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利夏自我催眠:我现在是女生,我是美月……
敦贺莲这次挑的场景是校园里的一幕戏,美月来到嘉月的办公室,看到他那一书柜的藏书后不禁心生向往,嘉月则顺势给了她自由取阅那些书籍的权利,两人在并不宽敞的办公室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个假装在看书,一个假装在批改作业……
少女春心萌动,陷落得非常快。
深水利夏此时就在敦贺莲的书房里,意外的是,敦贺莲公寓书房里有两排书柜,每一排都是一面墙这么大,整体一看十分能唬人,好像大学教授的研究室一般。
而这两排书柜里的书籍四分之一是与电影拍摄有关,其余四分之三涉猎非常广泛,不拘小说、游记、散文、偏门专业教科书等,还有各种宗教类书籍,简直闻所未闻!
一个演员能有这般修养真是很少见,更何况这些书的外皮都不新了,显然是被人反复看了又看,上面沾着的人气仍未散去,可见敦贺莲平时也经常翻这些书,并不是拿它们充门面用的。
尽管深水利夏对敦贺莲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但也不妨碍他对此人油然而生的尊重和淡淡的崇拜之情。
敦贺莲入戏比深水利夏快,才刚走进书房,他就摆出了嘉月的招牌表情——成熟而温柔的笑容,只是笑容未达眼底,“美月同学,喜欢这些书的话,借回去看也是可以的。”
“美月”一怔,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接着又有些犹豫,“可是我看书很慢,万一老师要用的时候却没有怎么办……”
“没关系,这些书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内容早就记在了脑子里。”嘉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儒雅温和的笑容。
“美月”微微红了一下脸,悄然做了个深呼吸,仿佛心跳得非常快,又忍不住用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么,我是说,这里的书我都可以借阅吗……不会给老师添麻烦吗?”
“当然不会。”嘉月用鼓励般的眼神看她,“反正运动会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挑选,在老师下班之前决定好要带回去看的书。当然,老师不建议你带太多,因为会很沉的——”不过要是有车接送的话,这些重量就不成问题了。
嘉月垂下眼眸,很好的掩饰住眼中的痛苦与厌恶,面前的“女孩”虽然确实每天都有车接送,过的却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美月的亲叔叔和……自己的父亲。
她本可以当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命运却给了她无比深重的苦难,然而在这样的苦难下,她居然还能笑得如此纯真,仍然保留了真诚与善良的美好品质。
“美月”没有发现嘉月眼中的挣扎,她只是很开心地转过头去寻找自己想看的书,她喜欢音乐,擅长钢琴,当即就挑了几本琴谱和音乐杂志出来,“老师也弹琴吗,我看这里有不少关于钢琴的书,老师一定弹得很好吧?”
“我只会一点点。”嘉月苦笑着说,而那一点还是为了接近美月的堂姐操而准备的。
只是这些,“美月”一无所知,她兴致勃勃地翻看起那些书,看得非常认真。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尚带着一丝稚气的脸庞上是掩不住的喜悦,看着这人如此认真美好的模样,心底的坚固仿佛也在这一刻软化了不少。嘉月再也无法将心思放到学生的作业上了,他只是侧着头看她,似乎看到天荒地老都不觉得腻。
而这一看,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美月”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她看得再认真,也不至于同一页还看了十分钟那么久……而且,那时不时颤动的眼睫,根本无法将那双活泼灵动的眼睛完全遮掩,他轻轻移开目光,就能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这让他也不禁心跳有点变快了。
似乎是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偷看的举动已经被对方发现,“美月”倏然站起来,生硬地开口,“嗯,这本我已经看完了,我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说完就转身回到书柜前,想把手中的书塞回原位。
奈何她太紧张了,而那本书原本放置的地方就有点高,她试了两三次都没成功,而越是紧张,手脚越是不灵活,“美月”急得脸颊更加通红,恨不得赶紧找个洞钻进去。
“我来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美月”身后的高大男子从容地从她手中拿过那本书,几乎贴着她的后背,缓缓伸长了手臂,优雅地将那本书嵌回原处,同时在那附近又取下一本书,递到她的面前,“这本怎么样?是同一个作者写的。”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身体,仿佛半抱着她一样,低沉好听的声音毫无阻隔地传入她的耳中,他的闲适更加衬托出她的紧张,她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放了……
“啊……谢谢老师……”她胡乱地接过那本书,随意翻了翻,也没有看清里面的内容就道了谢。
“不用谢。”嘉月低低地笑了下,漆黑的眸子蕴含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你的书拿反了。”
“啊!”“美月”羞红了脸,窘迫得快要哭了。
深水利夏此时的心情也极不平静,仅仅是美月这个角色带来的情绪还无法令他整个心潮澎湃,然而此时自控力极好的深水利夏却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维持手指只是微微发抖,要是稍一松懈,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刚才那一幕,就好像很多年前,有人对他也这么做过一样。
模糊的剪影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意识才刚抓到一抹记忆的衣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亲近那散发着熟悉气息的人!
仿佛压抑了千万年,那股求而不得的痛苦化为浓烈的渴望如烈火一般燃烧着深水利夏的身心,将他的理智都烧得有些模糊。
咯吱咯吱……手中的书被深水利夏捏得几乎变了形。
敦贺莲立刻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怎么,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脸好红——”
“没、我没事!”深水利夏一个闪身绕出了敦贺莲半包围的姿势,喘了两口气才抬起头,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来,“不好意思,前辈,我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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