,官兵守城不容易,需要银子老身是知道的,但是老身的那些积存是为了给女儿做嫁妆,若是没有这些嫁妆,不是叫女儿嫁过去受夫家的白眼吗?老身就这么一个女儿,求大人行行好,老身以后当牛做马报答大人。”
或许是她忌惮会遭到打击报复,说话比较隐晦,但我还是听出了个大概,以前听蒋律说这里哄抢百姓财务状况严重还不怎么相信,但看着老妇的神态,竟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若不是因为女儿的婚姻大事估计也就吞了这口气,也不会闹到这里来。
我看了眼身后的守备,憋着一口气,转头对蒋律说道:“蒋律,你带这位夫人去我四哥那里,损失了多少都让我四哥给补上,办完后来军营找我,顺便把其他几个队的队长叫上。”朝廷发的一切军饷我都交由四哥保管,我对数字不敏感,看到就头疼,偏生四哥对这方面似乎特别老道,发放俸禄等一切开支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我下达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抢夺百姓的财务,只要发现便杀无赦。话音落下的时候无疑遭到了晏子尤的反对,他提意见道:“即便是要改变这种风气,也得循序渐进,况且死罪也太过严重了。”
我冷笑看着他,就是因为他的纵容才会形成这种风气,“晏副将军,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刚说完我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当然没听说过,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唐朝嘛,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身为朝廷的军士,其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使百姓安居乐业。若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抢夺百姓的财务,岂不是本末倒置!若是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你我还混个屁啊!”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竟然吐了句脏话。
晏子尤被我骂得满脸通红:“可这死罪也未免太重了!”
“太重?”我冷笑,“我还觉得太轻了!晏副将军只管照着我的话下传下去,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让他们尽管来试试我说的话的真实性!”说完我便拂开营帐走了出去。
校场上不断传来将士们练兵发出的吼声,我顺路便走了过去,观看了一会,不久其他几个队长便陆续赶到,各自归队。晏子尤的脸色还是有些差,我也不想去理会,这个家伙越是接触便发现他倔的很,越把他当回事他还越爱给你脸色看。
观看了一会,我跳到马上,行至大军面前,做了个手势,原本分散在各个区域练习的有组织的呈现出一个一个小团体的军士在各自班长的口号下立刻集中,再归入大部队。
我气沉丹田,然后提声问道:“昨晚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回答我的声音铿锵有力,其中还带了些隐隐的兴奋。
这些人这些日子拼命的练习杀敌技能,但是两军交战士兵的身体素质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整支军队的配合能力。并不像电视剧上那样一打仗就是一大群人冲到一起,砍萝卜一样乱打一气,古代的交战讲究的是阵型。这些军士没有太多实战经验,遇见敌人肯定慌成一团。
于是昨晚我与孙定贵一合计,准备让他带领的白虎队和凤凰队来一场实战演习,只是武器都经过了特殊的改造,锋利的地方都裹上厚厚的棉絮,伤不了人。同时在棉絮上撒了面粉,到时只把兵卒身上的面粉的痕迹当做是伤。
听到他们的回答,我又做了个手势,大队有秩序的开始往城外行进。我骑着马跟在他们身边,途中经过其他队的时候招来一片一片的好奇的目光,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鬼。远处的白虎队也开始集中,跟在凤凰队的后面。
城外空旷的地面,两军对垒,肃穆的景象让战马不安的踱着步,发出阵阵长嘶。战鼓一鸣,黄沙扬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和着几万人的喊打喊杀震得人耳膜发痛。
孙定贵用的是鱼鳞阵,所谓鱼鳞阵就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型,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这种阵法移动非常快,最前方的部队很密集,队伍不容易被冲散。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