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了再走。”
茉莉追问:“你怎么走?”
加百列又看了她一眼,以眼传情:你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吗?
他严谨地回答:“一般是先迈左脚。”
迅猛龙不知哪来的勇气,虚弱地问:“但是驿站长说,我是被关起来的,周围有很多坏人。”
加百列:“也看心情。”
“啊?”
“看附近有什么东西,比如刚吃完饭的话,可以抽取食物的‘温度’,遇到有礼貌的人,
()就把冰块的温度安在他血里;没礼貌的就给他开水的温度;或者干脆抽取个什么形状,”加百列一边说,一边把一小块铁片弯折九十度,“像这种,然后碰到谁就把这形状安到谁脊椎上。”
会议室里短暂地鸦雀无声。
加百列很民主地问:“我们可以听下一段了吗?”
迅猛龙立刻就要去按下一段,草莓却叫了停:“两千姐姐还没说呢。”
她一开口,立刻也觉得自己声音突兀,草莓咽了口唾沫:“站长哥说每个人都要参加。”
加百列随和地耸耸肩,好说话地低头继续搞他的手工厨具制作。
两千很不习惯别人注视,尤其还有迅猛龙和李斯特两个成年男性,在秘族的浆果圈里,成年男人都是关在另一个笼子里的种公。
她缩了缩,难捱地沉默了片刻,憋出蚊子似的一声:“不……不知道,什么都不做吧。”
毕竟她曾经就是这么一个被圈在笼子里的生物。
生在笼中的人,是不会想逃走的,逃去哪呢?她哪都不认识,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一片漆黑,当时要是没有牧歌引路,就算把她放出去,她也一步都不敢走的。
“啊……嗯,对,”五月打破尴尬,“出逃还有风险,这里起码有吃有喝,更安全。没有危险的话,其实可以多观察一阵,对吧姐姐?”
两千低着头,没来由的悲意忽然涌上,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想起自己在浆果圈里的日子,心里总会这样绞着难受。
五月很会察言观色地按下了下一段录音。
驿站长懒洋洋的嗓音从手机里飘出来:“你什么都没做,有人答对了吗?”
两千微微一震。
“……没人的话我会很失望的,大家都不审题吗?‘想象你是这个小男孩’,你一出生就在这个鬼地方,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你好的人是这里的保姆,呃……可以理解成‘嬷嬷’,你不知道外面的太阳会不会晒伤你,也不知道雨水里是不是有毒,你会想出逃吗?加百列不要说话,别人没有得到炽天使的尊名祝福。”
本想开口的加百列像被那声音隔空摸了摸头发,不知为什么,迅猛龙觉得他给周围人带来的压力都轻了一点,仿佛偷偷用了点“魅力”。
录音继续说:“可是你经常遭受虐待,他们都很凶恶,你又孤独又害怕,恐惧的时候,你会做什么呢?”
茉莉不插嘴了,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草莓和五月一时也在犹豫,他俩以前毕竟都是身价极高的“高级血宠”,乖乖的,又不像茉莉那么刺头,除了定期抽血,基本没受过虐待。
迅猛龙作为“警果”,从小没住过单人间,他的“出厂设置”就是忠诚、友善、协作,一时想象不出什么叫“孤独”。
好一会儿,只有两千颤声说:“嬷嬷……那个‘保姆’。”
加百列忽然抬眼看向手机旁边的“窃贼手套”——那个用“残缺路线”火种遗留物制作的违禁品。他远比普通人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草莓无知无觉地问:“保姆怎么啦?”
两千不太合群,草莓总是努力地想拉扯上她,好不容易她主动开口,草莓的眼睛“刷”一下闪着光望过去。
“会想跟她一直在一起吧?”两千说,“毕竟……”
“嘶拉”!
这回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人集体扭头看向窃贼手套,只见它一下开裂,布料线头炸开,里面有一团光笔直地飞向了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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